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吉安便感覺到異常的緊張感,她閉著眼睛不敢睜開,但是咽口水的咕咚聲還是出賣了她。
“別裝了,我聽見了。”謝宸笑瞇瞇的站在床邊,一臉狡黠,旁邊還站著一個丫鬟。
“公子,雖然吉安未正經上過學,但也知男女授受不親。”
“想什么呢?”扇頭一把打在了吉安的額頭上,“丫鬟敲了許久的門都沒見打開,以為出了什么事情,這才進來了。”
吉安臉色一紅,不再說話,應該是昨晚想事情想得太多了,奈何身上還穿著褻衣,不能隨便起身,只能偏過頭去不理謝宸。
“小小年紀這般死板,跟個老學究一般。”話雖如此,但他還是識趣地退了出去,關上房門,留下丫鬟伺候吉安起身。
“不用了,姐姐去忙吧。”
“奴婢可當不得這聲姐姐呢。”春鶯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如今吉安姑娘可是這王府里唯一的一個女主子,還是讓奴婢來伺候您穿衣吧。”
紫月姐姐以前可是王府里的紅人,人雖然跋扈了些,但對自己還是挺不錯的,看著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春鶯氣不打一處來。
想到這兒,春鶯的手不由重了些,將腰帶系的緊緊的,吉安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退下!”吉安色厲內荏的命令道,威嚴的氣勢頓時將春鶯嚇了一跳。
“你......你.....”春鶯想要反駁幾句,到底是被吉安的氣勢震懾住,不敢再往下說,便急忙退了出去。
吉安雖然年紀尚小,但是畢竟經歷過許多變故,以往笑臉待人,眾人覺得她是無害的貓咪,但一旦有人欺負她至此,怎么也要爭上一爭。
謝宸等著吉安一起用了早膳,正當吉安想著如何打發光陰時,謝宸卻開口道:“阿寶被人劫走了。”
“什么!”
吉安猛然站起,一時間頭暈目眩險些摔倒,只能緊緊的抓住桌角讓自己保持平衡。
謝宸尷尬的收回了想要扶住她的手,小丫頭太倔強了。
“帶上來吧。”
隨著謝宸的一聲吩咐,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只見幾個粗壯的家丁抬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進來了。
“葉風,你怎么了?阿寶呢?葉公子呢?”
“他暫時回答不了你的問題,剛剛失血過多暈過去了,為了主子的性命做到如此很是不易了。”
“為什么是這樣?”吉安眼里噙滿了淚水。
“他強闖王府,被暗器所傷,能撿回一條命是萬幸了,你想問他什么,等他醒來再問吧。”
謝宸又吩咐人將葉風帶了下去,轉身想要安慰吉安,卻聽見她說:“主子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為什么不讓他見我?”
謝宸心中一窒,想要辯解幾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倔強的小丫頭卻已經將眼淚擦的干干凈凈,不再看他一眼,一路向那幾個家丁追去。
謝宸不由嘆了口氣,大人的世界始終是復雜的,吉安雖然經歷過很多事情,但是她始終是一個干凈的人,他自己雖然黑暗,但他不愿意在她身上涂抹,毀了這一片凈土。
遠山啊遠山,希望你不要辜負這個小丫頭!
一個時辰過后,葉風才悠悠醒轉,看見吉安正焦急的看著自己,急忙拉住她的袖子道:“吉安,幫我救救公子!”
話音未落,葉風繼而想到了阿寶,黯然的垂下了手,他怎么可以先要求別人先救公子,明明是他們弄丟了阿寶。
“別擔心,主子已經派人去醫治葉公子了。”
葉風這才安心的躺了下去,只要謝公子施以援手,公子肯定會沒事的。
“吉安,對不起。”
葉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去吉安清澈的詢問,他們甚至不清楚來者何人,就這樣把阿寶丟了。
“劫走阿寶的是他的親叔叔,白珂。”謝宸適時的走了進來。
“叔叔?白珂?”吉安一臉茫然。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百家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由此可見白昌勇還不是一味的死心眼,應該是提前兩天將自己的小弟送了出去,再將一個身形相似的人藏在書房內就行了。
禹國知曉白珂的也不多。
白珂自小在外學武,早已是大門派的親傳弟子,秘密入京與兄長密謀之后脫身逃出。
這樣看來,白家兵符或許不在白家長孫阿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