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姜璟聿參加了一個宴會,姜璟聿和胡邑在除夕那天回的D城,兩人七天沒有見過面了,都各自忙著拜年走親戚。
宴會在D城薛家,薛家兒與秦家女訂婚。
宴會上,時不時有女孩子上前來搭訕。
一身雪白晚禮服的女人走過來邀請姜璟聿共舞,姜璟聿冷淡謝絕。
姜雪聿看著扭著腰離開的女人,再回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貌似很好心地湊過來問“二哥,需要我幫你擋爛桃花嗎?”
姜璟聿用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不用,胡邑兩個字就是我拒絕別人的唯一理由。”
姜雪聿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撒狗糧很是氣憤,考慮過她剛失戀的感受了嗎?
當晚胡邑就收到了姜雪聿發的圖片,圖片上姜璟聿和一個女的談笑風生……
年初十,姜璟聿來韓家接胡邑回帝都。
在韓家吃了午飯兩人就啟程了。
車上,胡邑接過姜璟聿遞給她的大紅包,看到他的笑容,胡邑突然想起來姜雪聿給她發的圖片,趁著在加油站加油的空擋,胡邑點開給他看。
姜璟聿若有所思“待會我們去超市看看有沒有榴蓮。”
“啊?你想吃榴蓮?”
“沒有,懲罰,長得太好看,招引桃花也是錯,我錯了狐貍。”
“……”她還沒說什么呢。
兩人到了帝都,時間還早,就逛了逛街,買了許多東西,就回了姜璟聿的公寓。
第二天早上,姜璟聿送胡邑去了舞蹈協會,就去了特一處。
地下密室里。
里面分別關著幾人,姜璟聿讓人把胡蒙帶到審訊室里。
胡蒙抬眼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是邑兒的什么人?”胡蒙對他有點印象,那次在胡邑公寓樓下見過一次,當時他沒放在心上。
“她男人。”姜璟聿慵懶的靠著椅背,手隨意放在桌上,顯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胡蒙眼睛微瞇,他不知道胡邑怎么會認識特一處的人,還是個不簡單的大人物,看來他的老大沒看錯人,胡邑確實是胡氏最合適的接班人,但還沒等他出手,就被抓進了特一處。
“說說吧,胡楚源的死,不簡單吧?”
胡蒙沒說話。
姜璟聿繼續開口“我知道你和王吉的關系,胡氏就是王吉在帝都的勢力之一,也是傀儡之一,當初胡楚源的死并非如邑兒所知道的那般吧。”
胡蒙因為姜璟聿這話,重重地呼出一聲,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姜璟聿知道他這是毒癮犯了。
“王吉已經落網,就在最盡頭那間房里,被誰出賣,你可知道?”姜璟聿似乎大發善心的出口“司瀾,王吉的親生兒子。”
“不可能,小少爺怎么可能會出賣王爺。”胡蒙拍著桌子,起伏的胸腔,輕顫的眉毛以示他的不可置信。
“哼,王爺?”姜璟聿靠過來,陰沉的臉看著他“如果你們不打邑兒的注意,你們那位現在也許還是王爺,我可能不會那么快動手,畢竟我父母當年可是死在你們手里的。”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胡蒙左手撐著桌子,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年王吉被迫離開帝都去了泰國,是因為誰,還記得嗎?”
胡蒙想起人來了,他打量著姜璟聿,男人五官精致,難道……
“我就是他們的兒子。”
胡蒙沉默了一會兒,才笑著開口,“胡氏是我爺爺創立的,也是王吉的爺爺創立的,我們胡家只是忠于王吉一族罷了。”
胡蒙回憶“當年楚源知道這些事情,死活都不肯接手胡氏,甚至想要毀了胡氏,因為胡氏是個毒窩,后來我讓他染上毒癮,以為他這樣就會接手胡氏了,因為當初,,,我也是這樣就同意接手了胡氏。”
姜璟聿沒有說話,聽著胡蒙的交代。
“楚源和邑兒的母親很相愛,他怕我會讓她們母女兩個也染上毒癮,他就出軌,帶著剛懷孕的女人回了胡家,然后離婚。”
“后來,楚源一直不肯接手胡氏,我就把當年他離婚的實情告訴邑兒的母親,她母親立刻從D 城趕回帝都。”
“那車子怎么會無緣無故爆炸。”姜璟聿問。
“那車子被動了手腳,我沒想到楚源居然知道了,更沒想到他跟邑兒母親一起去了。”胡蒙痛心疾首樣。
“你動的手?”姜璟聿肯定的說。
“不錯。”
姜璟聿眼神微瞇,他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起身想要離開。
“王爺本來打算讓邑兒接手胡氏,沒想到她身邊居然有你這號人物。”胡蒙在姜璟聿將要打開鐵門時開口。
“邑兒,你們也配。”姜璟聿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經過司瀾的鐵房時,姜璟聿看了里面一眼,司瀾正坐在角落里,閉著眼,死氣沉沉的。
聽到聲音,司瀾抬頭看向姜璟聿,而后笑了。
姜璟聿等著他的下文。
司瀾站起來“你配得上她。”
姜璟聿點頭同意。
“好奇我為什么不姓王?”司瀾理了理衣襟,“他也不姓王,只是覺得司爺比王爺太遜了點,他爺爺就改姓王,哈哈哈,可笑至極。”
“司瀾,我倒是小瞧了你。”他之所以那么神速把毒梟王吉抓獲,一舉搗毀了樹大根深的毒組織,司瀾暗中引導起了關鍵作用。
