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道遠依舊表情淡漠,對于王老虎的討好與熱情既不拒絕也不親近。
在陸道遠的心中其實是看不起王老虎這樣的人的,他心中有自己的傲氣,可經歷了許多事情后,他雖然依舊看不起王老虎這種人,卻也不會在表現在臉上,而是藏在心中并不表現了。
“哼!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下人,陸兄像你這樣的名門望族之后,以后可要少于這種粗鄙下流之人接觸為好,免得攪擾了好心情。”說話的是坐在陸道遠左手邊的一名留著短須的中年人,中年人身穿一身白色長袍也坐讀書人的打扮,看年紀要比陸道遠小上幾歲的樣子。
“姓溫的你罵誰粗鄙下流呢?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老子與你沒完!”王老虎猛地站起身怒瞪著剛才說話的中年讀書人,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模樣著實兇狠。
“我就是說你呢,你想怎樣?”姓溫的中年人倒是一點也畏懼,同讓站起來也瞪著王老虎。
“哼!能怎么樣?今天老子說不得要給你松松皮肉!”王老虎擼起袖子就要干架。
“夠了!每次見面你們兩個都要掐架,到底是煩不煩?”唐渤富大喝,神情十分的不爽。
兩人見唐渤富發火了,全部明智的閉上了嘴坐回到位置都不在說話。
說起這兩人還真是一對死對頭,王老虎就不用細說了,他就是一名有些勢力的無賴頭子。
姓溫的中年男人也有些來歷,他全名叫溫文也是一名讀書人,大體情況和以前的陸道遠差不多,只是他運氣好,有個考取了秀才功名的老爹。
他這個老爹雖然沒有在地方任職,可是卻有著很大的名望,因為他老爹是寧縣府唯一的一名秀才公,寧縣府不少年輕一輩的讀書人時常會去請教他老爹一些讀書上的問題,時間久了人們都稱呼他老爹一聲溫老,頗有一些寧縣府所有讀書人老師的架勢。
這溫文自小就被他老爹教導,飽讀詩書,勵志要和他老爹一樣成才,平時待人還算謙遜溫和,尤其是對和他一樣的讀書人就更加的推崇。
身為讀書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傲氣與傲骨的,這是大多數讀書人都有現象,他們在這個時代是人上人,所以就很看不起那些整日游手好閑的無賴與懶漢,溫文當然也不例外。
事實上他比一般的讀書人更看不起那些無賴懶漢,所以他才對王老虎這樣的人非常的反感。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宴席上,溫文得知王老虎的底細后直接就出言諷刺與羞辱絲毫沒給王老虎留面子,結果當然是王老虎暴怒對溫文大打出手,溫文讀書人的傲骨還是很硬的挨了打他也不怕,以后每次見面更是變本加厲的出言羞辱王老虎,搞得王老虎是郁悶不已。
別看王老虎總能修理溫文讀書人的傲骨,他也有自己的苦楚,要知道讀書人并不想傳聞中的那么好欺負的,他們雖然打架不行,可是架不住人家腦袋聰明,不從正面與你硬鋼,我在背后對你捅刀子,尤其是溫文這種有家族名望的讀書人捅起刀子來更狠。
王老虎自從發紀(發財)了后就想改邪歸正,不在做被人看不起的那些勾當,于是他拿出大量的銀錢改行做正經生意,這做生意不光要有錢,還要有人才,在這個時代人才一般都是指讀書人,讀書人不僅可以做賬房先生,還可以管理店鋪,甚至還能教育人子弟。
王老虎得罪了溫文,溫文是寧縣府溫老的嫡長子,他知會一聲寧縣府就再也沒有讀書人會愿意到他王老虎手下做事,這就導致了王老虎手中的生意根本做不下去,這還不是令他最頭疼的,他有兩個兒子如今已然九歲了至今還找不到啟蒙老老師愿意教導,這怎么能不叫他郁悶。
原本王老虎得知溫文也會來出席唐府的宴會,他是不想來的,免得被溫文氣到,可是他得知陸道遠這個名門望族之后也會出現在宴席上,這才起了心思,硬著頭皮來了。
“呵呵!幾位都消消火,總生氣對身體不好!這人嘛還是要開開心的好?”出來做和事老的是一名五十幾歲右臉上有一顆黑痣的男人。
黑痣男人看誰都總是笑瞇瞇的,臉上滿是和煦一副老好人樣子。
黑痣男人的樣子很有欺騙性,若是仔細看就可發現他的和煦與老好人的形象并不真實,完全是裝出來的,這家伙就是一個笑里藏刀的陰險之輩。
“李兄你說的到好聽,這姓溫的每次見面都與我過不去,至今還搞得我家中兩名孩兒還無良師肯啟蒙教導,我王老虎自問先前并未得罪過他呀!”王老虎很是委屈。
“這事我倒是聽說了一二,溫老弟大家平時里總能想見,你又何必將事情做的這么絕呢?”李員外看向酒桌對面的溫文道。
“哎?李兄你這話說的不對呀,事后每次受苦的還不都是我。”溫文很是不服氣。
“事是這么個事沒錯,但理不是這么個理,每次事情起因還不都是皆因你挑頭而起。”
“你在偏袒這姓王的,我不服,陸兄你我皆為讀書人看的自是清楚,你來給評斷一下!”溫文扭頭看向陸道遠。
“陸先生您貴為名門望族之后,想必處事是極為公平公正的!還請為王某做主!”王老虎并不傻,他可不想看到偏幫同為讀書人的溫文。
陸道遠對于二人的小心思看的很清楚,他在腦中思考該怎么樣解決當前的事,如果幫一邊說話肯定會得罪另一邊,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兩邊人他一邊也不想得罪。
李員外這時也不在說話了,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陸道遠,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們兩個的破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又能說的清對錯,這個時候搬出來讓陸賢弟評斷,不是擺明了為難陸賢弟嗎?”唐渤富適時地的站出來想要為陸道遠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