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從裁判那得到的回應，讓赫伯特露出有些苦澀的笑容。
他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在眾人的目光中，他從那個巨大的黑箱子中掏出了一個類似于圓球的東西，在他的一陣搗鼓下，圓球出現裂痕，在分裂的碎片中，它變成了一個類似于豺狼的機械生物。
隨著那亮起的電子紅眼，它發出一陣陣威脅性的咆哮，盯著對面的維拉.
你就是召喚師嗎？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路易斯意識到了，那本罪與罰中三條古系列之一的機械已經被并入煉金系列中了，至于其他兩條古系列......
在路易斯愣神的期間，場上的表演賽可沒有停止。
機械的狼犬帶著獵豹的迅捷，在未知的動力源下，它以一個可怕的速度朝著對面好像愣住了的維拉撲去。
蘇珊已經蒙住了眼睛，在她看來，后面的場景可能會非常的血腥。
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大概是聽聽沒有什么喧嘩聲，她試探性地問道。
“學長？”
“沒事。”
雖然少女像鴕鳥一樣的行為很可笑，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賽場上。
維拉此時的周圍有著幾根纖細的銀色金屬鎖鏈，受到某種力量驅使的它們在肆意地揮舞，如同裂空的長蛇。
“這——”看這臺上的場景，蘇珊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
機械的狼犬已經被束縛它的幾根銀鎖往各個方向拉扯，在巨大的力量下，它不斷地想要掙脫，換來的確實越來越多的零件掉落。
在維拉燦爛的笑容中，它解體了。
帶著密密斷裂線路的機械狼頭直接被扔向場外，引起一陣驚呼。
這一幕也被路易斯收入眼中。
煉金系列就這？這么弱嗎？
他皺眉，直到看到第二只狼犬出現，他才恍然，原來如此。
一人成軍嗎？
但是，這樣的話，煉金系列真的燒錢啊，他看著那第二個又被維拉扯掉頭的機械狼撇了撇嘴。
要結束了嗎？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赫伯特倒是神情很平靜，他伸出了手，一個顯眼的印記浮現，在觀眾詫異的眼神中。
那被破壞的機械狼尸，開始進一步解體，殘缺的零件如同被注入靈魂，重新拼裝。
組合成了更小的子體，分裂成了四個，八個。
總共十六個拳頭大的細小狼形生物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正常人被那些眼睛盯著感覺有些心里發毛。
“機械操縱和分支計劃？有意思......”
作為直面者的維拉第一次開了口，她的聲音也通過一側的擴音裝置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在所有人為她擔心時，維拉只是撩了撩火紅的長發，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不輕不重的說道。
“來吧，希望你能讓我多一些愉悅。”
面對她的挑釁，赫伯特直接給出了他最有力的回答，隨著他抬起的手。
轟轟轟！
兩股洪流直接在臺上炸開。
重疊的狼形，十六只形態小巧的機械之狼隨著縮小的體型反而速度更加快速，前行的他們如同疾風，伴隨前行，想要將獵物撕裂，
維拉依然笑容不見的，在緩慢的前行著，她有著一種屬于自己的傲慢。
她優雅的伸出的手往下輕輕一按，手背上的印記紅芒大盛。
天空中飛舞的長鏈以迅雷之勢下墜，如同釘殺神明的長矛，簡單而有力的刺穿每一只沖向她的機械生物。
可惜。
路易斯看了一眼臺上那個笨女人，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底牌的話，她輸了。
她要面對的可不是什么生物，而是沒有生命的機械。
面對的不是溫順的羊羔，而是抱有死志的豺狼。
場上的比賽往著一個令人驚訝的方向發展。
在維拉一種驚訝的目光中，那些機械的生物雖然殘肢少腿的，但對它們的行動沒有一絲的遲緩。
直直地沖向了她，最近的一只已經到了她的右手胳膊處。
維拉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她忘了這些東西不算是生物了，最多只能算個傀儡。
即使她擊碎這些爬蟲的能量核心，它們也能動，只要那個男人沒有倒下。
她望著對面赫伯特手背上那個閃爍的印記，目光閃了閃，要斬首嗎？
隨著時間的拉長，她的身上逐漸出現了傷痕，雖然只是一些輕微的擦傷。
疼痛帶來的影響讓她控制的長鏈已經開始不穩定。
防御的堤壩開始崩潰，機械的群狼瘋狂地撲向這個此時顯得無助的女人。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疑惑為什么裁判還不喊停的時候。
“……滾!”
流向改變了，那些長鏈失去支撐般從空中墜落，潮汐的洋流自它的主人內部向四周迸發。
在解體，那些機械的生命被無形的力量直接拆解，重新變成細小的零件，掉落在地。
重新出現在視野中的女人已經失去了那燦爛的笑容，只剩下一片陰沉。
她捂著出血的胳膊，那里有個特別深的撕裂口。
此時的維拉如同受傷的孤狼，那蒼青色的眼瞳中是一種想要殺人的冷厲。
“念力涌動……”
路易斯望向了旁邊出聲的蘇珊，追問道。
“那是什么？”
“因為融合的遺物有差異，它會帶來能力上的差異和強弱，在異能系列念力分支中，涌動是一種比較高級的形態了。”
蘇珊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出神，畢竟很多時候當書上的知識正的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時，沒有人會不驚訝。
稀有度嗎？
簡單的轉換了一下思維方式后，路易斯大概清楚了蘇珊的意思，他重新將目光投到了臺上。
意向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認輸。”
赫伯特看了一眼對面那個準備不留手的陰沉女人，直接向著裁判舉起了手，結束了這場戰斗。
赫伯特的認輸在路易斯看來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你這是得罪了女人，兄弟。
在看了一眼要吃人的維拉一眼后，路易斯又看了一眼赫伯特，簡單地估計了一下。
還是覺得煉金系列有點弱。
如果他是維拉，可不會犯那樣蠢的錯誤，那會是直接一邊倒的戰斗。
不過，赫伯特比賽之前好像問了裁判能不能用藥劑。
那也就是不能簡單的評定煉金系列的強度。
他們生物系列的藥劑分支更加偏向于細胞學，那么煉金系列的藥劑偏向化學領域嗎？
那么以煉金為命名的這條系列就值得揣摩了。
邁向歧途的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