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再見(jiàn)高南
洛克等人沒(méi)(méi)想到還有人救高南,想要追上去,但是海灘上人多車(chē)多,很容易發(fā)(fā)生危險(xiǎn)(xiǎn),無(wú)(wú)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南從眼皮底下溜走。
而這也證實(shí)(shí)了一個(gè)(gè)猜測(cè)(cè),那就是高南身上必定關(guān)(guān)聯(lián)(lián)著某種利益連帶,可能是信息,也可能是別的什么,總之應(yīng)(yīng)該蠻重要的。
王嘉明更是一臉懵,這他媽是在拍電影嗎,搞的這么驚心動(dòng)(dòng)魄的,有必要么。
邁阿密素來(lái)(lái)有“犯罪之都”的稱(chēng)號(hào)(hào),但王嘉明作為一個(gè)(gè)在這邊讀書(shū)的人,倒是沒(méi)(méi)有太大的感覺(jué)(jué),今天終于也算是見(jiàn)識(shí)(shí)了。
人群中,他注意到洛克正目不轉(zhuǎn)(zhuǎn)睛的看他,轉(zhuǎn)(zhuǎn)頭要走,洛克追上來(lái)(lái)抓住他,“等等,我要問(wèn)(wèn)你點(diǎn)(diǎn)事兒。”
洛克向他出示了證件。
好在妮娜那邊也在跟陳梓軒等人保持著通話(huà)聯(lián)(lián)絡(luò)(luò),一番解釋之后,王嘉明的身份被認(rèn)(rèn)定是干凈的。
“到底什么情況?我怎么云里霧里的。”王嘉明不甘心的追問(wèn)(wèn)著。
“這事兒跟你關(guān)(guān)系不大,具體情況你可以去問(wèn)(wèn)Jason,還有,以后最好不要去幫助這種身份不明且沒(méi)(méi)有證件的人。涉嫌犯罪。”洛克隨口回答他。
“明白,以后不會(huì)(huì)了。”王嘉明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的說(shuō)(shuō),心里一個(gè)(gè)勁兒的罵高南,順便把他祖宗都問(wèn)(wèn)候了一遍。
高楠坐在飛馳的汽車(chē)?yán)錚磉叺摹熬盤(pán)?hào)”,恍然有一種如在夢(mèng)(mèng)中的感覺(jué)(jué)。
“九號(hào)(hào)”的車(chē)技非常出色,短短二十多分鐘的時(shí)(shí)間已經(jīng)(jīng)甩開(kāi)了所有的警車(chē),將車(chē)開(kāi)進(jìn)(jìn)了郊外的一處密林當(dāng)(dāng)中。
她緩緩的將車(chē)停下,警惕的打量著周?chē)沫h(huán)(huán)境,“你在騙我。”她突然說(shuō)(shuō)。
高南有些慌張,“你為什么這么說(shuō)(shuō)?”
“你到底是因?yàn)槭裁幢煌旭R斯抓住,我想知道真實(shí)(shí)的原因。”“九號(hào)(hào)”冷冷的說(shuō)(shuō)。
高南看著她強(qiáng)(qiáng)壓怒火的表情,知道瞞也瞞不下去了,嘆了口氣,“是的,我的確對(duì)(duì)你說(shuō)(shuō)謊了。”
“九號(hào)(hào)”盯著方向盤(pán)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
“我只不過(guò)(guò)透露了一點(diǎn)(diǎn)信息給別人。”
“透露什么信息?”
“透露遺忘島島主出海捕魚(yú)的信息。”
“透露給誰(shuí)(shuí)?”
“我也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一個(gè)(gè)男的,五十來(lái)(lái)歲的樣子。”
高南把整個(gè)(gè)過(guò)(guò)程簡(jiǎn)(jiǎn)單的跟“九號(hào)(hào)“講了一遍。
“九號(hào)(hào)”聽(tīng)著他的講述,眉頭漸漸的皺緊,二話(huà)不說(shuō)(shuō)發(fā)(fā)動(dòng)(dòng)汽車(chē)。
高南嚇得不輕,“不是你啥意思?”
