第29章 吉永太太的故事
大橋苗子,也就是吉永太太,她的表現(xiàn)(xiàn)非常奇怪。
在曰本有一種貍貓的傳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是被救助過(guò)(guò)的貍貓會(huì)(huì)變成美艷的婦人報(bào)(bào)恩。
而每日工作時(shí)(shí)吉永太太的表現(xiàn)(xiàn)就像是失足的婦女……啊呸。就像是前來(lái)(lái)報(bào)(bào)恩的貍貓。
正如此刻。
“淺野桑。”大橋苗子不知何時(shí)(shí)來(lái)(lái)到了正在工作的淺野棕一身旁,笑瞇瞇的叫了一聲,“在忙呢?”
她有意無(wú)(wú)意的向前靠了兩步,更是放低了她的v領(lǐng)(lǐng)資本,同時(shí)(shí)狀若無(wú)(wú)意的在淺野棕一桌子上放了兩塊糖。
淺野棕一也停下了筆,用眼神示意他的小助理佐藤颯太再來(lái)(lái)杯特制濃度咖啡。同時(shí)(shí)抬眼看向大橋苗子,示意“有話快說(shuō)(shuō)”。
他有些奇怪于這女人糾纏自己做什么,他自問(wèn)(wèn)和這女人沒(méi)(méi)什么交情,在劇組中主要也是以看為主,很少講話。
照理來(lái)(lái)講劇組內(nèi)(nèi)除了城田矢志外,也沒(méi)(méi)什么人會(huì)(huì)來(lái)(lái)找他,演員如果自己來(lái)(lái)找他,很可能就會(huì)(huì)被人說(shuō)(shuō)閑話是以不正當(dāng)(dāng)手段上位,就算來(lái)(lái)找也應(yīng)(yīng)該是在較為私密的場(chǎng)(chǎng)合,而這幾天吉永太太卻經(jīng)(jīng)常不避嫌的來(lái)(lái)他這邊套近乎。
什么“感謝您在試戲時(shí)(shí)替我美言”——告知平宮結(jié)(jié)菜這個(gè)(gè)女人的黑歷史,暗示她不行。
“承蒙您的照顧”——謊言!淺野棕一幾乎沒(méi)(méi)有正眼瞧過(guò)(guò)這個(gè)(gè)印象在他這里已經(jīng)(jīng)先入為主是“真詐騙犯”的女人。
“謝謝您的指點(diǎn)(diǎn)”——都沒(méi)(méi)正眼瞧過(guò)(guò),更別說(shuō)(shuō)主動(dòng)(dòng)搭話了!
至于其他的套近乎的話,有些肉麻與暗示,淺野棕一哪怕不太通人情世故,也大抵明白什么意思。
她的表現(xiàn)(xiàn)總也是熱情過(guò)(guò)了火的,甚至淺野棕一都產(chǎn)(chǎn)生了錯(cuò)(cuò)覺(jué)(jué),他是不是真在什么地方幫助過(guò)(guò)她?不然憑她這幾日的表現(xiàn)(xiàn),完全可以拍一部劇叫,吉永太太的報(bào)(bào)恩了!
想到這里他看著在一旁忙碌的給劇組免費(fèi)(fèi)幫忙的吉永先生,憐憫的想到了一部曾學(xué)(xué)習(xí)(xí)過(guò)(guò)的經(jīng)(jīng)典劇臺(tái)(tái)詞——“你喜歡你老婆,我也喜歡你老婆,那豈不……”
豈不是不好講出來(lái)(lái)。
而淺野棕一不知道的是。
關(guān)(guān)于吉永太太。
這個(gè)(gè)女人身上確實(shí)(shí)潛藏著一些秘密。
她在試戲前告訴幾人的事情也似真非假。
她確實(shí)(shí)是17歲時(shí)(shí)來(lái)(lái)到東京,遇到吉永先生,不過(guò)(guò)那時(shí)(shí)的吉永先生家庭還算殷實(shí)(shí),甚至還相當(dāng)(dāng)不錯(cuò)(cuò)。
但她的婆婆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德行,老實(shí)(shí)人嘛,難免會(huì)(huì)受人欺負(fù)(fù)。
她年紀(jì)(jì)已經(jīng)(jīng)大了,這份家業(yè)(yè)守住……
還真不容易。
只要她一故去,各類親戚絕對(duì)(duì)會(huì)(huì)像是吸血的螞蟥一樣飛出來(lái)(lái),而自己的兒子難免遭受到一些屈辱。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就想啊,還得挑一個(gè)(gè)厲害一點(diǎn)(diǎn)的兒媳婦,這才能撐得住場(chǎng)(chǎng)面。
雖然通常而言,曰本一般家庭自然是老公在外上班,太太在家全職。這直接導(dǎo)(dǎo)致男人的社會(huì)(huì)與家庭地位高出女人不只百分之50,話語(yǔ)(yǔ)權(quán)(quán)更要超過(guò)(guò)百分之70。因此,沒(méi)(méi)人會(huì)(huì)喜歡一個(gè)(gè)強(qiáng)(qiáng)勢(shì)(shì)的兒媳婦。
但她們吉永家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嘛!
