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過Z洲南區(qū)時,祁家主宅的弧形落地窗將晚霞折射成菱形琥珀。整塊阿爾卑斯山脈雪線以上開采的理石地面,隨著日輪西沉泛起蜜色光暈,祁染蜷在深灰色麂皮沙發(fā)里,海藻般的卷發(fā)如綢緞般順滑,流淌著動人的光澤。
當凌磬竹踏著手工波斯地毯走近,牛津皮鞋底碾碎空氣里懸浮的微塵。她睫毛輕顫,睜開雙眼,眸中映著電視屏幕的冷光——“H州最新報道,國王演講途中再次身體不適提前離場,兩位親王反應驟然不同…”,國王第三次中斷演講的新聞正在循環(huán)播放,冷光在祁染羊脂玉般的側(cè)臉上投下幾何陰影。
“夏以琛明早十點抵達Z洲。“凌磬竹遞上灑金貝母請柬,袖扣暗紋流轉(zhuǎn)著蘇富比春拍27號標的的鋒芒。庭院傳來鵝卵石與輪胎的私語,黑色車影滑入紫銅雕花門時,驚起的白鷺掠過鐵線蓮藤蔓,翅尖掃落請柬邊緣的鎏金碎屑。
靜謐的氣氛被前來通報的下屬打斷,閉著的眼緩緩張開,露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凌磬竹身著熨燙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裝,深棕色的發(fā)絲被精心打理,劉海偏分,恰到好處地露出部分光潔額頭。陽光下,金色袖扣熠熠生輝。
“關于二少爺?shù)纳盏难鐣麊味荚谶@里了,您看一眼還有疏漏的嗎?”
女人接過名單匆匆掃了幾眼,便將它擲回下屬懷中。絲綢家居服在暖光燈下泛著珍珠似的微光,柔和了她眉眼間的鋒銳。
“小楓呢?”
“二少爺正在協(xié)會上課,需要現(xiàn)在叫回來嗎?”
“不用。”祁染從沙發(fā)上直起身,海藻般的長發(fā)如夜色般流淌至腰肌,“明天是他的主場,你該多問問他的意見。”
“那關于夏二少爺?”
“顧北謹會看著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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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當天
宴會現(xiàn)場就安排在祁家主宅。層出不窮的豪車穿梭其中,媒體的閃光燈頻繁閃爍,聚焦于每一位到場嘉賓。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畢竟這可是祁家二公子的生日。
如果說H州是野心家的天下,那么Z州無疑是資本主義的欲海。Z州作為洲際經(jīng)濟中心,最不缺的就是金錢流轉(zhuǎn)。洲際有句玩笑話:可能首富不在Z洲,但是首富的錢一定在Z洲。
Z州因為早年的政策和地理原因,商人們大多都選擇在南區(qū)創(chuàng)業(yè),所以每到夜晚,逐漸巨大的差異將這座城市劃分成了明暗的兩個極端。也就慢慢演變成了紙醉金迷的南區(qū)和較為平凡落魄的北區(qū)。
為了平衡這種極端現(xiàn)象,兩個區(qū)進行協(xié)商,通過層層考核和篩選,從兩個區(qū)選出精英建立了一個以公平公正存在的獨立區(qū),中城區(qū)。
南區(qū),各大豪門遍布其中,利益網(wǎng)層層疊疊。南區(qū),豪門林立,利益糾葛錯綜復雜,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層層疊疊,難以穿透。其中,以祁,邊,喬三家為首,往下則是和三家交好的豪門。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八大家族。由此,八大豪門家族格局形成。
北區(qū),得益于H州下遷而來的貴族庇護,夏家與劉家聯(lián)姻已久,夏家長子與劉家幼女的結(jié)合更是穩(wěn)固了兩家的關系。
大堂內(nèi),各色各樣的禮服和高定西裝交錯生花,七層的香檳塔映射出浪漫的燈光,長桌上私人西點師有條不紊的地擺放著一道道令人饞涎欲滴的點心,這一切都十分安逸,歡快。整個場景洋溢著安逸與歡樂的氛圍。
大廳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燈忽地一暗,在賓客們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何事之時,一束亮光已然打到那位主角身上。
香肩半露,長長的紅色寶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將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在黑色細繩高跟鞋的襯托之下更顯風情。香肩微露,紅色寶石耳墜隨蓮步輕移搖曳生姿,肌膚在寶石映襯下如凝脂般細膩,黑色細繩高跟鞋更添幾分嫵媚風情。眾人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氣,這,這是!
