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秋山,也看破了場上的走勢,他開始尋找機(jī)會,釋放它們
叮當(dāng)(dāng)一聲,兩劍相撞,被灌入了陰陽息的覆血與重陽,散發(fā)(fā)著不祥的暗藍(lán)光芒與熾熱耀眼的金黃。每一次相撞都引起無形的風(fēng)(fēng)浪朝四周擴(kuò)散,又是當(dāng)(dāng)?shù)囊宦?,兩人朝后退去。秋山將劍放在,另一只手放在手腕處的鎖鏈上,鐘廣友見他又快速的輸入陰息到鎖鏈里,那些鎖鏈突然劈啪作響,炸裂開來,分散到空中對準(zhǔn)(zhǔn)著鐘廣友,此刻鐘廣友才看清了那把劍的真面目,劍刃上面有一個(gè)空洞,鎖鏈正是纏在那個(gè)空洞上。
咻的一聲,鎖鏈在秋山的意識命令下朝鐘廣友沖去,速度之快讓鐘廣友只得退后兩步以備防御之機(jī),擋的一聲,他擋住了幾個(gè)鎖鏈的襲擊,而秋山趁此機(jī)會持劍朝鐘廣友胸前刺入,雖然被他擋下,但無數(shù)(shù)個(gè)鎖鏈和秋山本人的襲擊,鐘廣友疲于應(yīng)(yīng)對只得不停后退。
應(yīng)(yīng)蒼見狀大喊道“廣友,大同道人的佩劍沒有任何復(fù)(fù)雜的法術(shù)(shù),強(qiáng)大之處僅僅在于劍本身和持劍之人!握住它,好好參透!”
鐘廣友看著這把重陽,簡樸的不能再簡樸,同那把華麗異常的覆血簡直天差地別,劍柄還有些生銹了,劍身黯淡無光,仿佛就是地?cái)偵蠋讉€(gè)銅子就能買到的破銅爛鐵,可是如此簡單的話,大同道人怎么會將它視之珍寶,居身佩戴直至仙逝之時(shí)呢。
他將劍翻轉(zhuǎn)(zhuǎn)過來,輕輕立在土地上,閉著眼睛單身跪地,將全身注意力放在重陽的身上,他將左手腕的陽息逐漸指引進(jìn)去,感應(yīng)(yīng)著劍各種細(xì)微的變化。
此刻秋山?jīng)]有給他任何機(jī)會,直接沖了上來。在鎖鏈與劍即將碰到鐘廣友時(shí),他想起了小時(shí)師傅帶自己在大同道人金像前說的話。
“法器只是法器,它會變的如何完全由人而定,強(qiáng)者不一定都非得依靠法器引發(fā)(fā)出來強(qiáng)大復(fù)(fù)雜的驚人法術(shù)(shù),有時(shí)越簡單反而卻越強(qiáng),過于簡單隨后始終如一,直至水滴石穿,將這簡單經(jīng)(jīng)年累月發(fā)(fā)揮至極致,那時(shí)他只是輕輕一揮,便有著無人可敵的強(qiáng)大氣勢,而將這個(gè)發(fā)(fā)揚(yáng)光大的便就是大同道人與他自年少時(shí)持有的佩劍重陽了。我?guī)煾翟藝f過,傳說中,大同道人面對數(shù)(shù)千鬼怪,僅僅只是手上一個(gè)輕輕揮擊,斬出來的劍氣便如天神親臨,襲來山崩海嘯之勢!”
