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就這?
雖然路易斯在之前的談話中感覺到了面前這個少女的敏銳和鋒芒。
但此刻感覺有些地方還有些青澀。
為了讓前面的人堅定自己的想法。
路易斯僵著臉,沒有說話,一幅拒絕回答的樣子。
面對男孩眼中的不屈,琴的笑容更盛了點,她用著秋水般的澹泊語氣贊同道。
“挺稀少的能力,如果我有這種能力也不會亂說,這是明智的做法。”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路易斯沉聲,語氣中充滿了一種憎恨。
“我想要知道當時的整個過程。”
琴微笑著點了點頭,她氣勢強大,目光中是一片平靜,似乎沒有什么值得她驚訝的東西。
“我不記得了。”
路易斯有些痛苦的抱頭蹲下,語氣中有些迷茫:“當時我的感覺就是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只是勉強用我的能力把蘇珊救了出去。”
當時我真的是用自己的能力帶蘇珊脫險的,路易斯在心中默默肯定了一句。
琴看了他的樣子很久,最后她輕輕地站起了身,語氣中有些歉意地說道。
“打擾了。”
這就放棄了?是他演的太逼真了嗎?
路易斯抬頭,臉上是疑惑的神情。
琴似乎真的放棄了,此時她在路易斯的目光中向著遠處走去。
在走出了幾百米的距離,感覺背后的視線消失后。
少女停了下來,停步回望,幽色的雙眸中一片深沉。
大概想到剛才的那番對話,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都說了不要把我當傻瓜啊......”
“您現在的心情不錯。”
說話的是一個走過來的女仆,她穿著黑白色調的女仆服飾,棕色的發色被她盤了起來。
“這樣的夸贊可不會給我帶來好心情,伊勒娜。”
琴收起了那淡淡的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道。
“但是您確實和他談的很投機,不是嗎?”名叫伊勒娜的棕發女仆露出一個微笑,她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性格。
“遇到還順眼的人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但是如果立場不同,這可是更加讓我難過的事情。”
聽到琴的話語,伊勒娜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詢問道
“他有問題?”
琴搖頭,淡淡地說道。
“或許有,又或許沒有。”
“您連我都不肯告訴嗎?”伊勒娜嘆了口氣,為什么人長大越來越不可愛。
“這不是告訴不告訴的問題,在一切都沒有放到明面上來看,所有帶有感情色彩的推想都會讓結局出現變化。”
琴嘆息一聲,她托了托搖曳的單片眼鏡,重新邁步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這次我們也會被卷進去?”
伊勒娜保持了和她的小主人一個合適距離后,追問道,似乎對她剛才的話有些不解。
“所有人都跑不掉的,能直接催化17%侵蝕度的東西,無論是遺物還是人,都不會是像我一樣跑過來度假的。”
“那您這次來找他是為什么?好像他就是個學生吧。”
“每個人都有老師。”琴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面對她這個好奇心比較重的女仆,她有些無奈地補充道。
“我想通過他的侵蝕度來判斷下當時污染源是否在現場,畢竟當時他是在現場比較清醒的一批人。”
“侵蝕度多少?”伊勒娜看向了琴那個右眼側的單片眼鏡,在她印象中,這個眼鏡是第三煉金工房的東西,好像功能挺多的。
“12%。”
“這是沒有在現場的意思嗎?”
“或許吧,這只是一個可以考慮的因素而已,要下結論還需要很多的信息。”
琴頓了頓話語,看向不遠處那座光明照耀的教會,她笑著開口道。
“接下來我們還要去打擾一下和他一起逃出來的那位小客人。”
。
黎明教會,白色房間外,波賽絲主教被伊勒娜攔在了外面。
而空曠的房間中,身著黑裙的琴和那一身白衣的蘇珊互相看著對方,保持了幾米的安全距離。
“你是壞人嗎?”
蘇珊的話讓琴的笑容僵了僵。
我就這么像壞人嗎?
她嘆了口氣,收起了那極具侵略感的氣勢,有些認真地回答道。
“我不是個壞人,但我是個大惡人。”
“啊?”
蘇珊看著面前這個精致得像人偶一樣的少女,目光中有著疑惑。
面對蘇珊的疑惑,琴也只是歪了歪頭,說實話,她不喜歡和這種有點天然呆的姑娘打交道,這會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變扭。
于是她直接了當地開口道。
“不拐彎抹角了,蘇珊小姐,我來只是想問幾個有關當時安德森現場的問題,可以嗎?”
琴努力想要將表情展現得柔和一點,卻因為平時的習慣顯得很僵硬。
“當然可以。”蘇珊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嗯,感謝。”
琴收起她習慣式的微笑,難得地換上了認真的樣子。
“當時在現場時,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員嗎?”
“可疑人員?”
“是的,比如說特別顯眼的人,讓你感到不舒服或者不協調的人?有沒有人表現得很奇怪。”
她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背后有著發條裝置的小木人,在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后,木偶開始僵硬地行走起來,動作間充滿了卡頓感。
“類似這樣的。”
琴的話語讓蘇珊皺起眉頭沉思,過了好一會,她有些堅定地搖了搖頭,回答道。
“沒有。”
“這樣啊......”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她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那能和我說說你的那位路易斯學長嗎?”
“路易斯學長?”蘇珊有些驚愕,她仔細想了想,然后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了解,就是同一個實驗室的,才認識了兩天,總的來說......是個好人吧。”
琴自動忽略了那些無用的信息,抓住了少女口中信息的關鍵點。
“實驗室?”
“對的。”蘇珊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都是理查茲老師生物藥劑實驗室的,主要是平時干一些助手的工作,老師會給我們一些報酬。”
勤工儉學?家境不太好嗎?
琴若有所思,她注視著面前的少女,輕輕地開口道。
“最后一個問題,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當時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