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沒去會場？”東方晨問。
東方雅歌慢條斯理地說：“洛星逸也沒去。”
洛星逸像條死狗一樣趴在桌子上：“別和我說話！”
他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東方雅歌說話，東方晨還真意外：“他怎么了？”
東方曦幸災樂禍地說：“昨天四強賽，顧茗湘對上席瑋清，席瑋清是水靈根，這家伙想也不想把錢全壓顧茗湘了，結果現在一分錢沒了。還好我多了個心眼兒，問了小歌。”
“洛星逸，別裝死，起來把曉寒輕叫出來。”東方雅歌毫不客氣地使喚人。
洛星逸一點不想動彈：“叫她干嘛。”
東方雅歌手有點癢，想揍人：“有事。對了，別說是我要找她。”
“不是，她對咱們成見這么深，我要怎么把人叫出來？”
東方晨不想聽他再扯皮：“就說團體賽馬上就開始了，練習一下配合，免得正式比賽的時候手忙腳亂。”
洛星逸一走，東方曦有心想說點什么，可東方晨和東方雅歌都安靜地坐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特多余。
還在洛星逸沒讓他們久等，沒一會兒把曉寒輕帶來了，還有晏翰澤。
乍一看東方雅歌，曉寒輕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兒？”
她……東方雅歌垂下眸子：“沒什么，今天的比賽沒什么看頭，不想去浪費時間罷了。”
晏翰澤鄙夷地看了東方雅歌一眼：“東方大小姐好大的口氣，萬國大賽靈比決賽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
“是沒什么看頭啊，”東方雅歌也不惱，“昨天莊自省和木憐傾打得太瘋，即使一晚上也不見得能恢復。”
東方晨摩挲了右手了下左手小指：“木憐傾的家族是元碩國貴族，木憐傾還曾和元碩國前身的夜磐國小皇子有過婚約。聽說，木家一直想把她送給三皇子。”
不知道是不是哪個詞觸動了曉寒輕，她的身體輕輕一震，雙手也緊緊握住。
一直暗中關注曉寒輕的東方雅歌自然沒放過她的反常。
確認曉寒輕有問題后，東方雅歌也不再多留：“晨，你該修煉了。”
東方晨出了門，見東方雅歌沒跟來，回頭看著她：“遇到些問題。”
“明白了。”
跟著去了東方晨的房間，東方雅歌隨意找個椅子坐下，她在東方晨這里可以說沒什么名聲可言了，也不在意。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東方雅歌看了碧璽魂元珠一眼，倒是沒想到東方晨的速度這么快，原本拳頭大小的碧綠珠子縮水了一半。
“不愧是天道眷顧之人……”
“你說什么？”
“沒什么，”東方雅歌迅速轉移話題，“消耗了這么多，也該到尊階了吧？”
“嗯，尊階高級了……”頓了頓，東方晨才說，“為什么我升到圣階、甚至到了尊階都沒有雷劫？還有，這珠子里的力量為何能和我本身的力量融合得那么好？或者，再進一步，我，是誰？”
東方雅歌嘆了口氣：“你那么聰明，不是已經猜到部分真相了嗎？”
“你果然在替我冒險，為什么……”
東方雅歌低著頭，辨不清她此時的情緒：“因為我是外來者，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也有同修、有族人，因為，要活著。”
“所以，一開始，這就是一場交易？”
“是，一場很合理的交易，由我來保護你、助你成長，而它為我的同修、同族提供一個安身之所。”
“你走。”
東方晨現在明顯不是能心平氣和說話的狀態，東方雅歌也不打算再刺激他。
關上房門的瞬間，房間里的靈力暴動起來，東方晨也不掩飾，房間里各種瓷器碎裂的聲音、桌椅倒地的聲音。
路過的東方曦一臉驚恐地問：“小歌，哥他怎么了？”
“沒事，修煉呢。”東方雅歌面不改色地說謊，“對了，雖然是為了修煉，卻不能平白無故破壞人家東西，記得找太子報銷。”
日常心累的東方曦：……
東方雅歌和東方晨暫時算是冷戰了，又不想待在靜雪院，百無聊賴之下就去了比賽會場。
因為是靈比魁首之戰，會場熱度不減。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東方雅歌一眼就看出這對戰水平真不如昨天的四強賽。
和她預估的一樣，莊自省和木憐傾昨天拼得太猛，顧茗湘和席瑋清同樣消耗不小，兩場比賽都差強人意。
席瑋清獲得了靈比魁首，莊自省第二，顧茗湘第三，木憐傾第四。
東方雅歌正要離開，孟冬青不知道怎么看見她了，一下子追了過來。
“喂，你別走！”
孟冬青一把拉住東方雅歌，東方雅歌一甩手，把孟冬青給甩開了。
揉著有些發疼的手腕，東方雅歌的臉色肅然：“做什么？”
“我調查過你，你是東方晨的童養媳。”孟冬青傲然地看著她，“有些人不是你該肖像的。”
“……”槽多無口，東方雅歌麻了。
凌鐫從天而降，先向東方雅歌行了一禮，之后對孟冬青說：“殿下，大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還有，請你立刻回去。”
“凌鐫，就憑你也來對我說教！”
凌鐫可不慣她這公主毛病，直接用風靈力將她捆起來拖走了。
“放開我！”
“凌鐫，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我要讓父王砍了你！”
孟冬青的叫喊聲引起不少人側目，自然也引來了剛下擂臺的四位選手的注目。
看到走在前面的凌鐫，木憐傾一下子走不動了，眼睛一直跟著凌鐫的背影，直到消失。
“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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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輕元陰已失，難怪會被對方控制。”
溯北風不屑地嗤笑：“上界那幫家伙，真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盡是些旁門左道，難怪當年被海神宮打得那么慘。”
東方雅歌沒去追問海神宮到底是什么，接著說：“根據我手頭的情報，他們很可能在團體賽期間動手，叫你的人動作快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