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以自己動手嗎?你看起來很累……我希望不再給你添麻煩……”納卡爸爸降低了語氣說道,仿佛變得卑微了。
我們四目相對,他真誠又炙熱的目光里,還有那時的溫柔。
“好吧。”我把佩刀給了他。
他低下頭,愛惜地撫摸曾經一起并肩作戰的伙伴。語氣有些顫抖:“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我希望最后能再抱抱你,好嗎?……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作……”
我看著他,他的目光更加溫柔,和睡前給我講故事的時候一樣,靜靜的像月下漣漪。這讓我有些受不住,低下頭表示默認。
他笑了,輕輕地擁著我,但又不敢用力,仿佛我是個易碎的陶瓷。
那個魔法師沒有說話,正盯著這里,但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了!”納卡爸爸放開我,又是那樣的笑容,讓全家人都安心的笑容。“天也快亮了,現在就開始吧。”
他走了幾步,轉頭看我。于是我啟動了陣法,光芒又照亮了木屋,旋風揚起來。納卡爸爸走向陣法中心,就像當年走向火光。
他沒有猶豫,直接用刀刺入了心臟,只悶哼了一聲。努力遏制住體內涌出的戾氣。
“沒關系的,我能夠處理。”我對著旋風中心說道。
他這才放心,任由他們跑出來,我迅速調動魔法去清除和凈化。在一旁看戲的魔法師也偶爾幫我一下,我向他投了一個感謝的微笑,他也點點頭。
鮮紅的液體順著刀流出,滴落在陣法中,陣法旋轉得更快了,液體最終匯聚在一起,凝固成了一顆紅色寶石。
當寶石完全成型,納卡爸爸虛弱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著他并不需要的空氣。
我走過去抱起他,他現在已經變小了,就像納卡妹妹。趁著時間,我趕緊走到了另一個陣法中。
他有些驚訝地看向我,我只能解釋道:“由于你的勇敢和無私,村里人一直把你銘記在心,給了你精神和意念,所以我可以把你封存在你的佩刀之中,就是說你可以作為這里的守護神而存在,如果你想的話……”對于我的自作主張,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愿意,謝謝你……”納卡爸爸有些激動,淚水涌了出來。
“我來吧。”那個魔法師按住我,“雖然不是很在行,不過比起你應該好些。”我抬頭看他,他也正低頭看向我,這次看見了他頭發下的眼睛,有一種沉穩和冷靜,與他之前的表現完全不同。
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于是他成為了施法的魔法師,而我,只用帶著納卡爸爸跟在他身后。的確,前面的魔法師的魔法很淳厚,是我所見中為數不多的存在,足以輕松應付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當我們正在做法的時候,村里的人們都出來了,他們崇敬地看著我懷里魂魄,隨后跪地禱告。我很感謝他們,他們的禱告相當于為我們的儀式添磚加瓦,我知道這個比喻不恰當。
很快,儀式結束了。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速度,更加平穩。那個魔法師把刀給了我,我也將它還給了村民們,他們如得珍寶。
“好好供奉它,它會一直守護這里。”我語氣堅定,這是我對他們下的命令,“還有其他英雄的遺物。”
“是……”村里最年長的老人顫巍巍地接了過去。
他們還想讓我們留下,用豐盛的晚宴感謝我們,但是我拒絕了。與那個魔法師道謝與道別后,直徑去了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