“你應(yīng)(yīng)該早點(diǎn)(diǎn)兒給我說(shuō)(shuō)明這個(gè)(gè)情況。”“九號(hào)(hào)”開(kāi)著車(chē)在樹(shù)林小道上狂奔,“你現(xiàn)(xiàn)在正處于極度危險(xiǎn)(xiǎn)當(dāng)(dāng)中。”
高南看著“九號(hào)(hào)”緊張的表情,又看了看窗外寂靜無(wú)(wú)人的環(huán)(huán)境,忍不住笑了起來(lái)(lái)。
“哈哈哈哈。”
他已經(jīng)(jīng)好久沒(méi)(méi)像這樣大笑過(guò)(guò)了。
這幾天的經(jīng)(jīng)歷起伏極大、動(dòng)(dòng)蕩不安,是高南之前的人生中從沒(méi)(méi)遇到過(guò)(guò)的,這讓他恍然有了一種宿命感。
高南總覺(jué)(jué)得,打從他踏上遺忘島的那一刻開(kāi)始,他的人生就在一步步的走向一個(gè)(gè)不可挽回的末路。
之后事情的發(fā)(fā)展也確實(shí)(shí)證明了這一點(diǎn)(diǎn)。
如果時(shí)(shí)間可以倒流,高南覺(jué)(jué)得自己會(huì)(huì)有很多選擇,之前的隨便哪一步換一種方式,都不會(huì)(huì)造成現(xiàn)(xiàn)在這樣的結(jié)(jié)果。
或者,這就是宿命吧。
“你相信命運(yùn)(yùn)嗎?”高南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問(wèn)(wèn)出了一個(gè)(gè)深?yuàn)W的哲學(xué)(xué)問(wèn)(wèn)題。
“九號(hào)(hào)”欲言又止。
高南見(jiàn)她不回答,咧了咧嘴,像個(gè)(gè)小孩子惡作劇般的笑了起來(lái)(lái),笑容倒映在擋風(fēng)(fēng)玻璃上,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下一刻,一顆子彈從車(chē)窗外鉆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從他身上穿了過(guò)(guò)去。
汽車(chē)一個(gè)(gè)急剎跌下馬路,在草地上狠狠地撞在一塊大石頭上。
“九號(hào)(hào)”呆坐在方向盤(pán)上,怔怔的望著身邊垂著頭的高南,淚水漸漸的積滿(mǎn)了眼眶。
500米之外,密林中一處廢棄多時(shí)(shí)的燈塔上,馬爾斯從狙擊槍后面直起身子,掏出手機(jī)(jī)撥了一個(gè)(gè)號(hào)(hào)碼放在耳邊。
“這是你最后一次犯錯(cuò)(cuò)。”
說(shuō)(shuō)完直接掛掉了電話(huà)。
南海灘牛排店,歐文呆呆的望著外面一片混亂的場(chǎng)(chǎng)面,聳了聳肩,低頭繼續(xù)(xù)大口的吃著噴香的牛排,直到Monica一瘸一拐地走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
“你受傷啦。”歐文問(wèn)(wèn)了一句。
“剛才為了躲車(chē)摔了一跤,正好崴到了腳。” Monica有些狼狽的咬著牙說(shuō)(shuō)。
歐文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說(shuō)(shuō)Monica你最近可真是夠背的。
歐文一直有一個(gè)(gè)觀點(diǎn)(diǎn),他覺(jué)(jué)得倒霉是可以傳染的,跟一個(gè)(gè)倒霉的人在一起,自己或多或少都會(huì)(huì)受到一點(diǎn)(diǎn)負(fù)(fù)面影響。
“我只有五分鐘時(shí)(shí)間,希望你要跟我談的內(nèi)(nèi)容對(duì)(duì)得起這五分鐘。”
Monica沒(méi)(méi)有直接回答他的話(huà),而是先給自己點(diǎn)(diǎn)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歐文看她鎮(zhèn)(zhèn)定自若的樣子,忍不住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Monica放下咖啡杯,“我想請(qǐng)(qǐng)你幫我安排一場(chǎng)(chǎng)比賽。”
歐文看著她,“什么比賽?”
Monica從手機(jī)(jī)里調(diào)(diào)出寫(xiě)有坦西婭和芭芭拉兩個(gè)(gè)人基本資料的照片,推到歐文面前。
歐文低頭看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lái)(lái)。
“你、在浪費(fèi)(fèi)我的時(shí)(shí)間,Monica。”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氣呼呼地站了起來(lái)(lái)。
Monica 提醒他:“歐文,五分鐘時(shí)(shí)間還沒(méi)(méi)到。”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歐文一臉不耐煩的說(shuō)(shuō),“居然會(huì)(huì)想到安排一個(gè)(gè)地下拳手和一個(gè)(gè)地上拳手進(jìn)(jìn)行比賽,你覺(jué)(jué)得這可行嗎?”
