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邑每天在家跟往常一樣,練舞,寫字,無聊時跟霍一諾去逛街。
這個假期沒有集訓(xùn),以前寒假暑假都是有小型集訓(xùn)。
今天她們約在萬達廣場的一家網(wǎng)紅奶茶店見面,霍一諾在這里兼職。
霍一諾美名其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其實就是霍媽媽克扣零花錢,霍一諾不滿,說要自己掙錢,讓他們好看。
放假加上還有三四天春節(jié),店里邊客人比較多,奶茶店里滿客狀態(tài),胡邑點了一杯烤奶在角落里等霍一諾下班。
霍一諾剛收到加班通知,剛一聽要加班,霍一諾差點發(fā)火,這幾天她好不容易到了白班,夜班不用來,結(jié)果臨了告訴她,春節(jié)期間客量大,都要加班。
抽空過來告訴胡邑,她抱著胡邑的手抱歉的說“狐貍,我老板比楚女士還恐怖,我今天被壓榨了,我得加班,可能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楚女士就是霍一諾親愛的媽媽。
胡邑大氣的摸摸她的頭,語氣溫和道“沒事兒,請我喝奶茶吧。”
“嗯嗯嗯,你要多少就多少,我請客,只是我現(xiàn)在不能陪你了,我得去被老板壓榨了。”
胡邑甩甩手,“去吧”
霍一諾一走,胡邑就自己孤單的坐在那里喝著奶茶,玩著手機。
不經(jīng)意一撇,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姜璟聿。他放假了?
姜璟聿被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挽著,那女孩子身材高挑,笑瞇瞇的點著奶茶。
胡邑心情怪異的收回視線,吸了一口奶茶,霍一諾,你死定了,這奶茶一點都不甜,像水一樣的。
再次抬頭時,姜璟聿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她眼前,還問了一句她對面的椅子有沒有人。
胡邑被嚇了一跳,被剛還沒完全咽下去的奶茶噎得劇烈咳嗽起來。
她一邊咳嗽,一邊搖頭以示沒人。
姜璟聿沒有坐下而是靠近她幫她拍著背順氣,等她沒那么咳嗽了才坐好。“對不起,我嚇著你了。”
胡邑搖了搖頭。
“你怎么在這兒?”胡邑問。
剛剛那個女孩也往這邊過來了,她眼神曖昧的打量著眼前這兩人。
“我妹妹”姜璟聿介紹了一下。
聽到這個介紹,胡邑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姜雪聿給了姜璟聿一杯百香果汁,自己也買了一杯烤奶。
“姐姐你好,我叫姜雪聿。”女孩大方的介紹自己。
“我叫胡邑。”胡邑溫和的笑著。
“胡邑?這名字挺好聽的。”這是第二次聽到別人夸她名字好聽,上一次是姜璟聿,果然是兄妹,默契。“胡邑,狐貍,嗯,聽起來好可愛。”
“你是我二哥的女朋友嗎?”姜雪聿直白的問。
“啊?”胡邑愣了愣,從哪里看出來的?
“我二哥從不對哪個女生那么主動,我剛剛看到他主動走向一個女生,我都驚掉下巴了。”姜雪聿湊近她。“不過他眼光居然這么高啊,也難怪以前那么多女生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胡邑看了一眼姜璟聿,他也正注視著她,似乎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
“不是,姜璟聿是我的學(xué)長。”好吧,她來解釋。
“哦哦,同校啊,自古學(xué)長學(xué)妹都比較容易處出感情,想不到還有我二哥追不到的人,二哥你還沒上位成功啊。”姜雪聿嘲笑了著他。
姜璟聿給了她一個眼神,她立馬閉嘴。
“你一個人?”姜璟聿問胡邑。
“一諾在那邊兼職呢。”胡邑朝吧臺那邊抬了抬下巴。“你呢?放假了?”
姜璟聿點點頭。“今天下午剛回來。”
“姐姐你學(xué)舞蹈嗎?”姜雪聿問。
“嗯”
“還真是啊,我看姐姐的氣質(zhì)就知道是學(xué)過舞蹈的。”姜雪聿拍了一下桌子。“我也想學(xué)舞蹈,可是太辛苦了,堅持不了。”
“是挺辛苦的。”胡邑點點頭。
“那姐姐你是跳什么舞的?芭蕾?”
