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邑睡到自然醒,她睜眼就看到了昨晚那人正的看著她,昨晚無論她怎么求他都沒有用,最后還哭了,姜璟聿這才停下的,溫柔說著對不起,沒一會兒又重新折騰她。
此時,胡邑撞上他赤裸裸的眸子,她扯過被子,把自己埋進被子里,不想看見他。
腳也沒閑著,踢著他,試圖把他踢下床去。
這人表面看著溫潤如玉,但本質上是只狼,隨時都會把你吃掉。
姜璟聿一把摟住她的腰,連同雙手一起禁錮住,雙腿也壓著她踢打扭動的雙腿。
他的頭探進去,臉頰抵著她的臉頰,“狐貍,別動?!?p> “姜璟聿你混蛋?!?p> “我怎么就滾蛋了。”姜璟聿語調上揚。
胡邑聽到他這句話,瞪著他不說話。
胡邑掙扎片刻,想著反正也都是掙脫不了,索性不動了,兩人此時當真是‘坦誠相對’。
“餓嗎?”
“……”胡邑不想理他。
“我去給你做點早餐?!?p> “……”繼續生氣。
“狐貍?”
“……”
姜璟聿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小嬌妻惹毛了?!拔義e了嘛,狐貍?!?p> “老婆,別不理我嘛?!?p> 胡邑從未見過如此一面的他,有點想笑,可是昨晚她是那么求他了,他都當沒聽見,不挫挫他的銳氣不得上天啊他。
想想就是氣“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那我昨晚哪樣?”姜璟聿輕輕廝磨著她的耳垂,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顯得很浪蕩“嗯?”
聽得她渾身發麻,加上她耳朵傳來的觸感,像是觸電般。
“我餓了,我想吃面?!?p> “給你做,但,能不能我先吃飽了再說?!?p> “不能?!焙剡@次成功把他踢了下去。
他未著一縷,胡邑立刻蒙著頭,悶聲道,“我餓了。”
姜璟聿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起身找衣服穿。
后面,姜璟聿這幾天都沒有工作似的,一直陪胡邑待在D城的新房里,帝都的房子還在裝修,姜璟聿打算裝修得一模一樣的。
晚上,兩人吃了飯,像往常一樣下樓散步。
其實結婚后兩人的生活似乎也沒多大變化,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兩個月后,姜璟聿和胡邑回了帝都。
胡邑打算離開舞蹈協會,自己開個舞蹈工作室,所以這段時間她一直比較得閑。
姜璟聿自結婚以來就沒有去過軍醫院,所以這幾天他都按時去上班,特一處他也一直盯著。
晚上,胡邑突然心血來潮親自下廚了,做了一桌子菜等著姜璟聿回家。
姜璟聿按時回到家,聞到了香味,有點吃驚,怪異又狐疑的看著她。
“我閑著沒事干,無聊死了,你看看我做的菜怎么樣?”胡邑拉著他的手坐下來,胡邑盛好了飯遞到他面前。
姜璟聿可能因為太累了也沒注意那盤魚有什么不對勁,拿起筷子夾那魚,一筷子下去魚居然跳起來了,那魚一個鯉魚打挺,左右撲騰兩下,嚇得姜璟聿一激靈,筷子都掉了,手下意識擋在胡邑面前護著她,旁邊的菜冒著熱氣。
……
那魚撲騰兩下就沒再動了,姜璟聿細看,發現了端倪,那魚像是玩具,但外形相當逼真,還有煎炒的痕跡。
沒細看還真能以假亂真。
過了片刻,姜璟聿反應過來了,胡邑注意到了姜璟聿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心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完了。
“你牛啊狐貍”姜璟聿頭稍稍前傾,語氣平直,聽不出情緒,他氣笑了,聲音帶點誘惑的磁性“你這是打算謀殺親夫還是調情?嗯?”
