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何思佳照常醒來下樓,就看到了父親愁眉不展,還發出嘆氣聲。
“爸爸,怎么了?”何思佳心里咯噔一聲,莫不是公司上出了什么問題。
“不會是美夢之后的噩夢要來了吧?”何思佳心里盤算著怎樣應對。
她的父親應聲回頭,扯出一個笑容,說:“沒事,佳佳醒了就快來吃飯吧,一會兒去學校。”何思佳的父親沒有讓女兒擔心的意思,反而招呼她。
“哦。”何思佳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下吃飯。
“我就說嘛,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再說了,美夢我還沒做夠呢。”何思佳想道,“要不下學去店里問問吧。”
飯后,何思佳去了學校,這一天過的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她漸漸放下了擔憂,便打消了去店里親自問問的念頭。
殊不知,噩夢已經逼近了。
晚上,何思佳放學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對立站著,各自都繃著臉,一言不發,氣氛很尷尬。
何思佳在門口愣住了。
“離婚吧。”何思佳母親嘆了一口氣,說。
隨后,她母親便去房間整理東西,拖著行李箱決絕地走了。
沒有回頭看也沒有向任何人告別。
母親走后,何思佳急得大吼,“爸,怎么回事?!”
何思佳的父親此時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頭低著,說:“破產了,一切都沒了,心情不好,就和你媽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來,”他無奈地笑笑,“后來的你也看到了……”
何思佳聽到父親的話,腦中嗡嗡的,覺得此時客廳里的光竟格外的晃眼。
她一扭頭,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并鎖上了門。
關上門,她就毫無顧忌地撲到床上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還是來了,嗚,還是和原來一樣,什么都沒…改變……嗚嗚。”何思佳一邊哭一邊擦眼淚,“本以為可以做美夢繼續之前的生活,嗚嗚…沒想到還是一樣,何家破產,父母離婚…嗚嗚。其實破產無所謂,我只是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不想他們……嗚嗚離婚啊。”
何思佳的眼里噙滿了淚,無力又無助。
“算了,明天還是去店里問問吧。”她打算道。
第二天一早,何思佳就穿戴好去了“dreams”。
葉言離看著面前的少女,亂糟糟的頭發,還頂著黑眼圈,面容憔悴,和原來判若兩人,怕是已經遇上什么事了。
“這……可是壞事發生了?”葉言離問道。
“您一定要幫我啊!原來的美夢做得好好的,但是現在……事情并沒有改善,事態越發不好了。”何思佳懇求道。
“這就是你的噩夢,是逃不過的。”葉言離笑瞇瞇地看著何思佳說。
“這只是一個夢,對嗎?這只是一個夢,美夢噩夢都能過去的,是吧?是吧?”何思佳著急地拽住葉言離的手,急切地詢問道。
葉言離緩緩甩開何思佳的手,柔聲說:“不是呦。”
“我們做生意的,可以很講究誠信的,當初我就承諾過了,會給你一個最真實的美夢,最真實的體驗,讓你身臨其境。”小黑貓走到葉言離的腳邊,蹭了蹭她的裙擺,“當然,噩夢的存在我提前告訴你了,你也答應并簽了交易書。”
葉言離把小黑貓抱了起來,用手撫摸著貓的毛,說:“所謂最真實的體驗,不就是現實嗎?一個最真實的美夢,其實你過的就是你的人生啊。”
“人…人生……”何思佳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捂住了臉,“這…這不是夢……”
“說是美夢,我只是稍微改變了你人生的幾個點,便會重組命運。”葉言離說,“收取的費用嘛,主要就是美夢的副作用了——噩夢。強制修改命運,會引發的一系列問題有多大,我也無法估量,這要看你修改的多少。”
“祝你好運,挺過去這個噩夢。”葉言離打開門,對何思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啊,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是你被修改過的人生,就還是像原來一樣認為這是一場夢吧。”
“那你就只能盼望早日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