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快放學(xué)(xué)之時(shí),杉月歸才將自己寫好的歌詞給了辛禾,而將自己抄寫好的化學(xué)(xué)周期元素表交給了江星恙。
江星恙看著女子娟秀的字體,抿了抿唇瓣,并未多說什么,直接將那張紙壓在了桌子上的草稿本下方。
杉月歸是走讀生,所以中午一般都是李叔來接她放學(xué)(xué)回家。
校門口外,杉月歸看見了自家的車,正打算走過去之時(shí),不料卻不經(jīng)(jīng)意間看到了不遠(yuǎn)處正騎自行車離開的江星恙。
杉月歸看著那人飄逸離開的身影,咬了咬唇瓣,心里五味雜陳。
她記得上一世的江星恙所住的地方離學(xué)(xué)校很遠(yuǎn),而江星恙每次中午都是來去匆匆的,幾乎也沒有任何的時(shí)間休息。
“李叔,我們走吧。”杉月歸回了回神,坐上了自己的家道。
回到家中后的杉月歸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告訴杉籬篙不要讓李叔再來接送自己了,而是要去買一輛自行車,自己上下學(xué)(xué)。
這話可把杉籬篙嚇了一大跳,他自小最寵愛杉月歸了,唯獨(dú)她這么一個(gè)寶貝女兒,雖然是有求必應(yīng)(yīng),但也是事事要以她的安全為先。
從前的女兒無論去哪都是讓李叔接送的,怎么今日打算自己騎車回來呢?
“寶貝,是不是發(fā)(fā)生什么事情,你跟爸爸說說?”杉籬篙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墨菲中學(xué)(xué)是S市內(nèi)(nèi)重點(diǎn)高中,大多數(shù)(shù)的家庭還是普通家庭的,像杉月歸這樣的豪門的孩子大多數(shù)(shù)都去了貴族學(xué)(xué)校。
杉月歸搖了搖頭,回道:“爸,給我一點(diǎn)兒自由發(fā)(fā)展的空間吧,我想做個(gè)獨(dú)立自主的人。”
杉籬篙聞言輕嘆了一聲,他這個(gè)女兒從前被她嬌寵得無法無天的,怎么這幾日就跟變了個(gè)性子一樣呢?
林宛馨聽著婦女二人的對(duì)話,插了一句,道:“籬篙,我覺得月歸說的有理。我們一直這么嬌寵著她,遲早有一天她會(huì)被我們寵得無法無天,還不如給月歸一次自由發(fā)(fā)展的機(jī)會(huì),讓她好好學(xué)(xué)學(xué)(xué)如何融入集體。”
杉籬篙見妻女二人都這么說,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道:“行吧,我等會(huì)兒給你挑選一輛自行車,不過月歸,放學(xué)(xué)的時(shí)候可要注意安全啊!”
杉月歸笑了笑,給杉籬篙夾了一筷子的紅燒肉,道:“謝謝爸。”
其實(shí)杉月歸騎自行車并不只是為了讓自己更獨(dú)立,她還想要和江星恙一起上下學(xué)(xué)呢!
下午杉月歸騎著自行車來到學(xué)(xué)校之時(shí),已然成為了學(xué)(xué)校一道靚麗的風(fēng)(fēng)景線。
辛禾用筆戳了戳杉月歸的后背,問道:“杉同學(xué)(xué),你今天家里的汽車壞了嗎?”
自從那日杉月歸回校之后,便不似以前那么傲慢了,與辛禾的話題倒是越來越多了,所以辛禾有什么便也就直接開口詢問了。
杉月歸瞥了眼正在認(rèn)真記筆記的江星恙,緩緩開口解釋道:“我以后都騎自行車上下學(xué)(xué)了,不用私家車了。”
江星恙聞言握在手中的鋼筆微微一頓,但隨即又將心思放到了筆記上,并未多言語。
辛禾睜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杉月歸,道:“杉同學(xué)(xué),你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dāng)然是認(rèn)真的,比黃金都還要真。”杉月歸輕笑了一聲回道。
“月歸,下節(jié)(jié)課是體育課,要看我們打籃球嗎?”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曉思道笑著問杉月歸道。
“當(dāng)(dāng)然要看了。”杉月歸爽快地回道,隨即又看著江星恙問道,“江星恙,你要去上體育課嗎?我們一起吧。”
江星恙看了眼筆記,淡淡地開口拒絕道:“我還有一點(diǎn)筆記要寫,你們先走吧。”
語罷,杉月歸便被曉思道幾人推著離開了教室。
江星恙眸色深沉地看著幾人離開的身影,抿了抿唇瓣,不知在想著什么。
體育課頂著熾熱的太陽,一班所有人圍著操場(chǎng)跑了三圈,累成了狗樣。
杉月歸拉著辛禾去小賣部買水回來后,便看到了曉思道等幾個(gè)男生正和其他班級(jí)的男生在比著籃球賽。
“一班一班,絕不一般!”一班的所有女生聚集在了看臺(tái)上,熱血沸騰地喊著口號(hào)。
“三班三班,絕不認(rèn)輸!”待一班喊完口號(hào)后,三班的人便跟著喊道。
杉月歸看著一班男生在籃球場(chǎng)上矯健的身姿笑了笑,徑直朝著最后一排走去。
杉月歸將一瓶礦泉水遞給江星恙,道:“口渴了吧,喝點(diǎn)水吧。”
正在闔目休息的江星恙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順不順地看著眼前站著的杉月歸。
他薄唇輕啟道:“不必,謝謝。”
那話語干凈簡潔,卻帶著一絲絲疏離的味道。
而杉月歸卻像是越挫越勇的戰(zhàn)(zhàn)士一般,并未收回握著農(nóng)(nóng)夫山泉瓶子的手,道:“拿著吧,就當(dāng)(dāng)是送給新同桌的見面禮。”
語罷,杉月歸還朝著江星恙賣了個(gè)萌撒了個(gè)嬌。
要是杉籬篙在這兒,一定會(huì)難以置信的,他以前驕傲野蠻的女兒何時(shí)變成了這般委曲求全。
江星恙見此唇瓣囁喏了幾下,但最終沒再將拒絕的話語說出來,而是接過來農(nóng)(nóng)夫山泉的水瓶,道:“謝謝。”
杉月歸聞言彎了彎嘴角,她看著江星恙接過水瓶,心里默念道:農(nóng)(nóng)夫山泉有點(diǎn)甜,不喜星恙有點(diǎn)懸。
隨即杉月歸坐在了江星恙的身邊,看著他眼睛下方有一圈烏青,有些心疼地問道:“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江星恙握住水瓶的手頓了頓,似乎有些詫異杉月歸會(huì)這么關(guān)(guān)心自己,他幾不可查地“嗯”了一聲,并未繼續(xù)(xù)解釋原因。
其實(shí)江星恙昨晚去了超市打工到了十二點(diǎn),今早五點(diǎn)半又要從家里趕到學(xué)(xué)校,還真是沒多少時(shí)間來休息。
杉月歸立即又開口道:“那你快休息一下吧,等會(huì)兒下課集合我喊你。”
江星恙淡淡地瞥了眼杉月歸,有些看不明白近日她的所作所為,但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畢竟他確實(shí)有點(diǎn)累了。
就在一班正要?jiǎng)倮H,籃球場(chǎng)上的一位同學(xué)(xué)卻意外受了傷,需要換個(gè)人重新上賽場(chǎng)。
曉思道看了眼看臺(tái)上的男生,最終將視線放在了最后一排挨著杉月歸坐的江星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