胡邑縮縮腦袋,心里叫囂著謀殺,身體還是很有求生欲的回“二選一那自然是,調情?!?p> “哦?情可不是這么調的,我教你。”姜璟聿抓住她的手,把她禁錮在椅子上。
“……”
---
胡邑的舞蹈工作室很順利的開了,還算不錯,相比較協會來說,胡邑現在還是比較閑的。
這段時間胡邑迷戀上了花花草草,在房子后院種起了花,她想到什么花就往家里帶。
胡邑還在群里和在姜璟聿的面前直言可以開個花店,當個花店老板娘。
但后來胡邑才漸漸發現,這個花店老板娘和她八字不合,因為她種的花,沒一個成活的。
玫瑰,嗯買回來時,還開著紅艷的幾朵花,過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化作塵泥了。
多肉,似乎遇見了她都減肥了,就是不長肉,沒幾天就沒救了。
三角梅,這個比較易活的,可沒幾天就剩一根枯藤了。
仙人掌,被她種得刺都沒了。
風信子是胡邑種得最久的,從一個小洋蔥頭到長滿香檳色的花,胡邑捧著風信子噔噔噔的跑到二樓的書房找姜璟聿。
“姜璟聿你看,我的花兒,我們的女兒開花了,還會招蜂引蝶了?!?p> 姜璟聿從電腦里抬起頭,覺得他這不靠譜的老婆給他整了個‘女兒’這事兒有點無語了,但還是接過她遞過來的花聞了聞,別說,還挺香的。
第二天,胡邑又去花房看,那風信子的花居然蔫了吧唧了,像是被蒸熟了似的,就此,姜璟聿的‘女兒’夭折了。
胡邑蹲在風信子旁邊,姜璟聿站在她背后。
胡邑哭喪著轉過臉“她居然熟了。”
姜璟聿好笑的摸摸她的頭“嗯,撒點孜然味道更香?!?p> 胡邑立馬給了他一拳。
---
一年后的3月份,繼胡邑種啥滅啥的技能,她消沉了幾個月。
邱蓁她們稱之為‘滅絕師太’,胡邑算是消停了點。
不久,姜璟聿給院子里移植了兩棵異木棉、兩棵桃樹,還有攀墻薔薇,另有不少盆栽。
他一得空就打理打理,有時胡邑看管那些花,在接近滅絕時姜璟聿就接手挽救工作。
邱蓁她們稱之為‘消防叔叔’。
這時,整個后院都百花爭艷。
---
星期三傍晚的時候,胡邑從舞蹈工作室回來,邱蓁剛從臥室換了睡裙,趿了雙拖鞋出來,雙手正綁著丸子頭,看到玄關處的胡邑,邱蓁有點楞。
胡邑正茫然的找著拖鞋,聽到邱蓁的動靜聲,她抬起頭茫然的問“阿蓁,我的拖鞋呢?”
邱蓁有點看白癡的樣子,表情淡淡的回“妞,清醒點,你已經結婚了?!?p> “……”胡邑一拍腦袋,站直靠在門上“啊~是哦,我家不在這兒了?!?p> “……”
胡邑回到新房,姜璟聿正拿著鑰匙打算出門找她,“怎么這么晚?一個鐘前,不是說回來了嗎?”
“……”胡邑是不會承認她回錯了家的。“就是,路上碰到個朋友,就聊了聊?!?p> “朋友?男的女的?”姜璟聿瞇起眼,警戒的看著,畢竟她有‘前科’。
“……女的,阿蓁?!?p> 姜璟聿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我餓了,快進去吧?!焙刳s緊扯開話題,扯著他往廚房去。
星期天是個大晴天,小夫妻倆都不上班,沒什么事干,兩人在后院折騰他們的花花草草。
直到中午時分,倆人才吃午飯。
胡邑想吃魚,姜璟聿就給她蒸魚吃。
剛端上來,胡邑一聞那個味道就覺得反胃,直接去廁所吐了起來。
姜璟聿還端著魚,就看到胡邑捂著嘴沖向廁所,他以為她早上吃錯了東西,急忙放下手中的魚,去廁所看她。
胡邑只是干嘔著,并沒有吐出什么東西來。
大概過了兩分鐘,姜璟聿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樣子并不是生病的征兆,倒像是~懷孕。
“你不會有了吧?”姜璟聿邊拍著她的背,邊問。
“嗯,紙巾在這兒?!焙負P了揚手中的紙巾。
“……”
胡邑吐得有點虛脫,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
姜璟聿扶著她出去?!拔業囊饉際?,你會不會懷孕了?”