他一邊說(shuō)(shuō)著一邊朝牛排店外走去。
Monica看著他的背影,“你不是一直想跟加勒比自由搏擊聯(lián)(lián)盟總裁套近乎嗎!”
歐文猛的站住,轉(zhuǎn)(zhuǎn)頭,“所以你就讓我給你安排這樣的比賽,你是想讓我跟人家套近乎還是想讓人家看我的笑話(huà),說(shuō)(shuō)我是白癡,當(dāng)(dāng)我傻嗎?”
“是的,你不傻,所以你連續(xù)(xù)提交了三場(chǎng)(chǎng)比賽意向書(shū),都被鮑勃拒絕了。”Monica毫不客氣的說(shuō)(shuō)。
歐文臉色忽青忽白,“Monica,我當(dāng)(dāng)你是朋友才過(guò)(guò)來(lái)(lái)跟你見(jiàn)面的,不是過(guò)(guò)來(lái)(lái)聽(tīng)你諷刺我的。”
“我沒(méi)(méi)有諷刺你歐文,我們依然是朋友。” Monica說(shuō)(shuō)。
歐文沉吟片刻,重新回來(lái)(lái)在位置上坐下。
Monica 往他杯子里倒了一點(diǎn)(diǎn)咖啡,“你知道坦西婭背后的支持者是誰(shuí)(shuí)嗎?”
歐文看著她,“誰(shuí)(shuí)?一個(gè)(gè)有錢(qián)的粉絲,據(jù)(jù)我所知,這是地下拳手所能得到的最好的支持了。”
Monica搖頭,低聲說(shuō)(shuō):“遺忘島。”
歐文皺眉,“遺忘島?”
“是遺忘島的人過(guò)(guò)來(lái)(lái)找我,讓我?guī)退麄儼才諾倪@場(chǎng)(chǎng)比賽。” Monica說(shuō)(shuō),“不用我說(shuō)(shuō),你應(yīng)(yīng)該是知道遺忘島的實(shí)(shí)力的,實(shí)(shí)不相瞞,這也是我答應(yīng)(yīng)他們的原因。”
歐文聽(tīng)Monica這么說(shuō)(shuō),習(xí)(xí)慣性的摸了摸下巴,他當(dāng)(dāng)然知道遺忘島這個(gè)(gè)據(jù)(jù)說(shuō)(shuō)匯聚了加勒比若干家最頂級(jí)(jí)華人企業(yè)(yè)家或子女的奇葩之地,事實(shí)(shí)上,他最近和朋友們聊天,大家也是會(huì)(huì)有意無(wú)(wú)意的聊起遺忘島,他知道遺忘島最近剛經(jīng)(jīng)歷過(guò)(guò)偷襲事件,不過(guò)(guò)聽(tīng)到遺忘打算辦比賽,他還是覺(jué)(jué)得有一點(diǎn)(diǎn)難以置信。
“遺忘島為什么不去支持別的拳手,卻要支持一個(gè)(gè)地下拳手?”
”因?yàn)樘刮鲖I是他們的員工,坦西婭上一場(chǎng)(chǎng)比賽輸給芭芭拉之后丟掉了金腰帶,自己也受了傷,沒(méi)(méi)辦法,只能轉(zhuǎn)(zhuǎn)行,就成了遺忘島健身館的教練。”
歐文瞇著小眼睛,“所以遺忘島現(xiàn)(xiàn)在希望通過(guò)(guò)舉辦一場(chǎng)(chǎng)這樣的比賽重新回到大眾的視野。”
“跟你聊天很省勁兒,歐文。”
歐文摸著下巴,如果是這樣說(shuō)(shuō)的話(huà),這個(gè)(gè)理由倒還說(shuō)(shuō)得過(guò)(guò)去。
“40%。”歐文說(shuō)(shuō),“我要你所有收益的40%。”
Monica端起杯子,不動(dòng)(dòng)聲色的說(shuō)(shuō):“那要看你能幫我做什么。”
“我?guī)湍閎フ劶永氈茸雜剎珦袈?lián)盟,你自己去是談不下來(lái)(lái)的。”
“什么時(shí)(shí)候給我準(zhǔn)(zhǔn)信?”
