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依舊劃行,朝琨茗山駛去。
“果然......每次只有阿宇的笑能讓我安心下來......”司叡的喃喃自語是阿宇不曾聽到的。
司叡露出幾分滿意的微笑,直到阿宇接過掌舵的工作,司叡才又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少年。
“......慕。”司叡看著沐浴陽光之下阿宇,漸漸和腦海里的那一抹身影重合,嘴里竟不自覺地喊出那個夢寐以求的人的名字。
“......嗯?”眼里的少年只側臉微笑,看向司叡。
“......沒什么。”只一笑,便釋懷了。
阿宇畢竟還是阿宇,不是那個人。
“少主,那個孩子怎樣處置?”
兩人相視一眼,便又很快撤回了自己的目光,紛紛朝別處看去。
“咳咳......”司叡掩飾著尷尬。“那個孩子......既然與我同樣是戾狐一族,那我便交給你親自照看好了。”直覺告訴司叡,那個眼里如一潭死水的小男孩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與戾狐一族有著什么關系。
可奈何司叡抽不出身,就只能拜托阿宇了。雖然阿宇和司叡并不是同類,可只要是有關司叡的事,他都會和留心,照顧一個來路不明的小男孩這種事,阿宇也照接不誤。
“好!”他便是這樣輕松一句接下,可從未想過,自己的結局來得悲慘。
船艙內。
兩小只的腳被同一根半米長的鐵鏈拴住。
小男孩除了眨眼,就是變換方向,用僅露出的一只眼睛觀察四周,此外再無其他動作。
而玊酒兒也能感受的氣氛的尷尬。在清醒之后,他本想找辦法逃出去,可透過琉璃窗戶看到的和不時的搖晃讓玊酒兒可以明確知道,他們在水面上。這樣,就算能逃出現在這個小房間,可說不得一出去便很有可能再次被抓回。
小男孩警告玊酒兒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很有可能會帶來被打一頓的結果。玊酒兒有些害怕,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
一種莫名的難過涌上心頭,玊酒兒突然想起了平日里自己熟悉的那些人,那些人的形象和名字不斷在他的頭腦里浮現。這時他才發現,在離開了原來的舒適圈后,平日里自己所熟悉的一切事物竟變得更加記憶深刻。
玊酒兒開始想象著自己突然消失后會發生的一切:他想他的婉兒姐姐會不會因為自己突然被人拐走而焦急,阿捷會不會誤會自己是因為貪玩而晚回家,洛夫人會不會帶人來找他,他的小伙伴會不會因為自己失約,沒去一起放河燈而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