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道遠執著于科舉考試,想要重振陸家,他曾找過陸道齊想要兄弟同心,陸道齊卻是對之嗤之以鼻,還將陸道遠狠狠的嘲諷了一頓。
陸道遠并沒有就此放棄,他回到家中閉門苦讀詩書一連考了數次都沒能考中,在那個世道讀書是很花錢的,數次落榜后的陸道遠家中積蓄早已花光了,家中溫飽都成了問題。
這時那個來不明的女人程氏站了出來,主動扛下了一切擔子,繼續讓陸道遠安心讀書考舉。
再之后程氏死了,是因為過度勞累病死在床榻上的,陸道遠也就此一蹶不振。
陸道齊得知事情后躲在屋中發了整整一天的呆,他在想自己以前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著一蹶不振的陸道遠又看著他的兩個經常食不飽腹的后輩,陸道齊覺得一開始他就錯了錯的很是離譜。
為了彌補,于是他經常讓王氏照顧陸道遠一家,自己卻羞于見陸道遠一家。
王氏是個小心眼的人,對于陸道齊的做法很是不滿,所以經常偷偷的暗地里刁難陸道遠一家。陸云本是個天真的小姑娘,可是由于時常跟在王氏身邊就沾染了一些王氏的壞習慣,在加上陸道齊以前做出錯誤榜樣,讓她也變得非常善嫉起來,她嫉妒想要比下去的人自然就是陸清酒了,這才有了后來的一系列的事情。
“我有愧于大哥一家,陸云還是咎由自取,如今大哥一家發跡(發財)了,你叫我如何開口相求呀?”
“有什么不能開口的?你們是兄弟呀,而且以前我可沒少照顧他們一家,不然他們早就餓死了!哪里還有今天?他們不幫助我們就是忘恩負義!”王氏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的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這些年來你背著我對大哥一家做的事我不是不知道,清酒那丫頭被你每天當做丫鬟使用,就這樣你還敢和人家提恩情?”陸道齊大吼著噴了王氏滿臉的口水。
“他們一家子吃我們家用我們家的,我總不能白白讓他們吃用吧?”王氏低著頭委屈的道。
“好!你說人家白白吃用我們家的,但家里的那些臟活累活都是誰在干?是你嗎?還不都是人家清酒丫頭?”
這些話將王氏懟的啞口無言,她當時可是真的將陸清酒當丫鬟和牲口在使喚。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該念著一些兄弟情義呀?當家的我去給他們磕頭賠不是,陸云真的不能出事呀!”
“兄弟情義?但愿還有吧?”陸道齊苦笑,他自認自己是沒有資格提這個四個字的,可是為了陸云他只得硬著頭皮上門了。
陸記店鋪內二樓,陸清酒正坐在桌案上黛眉微皺的出神。
她的素手中正捏著一根毛筆,懸在一部賬本上,賬本上寫著幾行繁體小字,字體有些走形,雖然算不上歪七扭八,但也著實不太好看。
這要是被旁人看到她唐唐陸家大小姐寫的這一手爛字還不被笑掉大牙!
“哎!這個毛筆還真是難用?都來到大唐這么久了還是不習慣用毛筆寫字,看來是時候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
正在走神間,店鋪外走進了一對夫婦,這對夫婦進門后并沒有去采買東西,而是在東張西望貌似是在找什么人。
站在一旁招呼其他客人的周達也看到了這對夫婦,他笑著走到兩人面前道:“兩位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嗎?”
陸道齊很是客氣的對著周達道:“這位小兄弟請問你們家老板在不在?”
“我們家姥爺不在,他去唐府宴飲了,大叔找我們姥爺可是有事?”
“那……”那在下便下次再來吧!”陸道齊并沒有說什么事情轉身欲走。
身邊王氏卻是不想離開,她笑著對周達道:“小兄弟能不能勞煩你一次,去那個什么唐府將你們姥爺喚回來?”
“這可不行,唐大老爺不僅宴請了我們家姥爺還請了寧縣府的各位員外!可是脫不開身!”周達搖了搖頭道。
王氏一聽神情一呆,片刻后她又擠出笑容道:“小兄弟我們找你們家姥爺是真的有事情,你通融一下!”
“大嬸不是我不通融是真的通融不了,這樣吧我們家姥爺雖然不在,但是我們小姐卻是在,我給你通報一聲,您和我們小姐說吧!”
王氏臉上笑容一僵,遲疑道:“你們家小姐能做的了主嗎?”
“哈哈!大嬸你有所不知,店鋪內的事情一般都是我們小姐說了算的,姥爺平時是不管的!”“就有勞小兄弟了!”
“沒事!你們且在此定后一下,我這就去通報!”周達轉身就上了二樓。
大約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周達又回來了,他對王氏和陸道齊道:“我們家小姐肯見你們,上樓吧!”
說完周達自顧的頭前帶路,向樓上走去。
陸道齊夫婦互看了一眼,緊跟著上了二樓。
進入二樓,周達將他們引薦了一間包廂內便離開了,二人在包廂內環視了一圈就見到包廂里面款款走出一聲淺藍色華服的絕美少女,少女年約十六,氣質出眾正是陸清酒。
陸道齊看著面前絕美的少女頗為驚嘆,暗自羨慕陸道遠真是好福氣。
而王氏則有些難以置信一雙小眼差點沒瞪出來,這就是陸清酒那個丫頭?怎么才一段時間不見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陸清酒同樣驚詫,想不到要見她的居然是王氏,王氏有什么事要見自己呢?
又看了看王氏身邊的中年男人,她皺著好看的柳眉若有所思,這個中年男人眉宇間與自己的便宜父親有些相似,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自己很少見面的叔父陸道齊了。
王氏見陸清酒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夫婦二人也不說話,心中有些緊張,而今人家身份地位已然不同了,又加上這般出眾的氣質與氣勢,讓王氏心中莫名有了一些壓迫感。
輕輕的捅了捅身邊的陸道齊,王氏努了努嘴示意陸道齊先開口說話。
陸道齊被王氏一捅這才會神,輕咳了一聲道:“清酒侄女,大哥近來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