歐文想了想,說(shuō)(shuō):“明天晚上十點(diǎn)(diǎn)鐘之前。”
“好,我等你消息。”Monica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起身走了出去。
臨近中午的時(shí)(shí)候,洛克從警方那里得知了高南的消息,為了保證消息的真實(shí)(shí)科考性,洛克專(zhuān)門(mén)去警署看了看,然后才將這個(gè)(gè)消息通知了陳梓軒,因?yàn)楦吣仙砩蠜](méi)(méi)有任何的證件,所以這件事最終的結(jié)(jié)果多半是不了了之。
陳梓軒將事情告訴了余璐,余璐又將告訴給了趙曉雨和李一諾,兩個(gè)(gè)女孩兒一開(kāi)始無(wú)(wú)法接受這個(gè)(gè)現(xiàn)(xiàn)實(shí)(shí),之后當(dāng)(dāng)余璐一再告訴他們事實(shí)(shí)已經(jīng)(jīng)確認(rèn)(rèn)時(shí)(shí),兩個(gè)(gè)女孩抱著哭了一場(chǎng)(chǎng),李紫萱和沈昊陽(yáng)(yáng)也過(guò)(guò)去表示了安慰,沈昊陽(yáng)(yáng)還專(zhuān)門(mén)給王嘉明打了個(gè)(gè)電話(huà),王嘉明也是心情沮喪,畢竟誰(shuí)(shuí)也不想攤上這樣的事。
掛了電話(huà),沈昊陽(yáng)(yáng)默默的坐在餐廳前的秋千上,郁郁寡歡的望著遠(yuǎn)(yuǎn)處的大海。
他之前見(jiàn)過(guò)(guò)高南兩次,挺帥、挺精神的一個(gè)(gè)小伙兒,雖然看的出來(lái)(lái)有些精明過(guò)(guò)頭,但總體來(lái)(lái)講屬于正常。
這樣鮮活的一條生命,說(shuō)(shuō)沒(méi)(méi)就沒(méi)(méi)了,這種感覺(jué)(jué)讓沈昊陽(yáng)(yáng)覺(jué)(jué)得有些壓抑。
一瓶冰啤遞到他面前,沈昊陽(yáng)(yáng)抬起頭,看到蘇嵐正盯著他,眼神依然清冷,但比之以前已經(jīng)(jīng)柔軟了許多。
“謝謝。”沈昊陽(yáng)(yáng)接過(guò)(guò)啤酒,打開(kāi)喝了一口。
蘇嵐在他旁邊坐下,“還在想昨天白天的事情。”
沈昊陽(yáng)(yáng)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有些感慨世事無(wú)(wú)常。”
他盯著手里的啤酒,“我在想,如果不是我,高南他或許現(xiàn)(xiàn)在還活在這個(gè)(gè)世界上。”
他苦笑,輕輕地?fù)u了搖頭。
“高南的事情跟你無(wú)(wú)關(guān)(guān),雖然我也不知道整件事其中的原因,但我只能說(shuō)(shuō),我們所有人都是這個(gè)(gè)事件的受害者。”蘇嵐捋了捋頭發(fā)(fā)說(shuō)(shuō)。
“對(duì)(duì)啊。”沈昊陽(yáng)(yáng)非常贊同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你還曾經(jīng)(jīng)遭到過(guò)(guò)那些人的狙擊,并為此負(fù)(fù)了傷。”
“我并沒(méi)(méi)有覺(jué)(jué)得我們做錯(cuò)(cuò)了什么。”蘇嵐說(shuō)(shuō),“我很討厭這種感覺(jué)(jué)。”
沈昊陽(yáng)(yáng)心說(shuō)(shuō)我又何嘗不是呢?