“不是,古典舞。”
“哇哦,古典舞,我覺得這是最好看也是最難出彩的舞蹈,姐姐,姐姐我有沒有機會可以看看你跳舞啊?我真的好想看。”姜雪聿抓著胡邑的手,很是激動的請求著,胡邑也是很喜歡這個直接的女孩。
“可以啊,我最近都有在練舞,你有空可以來找我,只是我跳的不是很好。”胡邑說。
“我明天就有時間。”姜雪聿一聽到胡邑同意,立馬點頭,然后沖姜璟聿得意一笑。
姜璟聿怎么會不知她的小心思,肯定是想要以此要挾他的什么,她哪里是對舞蹈感興趣。
姜璟聿沒理她們,自己喝著百香果汁,這百香果汁有點酸。
姜雪聿滿意的喝著烤奶“這家烤奶不錯,真甜。”
“是啊。”胡邑也吸了一口烤奶。
在奶茶店里待了一會兒,時間已經(jīng)七點多,姜雪聿提議去吃飯,胡邑跟霍一諾說一聲,三人去了萬達一家風(fēng)評不錯的店,吃了飯也才八點多。
三人便隨便逛,胡邑一般不怎么逛街的,在學(xué)校時,時間比較少,她一般選擇在公寓看看書什么的,偶爾跟舍友逛逛街,買買衣服。
在家里,逛街就更少了,一般和霍一諾或者阮書眉逛。
此時街上不少人,姜雪聿提議去游戲城玩。
在游戲成走著走著,有兩個非常吸睛的人,一對老夫妻,正在投籃游戲機前,你一個我一個的非常有節(jié)奏的投著籃球。
胡邑看到這里想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嘴里上揚。
姜雪聿用眼神示意姜璟聿。
姜璟聿沒理她,姜雪聿白了他一眼,你個木頭疙瘩,上啊,算了,為了更加從他身上奪取政權(quán),姜雪聿拉著兩人說自己也要玩。
姜雪聿投了六個幣,說要和姜璟聿一起投,投了一個,姜雪聿沒投進,便轉(zhuǎn)向胡邑,“胡邑姐,救命啊。”
姜雪聿不給胡邑拒絕的機會,從她身后把她推到游戲機前,在一起加油打氣,“二哥,胡邑姐加油,加油,加油。”
胡邑在姜雪聿的加油打氣中木訥的拿過一個球,姜璟聿問“會投嗎?”
胡邑老實回“我沒投過籃,剛剛是第一個。”
姜璟聿便耐心的教她投籃技巧,姜璟聿抓著她的手示范一下怎么投,胡邑投了幾個都沒進,她求救的看向姜璟聿一眼。
“沒關(guān)系,再多投幾次,眼睛看著……”姜璟聿帶著她投了幾個,胡邑慢慢的掌握了技巧,投進了一個,她笑得眉眼彎彎,看向姜璟聿,姜璟聿毫不吝嗇的沖她豎起大拇指。
姜雪聿在一旁看得直鄙視姜璟聿,還記得她第一次學(xué)投籃,也是姜璟聿教的,投了幾個沒中,姜璟聿直罵她傻,哪里有這么溫柔的而耐心的反復(fù)教,還豎起大拇指表揚。
姜雪聿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大拇指大叔嗎?
姜雪聿哼哼兩聲,轉(zhuǎn)身去尋找自己的快樂,玩別的游戲去了。
胡邑又投了幾次,兩人又玩了幾分鐘,胡邑才想起姜雪聿不見了。
“你妹妹呢?”
“大概去玩別的了,可以不用理她,她玩累了就會找我們的,你還想玩什么?”
胡邑看了看周圍有什么游戲,“那個。”
胡邑指了指跳舞機那邊。“一起跳?你看過我跳舞,我還沒看過學(xué)長跳舞呢。”
姜璟聿摸了摸鼻子,意味不明的說“你可真會挑。”
他看得懂舞蹈并不意味著他會跳舞。
“咳,確定要玩這個?”姜璟聿問。
“嗯。”胡邑從他的眼里讀到一絲別扭,難道他不會跳舞?可是他看她跳舞時明明還給她意見了啊。
姜璟聿看了眼正在跳舞的一個男生。“那就這個吧。”
兩人去排隊了。
沒多久,就到他們了,胡邑滿心歡喜的把幣投進去。
胡邑禮貌的問問“學(xué)長你跳過這個嗎?”
