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下跪者何人?”大堂案上傳來一聲醒木的擊打。
那“明鏡高懸”的牌匾高高掛在縣衙堂前,水火棍分布兩側,透出肅穆的威儀。
烈日當頭,縣民們湊在衙門門口不愿離去。蘇小禾混雜在人群中,準備與縣民們一同觀摩這突如其來的案情審理。
“草民——李二娘,”大堂案前的老婦抬頭凝神,“我要狀告洪福縣縣官殺我骨肉親女。”
衙門門口激起一陣驚嘆聲。
“這不是前幾天剛死的李家娘子的老娘么!”人群里一個大漢愣了神。
“這案件真是百年難遇,”隔壁的老丈發出驚嘆,“李二娘狀告自己的女婿,而女婿就坐在衙門的大堂上。”
“張縣官今兒恐怕要在這官衙自己審自己嘍。”
一干人等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皆齊齊看著那堂前縣官爺的反應。
張縣官氣急,紅透了臉,面上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把那驚堂木敲得啪啪作響。
“簡直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那老婦卻不怕他,反倒直起身子:“我本將閨女許你做妾,為你傳宗接代。卻不知你心腸如此歹毒,竟害我母女二人陰陽兩隔。”
“你說本官殺你親女,有何證據?你且講來!”縣太爺怒發沖冠。
“證據?哈哈哈哈哈…好,我就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