“誰他媽讓他動我喜歡的人。”司瀾揚眉,眼神陰鷙。“好好對她。”
“我的人不用你擔心。”姜璟聿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司瀾看著他的背影,扯唇輕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還真是大醋缸。”
處理完這些,姜璟聿就接到了韓不遇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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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璟聿沒打算把這些告訴胡邑,那么骯臟的事,也不必說了,可是她對父親胡楚源的排斥,這心結,不打開,她永遠都不會真的舒心吧。
時間轉眼就六月底了,胡邑回了L大領畢業證。
幾個女孩很久都沒有聚在一起了,趁著領畢業證的空擋,幾人聚聚。
幾人里很快就眼尖的看到了蘇慕丹右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幾人調侃幾句,恭喜幾句,就討論起了當伴娘的事。
然后邱蓁提議她們三人要不要組隊結婚。霍一諾說她可不要結婚那么快,得浪幾年才甘心。
晚上幾個女孩都喝了點酒水,姜璟聿來接人時,胡邑臉色緋紅,半清醒半迷糊狀態。
姜璟聿接她回L大后門那個公寓,給她煮了點醒酒湯。
姜璟聿坐在沙發上,給她喂醒酒湯,胡邑很乖的喝完了。
姜璟聿洗了碗,出來時,胡邑還是那個姿勢,他走過去,帶了點責備“醒了嗎?小酒鬼。”
胡邑抬頭,“嗯,醒了。”
“醒了就辦正事吧。”姜璟聿坐在她身邊,幫她理了理頭發。
“什么正事?”胡邑腦子突然出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一紅。“你想干嘛”
姜璟聿看著她雙手抱胸,誓死不從的樣子,被氣笑了“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也行吧。”
說完還抬起右手自解了襯衫第三顆扣子。
胡邑看了看他的動作,往后一縮。
“躲什么?你不是挺期待?”
“不是,我不是……”
姜璟聿沒等她說完就扯過她的右手,飛快的給她戴上一根紅色的繩子。
“這是什么?”胡邑摸著手繩。
上面有個狀似八字的結,那結是黃色的。
“這叫青絲繩,用你我的發一起拼的。”四目相對“你知道送青絲繩的含義嗎?”
胡邑搖頭。
“送你青絲繩,如果我背叛你,我將萬劫不復。”
胡邑睜大眼睛,然后看著她手上的手繩,思緒復雜。
“這結叫環環相扣,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你我的發結在一起,從此我們就是結發夫妻。”說著他拿出另一根,攤開掌心,半跪著,“如果你愿意跟我結發為夫妻,就用這跟青絲繩套住我。”
胡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從未有人如此用心待她,如此上心,她緊抿著唇,一時紅了眼。
“你怎么有我的頭發?我怎么不知道?”胡邑不記得他什么時候剪了她的頭發,而且他的頭發那么短,怎么拼成這兩根繩子的?
姜璟聿嘲笑般道“還不是你這個小酒鬼偷喝了我釀的酒。”
胡邑瞬間想起來那次她誤喝了他釀的酒,原來那么久以前他就有預謀了嗎。
“這繩子可是我學了好久的,春節時被雪聿撞見,還被她嘲笑了好久。”他撒嬌般說著。
“是你親自拼的?”
“嗯,答不答應?我腿麻了。”
胡邑笑,拿過他手掌上跟她右手上一樣的手繩,只是這跟比較大點,胡邑給他戴上后,兩人把手繩放在一起,相視一笑。
“別人求婚都是用戒指。”胡邑小聲低語。
姜璟聿不知從哪掏出一個戒指盒,“怎能委屈了你,都準備好了。”
姜璟聿拿出戒指給她戴上,胡邑也給他戴上。
“明天我就去提親,后天我們扯證吧?”姜璟聿說。
“啊?那么快?”她才剛畢業,一切都沒安排好。
“快?我等你畢業這天等了多久,你知道嗎?”姜璟聿說。
胡邑摸摸鼻子,她想說也沒多久啊。他們交往不到一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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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兩人就回了D城。
胡邑坐在沙發上,趁著韓家人都在,胡邑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跟家里人知會一聲,她本以為韓不遇會不同意她那么早就考慮結婚,沒想到他和外婆一口答應,比韓一延還好說話了。
胡邑有點搞不懂,有點懵逼了。
不一會兒,姜璟聿打來電話說來征得提親同意。

璟邑
姜雪聿:二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的賢妻良母型?就是顯得吧,有點娘。 胡邑:/捧腹笑 姜璟聿:我看你這什么法律系別念了,改從軍吧,里面的道行我都懂。 姜雪聿:得,拜拜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