姜璟聿看了游戲機一眼,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她,“沒有,你得教我。”
“那就學(xué)習(xí)模式,選個簡單的bgm,我先給你跳一遍,給你說一下操作。”
姜璟聿點頭。
胡邑示范一遍,姜璟聿也跳了一次,動作略顯僵硬,但還是在節(jié)奏上的。
胡邑也適當(dāng)?shù)谋頁P他。
“你和我一起跳,你帶我。”姜璟聿快速地選了情侶模式和一首較難的bgm。
“……”
等姜雪聿找到他們時,更加驚掉下巴,那是她二哥吧?她沒眼花吧?姜雪聿使勁眨了眼睛快速睜開,確定這就是她以前求了n遍的都不和她一起跳這個舞蹈機的二哥。
姜雪聿快速拍視頻留證據(jù),回家必須掐死他。
快到九點半時,幾人沒有再繼續(xù)玩,三人出了萬達娛樂城,姜璟聿先送胡邑回家,上次姜璟聿就送過她回去,所以這次也是輕車熟路的開向胡邑家的方向。
到了院落前,車子停下。
“胡邑姐,你家可真好看。”
“謝謝,那我先回去了,你們慢點開。”
胡邑下了車,看著車子慢慢離去才進去。
開了一會兒,姜雪聿打量了一眼前面開著車的人,收回視線,坐在后面翹著二郎腿靠在后排上,眼睛往上一挑,嘴角翹起,開始‘算賬’。
“二哥,你什么時候這么溫柔的對待人了?你唯一的妹妹怎么不知道?你看看這視頻,就這生疏僵硬的胳膊腿,也好意思往上跳,你不知道和胡邑姐比起來,你就是那木乃伊嗎?”
“上次我求了你半天,你都不肯陪我去跳,你果然雙標(biāo)。”
“還有啊,人胡邑姐對你似乎都沒有那個意思,你還笑嘻嘻的盯著人家看,切。”
姜璟聿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姜雪聿,你現(xiàn)在能耐了是吧,還記得沈赟是誰嗎?”
一聽沈赟的名字,姜雪聿更加火大。“你好好的提他干嘛?我明年就高考了,你就給我省點腦細胞吧。”
姜璟聿冷哼一聲。
姜雪聿想起來什么似的,神速的換張乖乖臉,親切地喊“二哥”
“二哥,我今晚表現(xiàn)怎么樣?是不是人間十大孝妹?”
“不是”
“什么不是,我都給你制造和胡邑姐獨處的機會了,還在她面前說你好話呢。”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姜璟聿打著方向盤,語氣不太在意。
“怎么沒有?”姜雪聿往前面湊近一點,掰著手指數(shù)“我夸你從來不近女色,這在女生眼里很加分的,還有我夸你眼光高,這還是順便夸了胡邑姐有魅力,這更加分了,屬于兩次夸你。”
“還有我夸你大方,每次吃飯都是你請客,還有,,,嗯,還有,,,和女孩子逛街,這也是加分項。”
這時車子停下,姜璟聿沒回應(yīng),自顧自地下了車。
“二哥,你敢過河拆橋,你就追不到胡邑姐,我跟你說,適當(dāng)嘉獎女生也是加分項的。二哥。”姜雪聿跺了跺腳,跟上去,嘰嘰喳喳的。
一路到二樓的房間,姜雪聿都跟個煩人精一樣,不停叨叨著,姜璟聿似乎被鬧騰得煩了。
姜璟聿打算關(guān)上房門,姜雪聿抱著門邊不讓他關(guān)上,“你沒完了是吧?”
“答應(yīng)我,勸服爺爺別讓我考軍校。”
姜璟聿湊近一點,手一拽姜雪聿,把她拎出去,“看你表現(xiàn)。”
然后門哐的一聲關(guān)上,姜雪聿反應(yīng)過來,拍打著門“二哥,你就答應(yīng)我吧,你忍心讓你妹妹去被人虐待嗎?你忍心看著你妹妹變黑變丑嗎?你考慮過考了軍校我嫁出去的概率有多么低嗎?二哥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你有多疼我,你還記得嗎?你別有了媳婦忘了妹啊,二哥呀。”
姜雪聿怎么呼喊,里面都沒有動靜。
姜雪聿輕哼,老婆腦,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