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對我的家人做什么啊!”我對著我眼前的人怒吼。
圍在家門口的帝國士兵,滿臉兇相的老爸,掉在地上的劍,還有癱坐在地上的夏侑爾。
現在都是這種情形了,難道還還想告訴我帝國軍是來買武器的?
別開玩笑了!來搶武器還差不多!
“喂,這人是誰?”一位中分黑風衣的男人向一旁的帝國士兵問到。
“報告,他是吉查格萊的兒子【索拉·特雷斯】。”
“兒子?我怎么沒聽你說過啊!”
“因為他不是本次行動的目標,而且他還是個精神等級低下的【廢物】,就連【普漫血脈】在他身上也發揮不了作用,對帝國來說沒有作用。”
“不管有沒有用,就算是個【廢物】,你也應該向我報告吧!你這樣遲早有一天是會被辭退的!”
“謝謝普蓋雅大人的關心,不過我是不會被辭退的,我只是做了最效率事而已。”
“啊……這。”
雖說很感謝你們在那大聲的說著不該大聲說的事,讓我能好好理清現在的狀況,但可不可以不要重讀【廢物】二字,而且還是兩次。
還有【吉查格萊】是誰?為什么說我是他的兒子?
難道說……
【吉查格萊】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現在的老爸只是個接盤俠!
……好吧,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
不過從他們的對話里還是可以得到一點信息的。
那就是我被稱為【廢物】的原因。
我之所以是廢物,是因為我在雕刻魔紋時會感到劇烈的疼痛,并不是精神等級低。
除我以外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的家人和給我雕刻的【神紋師】還有當時的教堂成員。
為了不招惹奇怪的人來找我,他們對外是說我精神等級低的離譜。
以帝國的實力,如果想的話,就可以從當初知道真相的那群人里得到想要的東西。
可是帝國沒有做,帝國的人也只是知道表面的謊言。
也就是說,我并不是因為精神等級低而被排除在【計劃】外,而是我本來就不在【計劃】內,所以沒有仔細調查我。
其實這一點可以從那位帝國士兵的說話語序中推斷出來,不過他對我是廢物的解釋更加佐證了我不在【計劃】內的這件事。
那么為什么夏侑爾會被牽扯進來呢?
僅僅是因為夏侑爾是天才嗎?
而且還有【吉查格萊】這個名字。
如果【吉查格萊】是老爸的真名的話,那么老爸以前估計是帝國的人。
而且從以前開始,老爸就對他以前的事只字不提,再加上老爸那異常般的實力。
老爸他應該是帝國的強大戰力。
不過無論在我讀過的任何一本書上,也沒有寫有【帝國的吉查格萊】。
不是我自夸,我認為我讀的書已經是很多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老爸他不僅是帝國的強大戰力,還是見不得人的那種。
而且還有關于【普漫血脈】的事。
這些謎團在我腦海里匯聚成一扇大門,門上還缺著一樣東西。
一把鑰匙,一把打開真相大門的鑰匙。
這個鑰匙就是我的老爸——可卡洛·特雷斯。
這些都得在把老爸和夏侑爾救下來后再說。
帝國是想要活捉老爸,而老爸現在也沒有反抗,帝國應該是有著重要的手段。
應該就是將老媽作為人質。
那么在帝國抓到老爸前應該不用當心老媽的生命安全,畢竟老媽是現在帝國唯一的手牌。
從這里帶著老爸和夏侑爾逃應該沒問題,不過老媽可能還需要忍耐一下痛苦。
對不起了,畢竟有句老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話說這是誰說的來著?我已經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了。
“廢物啊,不知道同是【普漫血脈】的那些人聽到這種事會是什么反應。”中分男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說道,“算了算了,這種事我才不想管呢,非工作人員還是得處理一下的。”
說完,中分男便向我走來。
他準備行動了嗎?
我將右腳的所有力量集中在腳尖上,身體微微前傾,做好沖刺的預備。
在老爸的工作室里應該還有幾個逃跑用的【及爆霧石】,這種石頭在收到沖擊時,內部的魔力會以濃霧的形態釋放出來。
現在只能賭一賭這個中分男的速度沒有老爸快了。
在我做好預備的時候,中分男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
三,二,一!
好的,準備——
“停下來!”
在我就要沖開時,夏侑爾大喊了一聲。
我和中分男一齊看向夏侑爾那邊。
夏侑爾正將老爸掉在地上的劍抵在脖子上。
“夏侑爾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
“放走我的哥哥,不然的話我就死在這里!”為了表明態度,夏侑爾將劍更用力的往脖子上按,“我對你們帝國來說還是有點用的吧,不想要我死的話就放他走!”
“夏侑爾小姐,你別胡鬧了!知道【計劃】的無關人就應該被處理掉。而且如果你想自殺的話,我會在你自殺之前將你打暈的。”
“那要不要來試試!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劍快!我天才的稱呼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你……”
夏侑爾和中分男的爭執沒有停下。
這時,一旁的那個帝國士兵在中分男的耳邊說了什么。
“行吧,我同意你的條件,夏侑爾小姐。”中分男妥協了,“那么夏侑爾小姐,你現在可以跟著我們走了吧。”
“我知道了。”
誒,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就這?
走了?
我怎么可能就這樣讓你們走啊!
我一邊將手伸向中分男,一邊說:“喂!不要忽視我的意——”
在我的話還沒說完時,中分男一旁的那個帝國士兵便抓起我的手,將我往夏侑爾的方向摔去,在被他摔出的時候,我剩下的詞才脫口而出。
“見……”
他的方向控制的很到位,我沒有砸中夏侑爾,而是砸在了夏侑爾身后的墻上。
“咳啊!”
砸到墻上受到的沖擊讓我起不了身,胃里的胃液好像要被摔出來了,意識也開始慢慢模糊起來了。
“伊義!你在干什么,不是你說的不殺嗎你差點殺了他啊!”
“因為他想要攻擊普蓋雅大人,所以性質不一樣了。”
中分男和帝國士兵好像在談論著什么,可是我已經聽不清了。
夏侑爾往我這邊走來,然后蹲了下來。
她將自己脖子上的什么東西帶在了我的脖子上。
然后說道:“……活……去……”
什么?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啊,夏侑爾!
雖然我想要向夏侑爾吼出來,可是我全身上下都已經使不出力了。
看著夏侑爾往門外走去,我心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疼,比雕刻魔紋時還疼。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我的意識就這樣慢慢消失了。
睜開眼睛,映在眼中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個純白的世界。
齊樹。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已經有整整十七年沒聽過了。
“恭喜你,再一次失去家人,齊樹。”
我這樣自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