“啪嗒”胡邑手中的杯子掉了。
吃了午飯,姜璟聿就帶著胡邑去了軍區總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胡邑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胡邑拿著檢查結果楞楞的坐在走廊里,她茫然的抬頭看姜璟聿,他也有點擔憂,但看到她的目光時,又立馬充滿笑意。
“我還有點懵?!焙財[擺手。
“有我在,別怕?!苯Z聿摟著她的腰。
胡邑因為他的話,稍稍有點安心,說實話,她一直都害怕生孩子,每次看到孕婦都是下意識后退一步,盡量不接近孕婦,太可怕了。
她摸著肚子,有種神奇的感覺,有個生命就在自己肚子里正在生長“我們的孩子,在里面了?”
姜璟聿摸著她的腦袋,吻了吻她的額頭,溫聲說“嗯,在里面了。”
胡邑打電話告訴韓不遇他們,兩位老人立馬趕來帝都,好生照料著。
姜老爺子和姜秉聿也過來了,
霍一諾知道了,也跟著兩老過來,邱蓁也過來了。
此時別墅里從未出現過的熱鬧,所有人都緊著胡邑,生怕她磕著碰著,唯一的女性老人喬繁星叮囑了一大堆話,孕婦忌什么都給胡邑講了個遍。
三位老人休閑慣了,難得有個含飴弄孫的機會,個個都樂呵呵的,現在胡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等大事。
后院里,幾個姐妹一起吃著水果,蘇慕丹的孩子剛會走路,此時喬繁星幾位老人都在客廳逗著孩子。
邱蓁“狐貍,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
昨天剛檢查出來的懷孕,她和姜璟聿還真沒有想過。
“沒有呢。”胡邑回。
“最近孩子起名不都流行爸爸的姓加媽媽的姓嗎?”霍一諾說。
胡邑幾人頓了一下,胡邑悠悠道“你兒子才叫漿糊。”
霍一諾反應過來,樂了,“看來你兒子注定是不能這么起名字的。”
“不過你不都一直恐懼生孩子這事兒嗎?現在感覺怎么樣?”當初蘇慕丹懷孕,胡邑看著她,眼里盡是擔憂,幾人便知道胡邑對此是害怕的。
為此,幾人還打趣過。
胡邑撫摸著肚子,“很神奇,本來還是怕的,可是我一看到姜璟聿站在我的身邊,就讓我的心安定下來了,我腦子里只有他正逗著寶寶的畫面?!?p> 胡邑滿臉幸福“我想為他生個孩子,一個像他的孩子?!?p> “愛的力量啊?!?p> 晚上,胡邑躺在姜璟聿懷里,想起今天幾個姐妹說起關于起名的話題。
“姜璟聿,你說,我們的孩子起什么名字比較好?”胡邑把玩著他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長。
“你來起?”姜璟聿任由她玩著手。
“我想不到叫什么,我起個小名,大名你起,怎么樣?”
“嗯,可以?!苯Z聿點頭。
“那小名就叫羊羊,好不好?!?p> “兒子就起姜如昇,女兒就起姜如笙。”你似春風百花聞,一掠山河萬木生。
“姜如笙(昇),好名字?!?p> “那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胡邑抬頭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苯Z聿摸著她的肚子“羊羊乖點,別折騰你媽媽,你媽媽膽子好小的?!?p> 胡邑看著他打著商量似的語氣,有點踏實的幸福感。
屋內,燈光昏暗,屋外月光柔和,愛的人就在懷里。
幸而,我又遇見你,給我莫大榮幸!
只愿,青絲換白發,不忘初心。
全文完~

璟邑
被禁了那么多天的一章,終于發出來了,,喜悅喜悅,過幾天來個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