吉永婆婆幾乎是一眼就挑中了大橋苗子——這女人看起來(lái)(lái)就不是個(gè)(gè)好東西啊!
相處過(guò)(guò)程中她更是對(duì)(duì)這一點(diǎn)(diǎn)體會(huì)(huì)極深,幾次明里暗里的交鋒都讓她再一次承認(rèn)(rèn)了自己欽定的這位兒媳婦的實(shí)(shí)力。
得到認(rèn)(rèn)可之后,她對(duì)(duì)于吉永太太堪稱態(tài)(tài)度大變,簡(jiǎn)(jiǎn)直不是一個(gè)(gè)“好”字能言,某種意義上甚至比對(duì)(duì)自己兒子還好,她清楚這種女人往往和常規(guī)(guī)印象中的不同,是需要用真心與時(shí)(shí)間去打動(dòng)(dòng)的。
后來(lái)(lái)她確實(shí)(shí)成功了,在附近居民當(dāng)(dāng)中,她和大橋苗子一度被公認(rèn)(rèn)為“模范婆媳”。
她就一直這樣對(duì)(duì)大橋苗子好著,而她的要求也不高。
她早就看出大橋苗子不會(huì)(huì)是那種安分的女人。
臨終前,她把吉永太太叫到身邊,囑托道:“苗子啊,我這一去,吉永就交給你了。我也沒(méi)(méi)什么太大的要求,只希望今后你不管找?guī)讉€(gè)(gè)男人,都要把吉永他啊帶在身邊,盡可能不要被欺負(fù)(fù)了……”
她的要求真不高,她也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過(guò)(guò)那種餅置于脖而餓死不動(dòng)(dòng)的故事,她的兒子吉永也著實(shí)(shí)過(guò)(guò)于木訥了。
唉,正因如此,常人眼中的什么榮辱她也全不在乎,只求這個(gè)(gè)女人能在余生照顧好這個(gè)(gè)傻兒子吧。
大橋苗子也是對(duì)(duì)這個(gè)(gè)曾經(jīng)(jīng)幫助過(guò)(guò)她,讓她在這座曾無(wú)(wú)限感到惶恐的大城市站穩(wěn)(wěn)腳跟的女人異常感激,她滿臉眼淚的保證:“婆婆你放心,我會(huì)(huì)把他帶在身邊的!”
成了,若吉永婆婆是個(gè)(gè)導(dǎo)(dǎo)演,她這就算是把夫前目犯的場(chǎng)(chǎng)景人設(shè)(shè)都布置齊全了!
吉永婆婆放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只是,在她去世后,憑借吉永家豐厚的家產(chǎn)(chǎn),一開(kāi)始這對(duì)(duì)夫婦過(guò)(guò)的生活還算是不錯(cuò)(cuò),不過(guò)(guò)嘛,初掌家庭財(cái)(cái)政大權(quán)(quán),大橋苗子幾乎是立刻就膨脹了起來(lái)(lái)。
她的暴發(fā)(fā)戶心理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買,買,買!”
“除了這個(gè)(gè)、這個(gè)(gè),其他的都給我包起來(lái)(lái)!”
她在商場(chǎng)(chǎng)充分施展著自己作為女人的魅力。買的全都是一些沒(méi)(méi)用的東西——男人有錢會(huì)(huì)變壞,女人有錢會(huì)(huì)瞎買絕對(duì)(duì)至理名言!
而放在任何一個(gè)(gè)正常的曰本家庭,她這種敗家的行為一天被婆婆打三次都不夠!
甚至在地下的吉永婆婆看到多年積蓄這樣被飛速消耗下去,都險(xiǎn)(xiǎn)些按捺不住推開(kāi)棺材板。
好在,世界規(guī)(guī)則壓制住了她。
反倒是吉永先生似乎從來(lái)(lái)就沒(méi)(méi)有想過(guò)(guò)阻止自己的太太這件事,只是聽(tīng)(tīng)從媽媽的建議,緊跟著大橋苗子的步伐就是了。
沒(méi)(méi)人阻止,于是愈加瘋狂。
直到大腦中的狂熱被‘余額不足’的冷水澆滅之后,吉永家?guī)綴蹩梢孕嫫飄a(chǎn)了。
這時(shí)(shí)迫不得已,大橋苗子將之前買的一些奢侈品廉價(jià)(jià)售賣出去,收回來(lái)(lái)的很少得錢也只能勉強(qiáng)(qiáng)維持著生活。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正在這時(shí)(shí),她們更是得到了一個(gè)(gè)噩耗。
自己的女兒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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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從今天開(kāi)始雙更,試試能不能拿個(gè)(gè)試水。
不是思路不順,我是那種六指禪,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鍵盤砸多了,一根手指不太敢碰鍵盤。
另,斷更勿慌,本書(shū)應(yīng)(yīng)該不會(huì)(huì)太監(jiān)(jiān),應(yīng)(yīng)該。
另另。來(lái)(lái)點(diǎn)(diǎn)本章說(shuō)(shuō)吧,感覺(jué)(jué)自己像個(gè)(gè)孤兒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