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在易晨的忙忙碌碌與辛然的無所事事中度過。而看似平靜的生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的疫情,逐漸掀起波瀾。
據報道,疫情起源于E省,起初并沒有太受關注,隨著感染人群放射性擴散,并且死亡人數逐漸增加,全民進入了恐慌、人人自危。
辛然所在的J市相對比較偏遠,因此疫情控制得很好。隨著春節將至,大量人流返鄉,上海及周邊的省市,形勢也變得嚴峻。
辛爸爸和辛媽媽整天看新聞,關注疫情的進展,辛然也每天都電話、微信叮囑易晨盡量不要外出,一定要戴好口罩。
在緊張的氣氛中,小年也過去了。春節之前,易晨原計劃的工作安排,就只剩下農歷二十八的B臺春晚。不過,由于突發的疫情,又增加了一首眾位明星抗疫合唱歌曲的錄制。
除夕前一天,易晨回杭州過年,并且向辛然宣布,暫時停工,辛然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
除夕當天,辛然一家剛準備吃年夜飯,易晨的電話就打過來,剛剛說到讓辛然幫忙轉達,給辛爸爸和辛媽媽拜年,兩位老媽就很默契地搶過電話,開始煲起了電話粥。
二十多分鐘以后,她們分別向兩家人轉達了一個重大決定,那就是,明年過年要一起過。
辛然無奈地發微信給易晨:“阿晨,明年春節咱倆私奔吧,不然怕是會被直接送去扯證了!”
易晨回復:“并無不可!”
在辛然還在思考他說的“并無不可”,到底指的是私奔還是扯證的時候,易晨仿佛和她心有靈犀般地又發來信息:“私奔、扯證都可以!”
辛然回給他一個小卜兔“哼”的表情,不再理他。
春節假期過后,疫情越發嚴重,確診和疑似病例每天都增長幾千例,全民進入了戰“疫”狀態。不斷有全國各省的醫護人員和志愿者主動請纓馳援E省,各方捐贈物資不斷送往疫區,充分展現了我泱泱大國無法比擬的凝聚力。
易晨也在最初就以個人名義進行了捐贈,他的粉絲團更是組織了大量資金和物資。
正在辛然考慮怎么樣才能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的時候,來自殘疾人交流群里一條轉發的信息,讓她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奔赴疫區,做一名志愿者。
辛然先去指定級別的醫院做了體檢,合格后,又按照報名方式提交了申請。當申請批下來時,辛然才真正頭疼起來,前方橫著兩座大山,需要一一鏟平。第一座,自然是老爸老媽,不過老人家還好辦,連蒙帶騙比較好過關,而另一座,鬼精鬼精的易晨,辛然心里著實沒底。
辛然在老爸老媽面前無限縮小了疫區的危險性,說自己只是做給人量體溫、給公共場所消毒等特別安全的工作,不接觸病人,而且天天穿著防護服,啥危險也沒有。最后,兩位老人家才勉強同意。
然后,就是易晨了。說服他,當然不能用對付老爸老媽的那番說詞。辛然思考了好久,感覺頭發都被自己薅掉了無數根,還是沒有想到對策。最后,她決定,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關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辛然撥通了易晨的電話。
這時候,易晨已經回到上海,在家隔離,看劇本,本來馬上要開拍的新戲由于疫情也推遲了拍攝。辛然因為糾結做志愿者的事,已經三四天沒有主動給易晨打電話或者發信息,所以,易晨看到她的來電,還有些不太適應。
易晨接起電話:“最近很忙?”
辛然沉默了幾秒鐘,弱弱地說:“阿晨,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辛然很少這樣跟他說話,易晨有些詫異。
辛然穩了穩心緒:“我準備去E 省,做志愿者。”
電話的另一端,好半天沒有聲音。辛然試探著問:“阿晨,你在嗎?”
易晨平靜的聲音傳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叔叔阿姨同意了?”
“他們同意了。阿晨,我知道,我這次又任性了。不過,我不是心血來潮。在我失明的六年里,接受過好多社會各界人士的捐贈與幫助,不然,我不知道這些年要怎么過。現在,我康復了,但是,我卻始終沒有做過任何有價值的事,所以,這一次,我想去體驗一下。”
頓了頓,她又說:“阿晨,對不起,我知道,我又讓你為難了,你會支持我嗎?”
好半天,易晨叫她:“小然!”
辛然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易晨仍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她:“你還記得平安夜那天,在外灘,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辛然記得那天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說,易晨只在最后說過,要她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他會支持她的所有決定,只要她不離開他。
辛然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哽咽著:“阿晨,我……”
易晨輕聲安慰:“傻丫頭,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平安地回來!”
辛然堅定地回答:“你放心,我已經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了,所以,我會格外小心,同時,也會更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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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疫情,請不要過多聯想到新冠,只是劇情需要,如有雷同,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