鐘廣友在秋山即將沖到自己面前之時(shí),陡然瞪開雙眼,雙手握住刀柄聚到臉頰,劍尖對準(zhǔn)(zhǔn)秋山,隨后他一個(gè)轉(zhuǎn)(zhuǎn)身將劍身朝后,在秋山的鎖鏈到達(dá)身前之際,他一個(gè)翻轉(zhuǎn)(zhuǎn)將重陽從上朝下輪起。
呼的一聲,秋山緊急停下,他看見了一股無形的氣浪被那劍給斬了出來,雖然緩慢到肉眼可見,但秋山不由得心中一驚,這劍浪非同凡響,可不容他多想,劍浪突然加快直朝他沖來,秋山立刻將鎖鏈聚合成盾擋下這一擊,自己退后了好幾步遠(yuǎn)。
兩人再次打的你來我往,招式愈加華麗炫目,仿佛有一絲伯秋與大同道人的親身對決,可是莫一古卻急不可耐,他咬牙切齒的關(guān)(guān)注著那邊,心中煩躁無比,這個(gè)道門每一代都有能給他造成大麻煩的弟子橫空出世,不,是道門每一代弟子都在給暗影盟造成巨大的麻煩,讓他們處處掣肘,拿道門毫無辦法,千年下來,這天道寶玉至今無法得手。
慶幸自己機(jī)緣巧合,得到了秋山啟發(fā)(fā)千年劫來有了得到天道寶玉的絕佳機(jī)會,可是這應(yīng)(yīng)蒼,仿佛將一切都看透了一樣,自己祭出覆血給秋山,那邊也將重陽給了鐘廣友,更為詭異的是,他竟然使的得心應(yīng)(yīng)手,這一切,仿佛是一場循環(huán)(huán),一場早就寫好了的天命一樣,陰陽平衡,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
他開始按捺不住了,臉上猙獰之情盡顯,頓聲大喊“秋山兄弟!時(shí)機(jī)已到!”
秋山當(dāng)(dāng)然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他將劍放下面無表情的盯著鐘廣友,兩人似乎有了某種默契,再一次出招便就是最后一次對決,是生是死各憑本事。
秋山將劍舉起,手放在刀刃上,上面覆蓋了些許不祥的氣息,滋啦的聲音響起,那些鎖鏈開始朝劍身聚攏,附在劍身上只留出劍尖,將它團(tuán)團(tuán)包圍,直至化成一把巨劍,秋山手握住劍柄朝鐘廣友襲來,鐘廣友氣定凝神,輕輕將重陽揮了兩下將陽息包裹,便健步疾沖朝秋山襲去,兩劍相碰之時(shí),轟的一聲巨響,風(fēng)(fēng)浪朝四周擴(kuò)散,中間只留下塵霧飛揚(yáng)。
兩人都被擊飛了出去,鐘廣友單膝跪地,大吐出一口鮮血,心中冷笑,這小子果然強(qiáng)的很。他再抬起頭來,秋山已然消失不見,藏在了大后方,他輕凝劍指朝向前方,兩聲巨大吟嘯,煞與十三魔佛兩張最后的王牌終于開始動身了。
應(yīng)(yīng)蒼與法相互相對視默默點(diǎn)頭,知道是時(shí)候了。
“十三魔佛就由我等對付,那只煞就勞煩法相大師了?!?p> “阿彌陀佛,應(yīng)(yīng)蒼掌門不必如此客氣,除魔衛(wèi)(wèi)道分內(nèi)(nèi)事而已,那十三魔佛兇險(xiǎn)異常,道門諸位道友可切莫小心?!?p> 兩方默默點(diǎn)頭,分散開來,一方少林朝煞走去,一方朝十三魔佛走去。
“好久沒有用那招了啊,真怕嚇壞他們?!睉?yīng)拯輕聲笑著,他用手把玩著藏虎劍,讓它不停在手腕上翻轉(zhuǎn)(zhuǎn)。
幾人輕笑不語朝十三魔佛走去,應(yīng)(yīng)燭更是挽起了袖子,罕見的將天宵劍招了回來握在手上。
“主持師叔,他們對付得了那頭十三魔佛嗎,看起來比煞要兇險(xiǎn)上不少啊?!?p> 法相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景,輕輕笑道“你有所不知,現(xiàn)(xiàn)在的這道門八人,哪怕失去了應(yīng)(yīng)龍,也可算的上是歷代以來最強(qiáng)的陣容了,尤其不要小瞧了他們手中的那八把劍,天上神獸及地下鬼魔,無不忌憚驚懼啊……”
“走吧,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牽制住煞,以給道門專心對付十三魔佛的時(shí)機(jī),可切莫輕視?!?p> “是?!?p> 幾個(gè)和尚看著那個(gè)巨大不停吟叫的煞,紛紛眉頭緊豎,單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