這種無(wú)(wú)緣無(wú)(wú)故的、被詆毀甚至被傷害的情況。
“不過(guò)(guò)大家對(duì)(duì)你今天的表現(xiàn)(xiàn)還是很肯定的。”蘇蘭說(shuō)(shuō),“你沒(méi)(méi)有隱瞞關(guān)(guān)鍵信息,而且反應(yīng)(yīng)迅速敏捷。”
沈昊陽(yáng)(yáng)低下頭,淡淡的笑了笑,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lái)(lái)接受過(guò)(guò)的最真誠(chéng)(chéng)的表?yè)P(yáng)了。
但是他卻完全高興不起來(lái)(lái)。
之前他在國(guó)(guó)內(nèi)(nèi)有的沒(méi)(méi)的也做了很多事情,每做一件事都是媒體關(guān)(guān)注的焦點(diǎn)(diǎn),沒(méi)(méi)次也都有很多人對(duì)(duì)他無(wú)(wú)腦的吹,他一度很受用,甚至覺(jué)(jué)得自己真的是有才華。
但當(dāng)(dāng)那些事一件接一件的辦砸之后,他才意識(shí)(shí)到,相比花錢(qián),賺錢(qián)太難了。
如果說(shuō)(shuō)有哪些項(xiàng)(xiàng)目小有盈余的話(huà),多半也跟他個(gè)(gè)人的努力沒(méi)(méi)有太大關(guān)(guān)系。
而且不管是盈是虧,本質(zhì)(zhì)上都是商業(yè)(yè)上的小游戲,無(wú)(wú)傷大雅。
但是今天,他真是憑自己的實(shí)(shí)力做了一件事,代價(jià)(jià)卻是一條生命。
沈浩洋突然理解了為什么總有人喜歡酸溜溜的嘲諷他,因?yàn)檫@種嘲諷一定程度上來(lái)(lái)說(shuō)(shuō)是有道理的。
他也同時(shí)(shí)明白了為什么李紫萱、余璐他們會(huì)(huì)對(duì)(duì)遺忘島有那么高的評(píng)(píng)價(jià)(jià),原來(lái)(lái)遺忘島的確是一個(gè)(gè)可以讓人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我的地方。
發(fā)(fā)現(xiàn)(xiàn)真實(shí)(shí)的自我……
加勒比自由搏擊聯(lián)(lián)盟總裁鮑勃站在馬里布海灘最高的一棟山頂別墅的陽(yáng)(yáng)臺(tái)(tái)上。俯看著面前美麗遼闊的海面,感到心情十分的舒暢。
對(duì)(duì)于一個(gè)(gè)從農(nóng)(nóng)場(chǎng)(chǎng)里走出來(lái)(lái)的窮小子而言,終于在位于洛杉磯的頂級(jí)(jí)富人區(qū)(qū)買(mǎi)下價(jià)(jià)格數(shù)(shù)億美元的海景豪宅,換成誰(shuí)(shuí)心情都不會(huì)(huì)差。
五年前,加勒比自由搏擊聯(lián)(lián)盟剛到鮑勃手里的時(shí)(shí)候,是一個(gè)(gè)根本連一支廣告都拉不到的業(yè)(yè)余愛(ài)(ài)好者組織,鮑勃硬是憑借著他高超的商業(yè)(yè)嗅覺(jué)(jué)和強(qiáng)(qiáng)硬的管理手段,僅用了短短五年就將其打造成了加勒比乃至整個(gè)(gè)美洲地區(qū)(qū)最具影響力的職業(yè)(yè)體育賽事組織。
雖然每年的盈利還不能跟北美的幾個(gè)(gè)霸主級(jí)(jí)別的體育大聯(lián)(lián)盟相提并論,但其健康的發(fā)(fā)展?fàn)顟B(tài)(tài),迅猛的上升勢(shì)(shì)頭已然足以讓鮑勃躋身加勒比最具權(quán)(quán)勢(shì)(shì)企業(yè)(yè)家的榜單,個(gè)(gè)人收入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你猜的沒(méi)(méi)錯(cuò)(cuò),歐文,遺忘島方面投來(lái)(lái)的意向書(shū)是我扔進(jìn)(jìn)垃圾桶的。”
他看著手機(jī)(jī)視頻畫(huà)面中的歐文,心不在焉的說(shuō)(shuō)。
“請(qǐng)(qǐng)恕我直接鮑勃,你差點(diǎn)(diǎn)失去了一次成為頂級(jí)(jí)富豪的機(jī)(jī)會(huì)(huì)。”
視頻中,歐文一臉嚴(yán)(yán)肅的說(shuō)(shuō)。
鮑勃微微一怔,特么老子現(xiàn)(xiàn)在就站在馬里布海灘的山頂別墅中,你是故意裝沒(méi)(méi)看見(jiàn)嗎。
還是說(shuō)(shuō),就算是馬里布海灘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