弧形優(yōu)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jīng)不住一握,高綰的墨色發(fā)髻與勝似烈火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抹胸設計優(yōu)美,勾勒出纖細腰肢,仿佛不堪一握,高綰的墨色發(fā)髻與火紅禮服相映成趣,完美曲線盡顯無遺。
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隨著來人的腳步擺地得恰到好處。柔若無骨的手上黑金色的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女子身后幾步跟著的便是祁楓,祁家的二公子。他欣長身姿欣長優(yōu)雅,穿著得體的米色休閑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那枚戒指上面拓印的是祁家的鈴蘭家徽,紋路栩栩如生。幾大家族的家族圖紋各不相同,那是身份最直觀的象征。
宴會現(xiàn)場就安排在祁家主宅。豪車絡繹不絕,媒體的長槍大炮對準著每一位到場嘉賓。七層的香檳塔映射出浪漫的燈光,長桌上私人西點師有條不紊地擺放著一道道令人垂涎的點心,整個場景洋溢著安逸與歡樂的氛圍。
大廳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燈忽地一暗,在賓客們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何事之時,一束亮光已然打到那位主角身上。
香肩半露,長長的紅色寶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將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在黑色細繩高跟鞋的襯托之下更顯風情。弧形優(yōu)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jīng)不住一握,高綰的墨色發(fā)髻與勝似烈火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隨著來人的腳步擺動得恰到好處,柔若無骨的手上黑金色的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女子身后幾步跟著的便是祁楓,祁家的二公子。
他欣長身姿優(yōu)雅,穿著得體的米色休閑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姐,我的生日禮物你準備什么時候給啊?”
“怎么?還怕我不給你不成。”
“那倒不是,就是很期待姐姐給我的禮物嘛?”
祁楓輕輕搖晃著祁染的手臂,一副撒嬌的模樣。
“沒個正形。”祁染被自家弟弟的撒嬌正中心臟,伸出一只手指輕輕推了推祁楓的額頭,勾唇笑著。
“祁少,生日快樂。”一個兩鬢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上前詢問祁正和宋南言的去向,“這最近有段時間沒看見祁老爺子和祁夫人了,我這有些想念啊,不知二位現(xiàn)在是在哪兒游玩呢?”
祁染和祁楓相視一笑,語氣溫柔的開口道:“張伯,父親前些日子不小心摔到了腿,母親正在醫(yī)院陪著父親,今日大概是見不到了。”
“張伯,您要是想念的很,我們也可以跟家父溝通一下,讓您去探望一會兒。”祁楓將手抽回,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我就是怕父親休息不好,這不才沒讓父親拖著病體來參加我的生日。”
“是是是,瞧我都忘了主次了,今天是二少爺生日宴,我就不打擾你們小輩了先走了。”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遠離了視線,祁楓才出聲譏諷道:“一群老不死的看著都心煩。”
“急什么,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祁染從侍應生那里接過酒杯,“祝我的好弟弟,生日快樂!”
祁楓同樣拿起酒杯,碰杯聲被掩蓋在觥籌交錯中。
主持人適時響起:“讓我們歡迎今天的主人公,祁楓少爺。”
祁楓向祁染俏皮地眨了眨眼轉(zhuǎn)身向臺上走去。
祁染凝視著臺上演奏的弟弟,肩頭忽然一沉,邊祀帶著松木香的氣息侵入她的領域。祁染忍下把那只手掰斷的心思,頗為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
“至于這么傷我心?”邊祀捂著心臟,眼神卻盯著祁染,一副戲謔的神色,“明天聚不聚?”
“老地方?”
“行。”邊祀不緊不慢走到祁染身邊,“跳支舞嘛?”
“你有這個雅興?”
邊祀不以為然地聳肩,將酒一飲而盡放在侍應生的盤中,“榮幸之至,還請祁小姐賞面。”
臺上溢出《茨岡狂想曲》的顫音,祁楓的琴弓在G弦震顫,少年腕間的機械表盤背面,激光刻著“To My Shadow”——這是去年祁染在瑞士制表工坊親手刻下的贈語,成年當晚戴上了他的手腕。
邊祀不管祁染答沒答應直接將祁染拉進舞池。“夏小少爺?shù)臍g迎會你可準備好禮物了?”邊祀借著舞蹈動作附在祁染耳朵旁輕聲道。祁染看向邊祀一副愿聞其詳?shù)臉幼印?p> “夏氏拍賣會一定會屬于他,那我們何不妨捧個場呢?”
“夏氏拍賣會可是位列洲際前三,你的貨能值這個價?”
邊祀但笑不語,一舞完畢。
邊祀從桌上的花瓶抽出一只鮮艷欲滴的玫瑰,低頭陶醉似的聞了聞。
“花不錯,配美人更好。”邊祀將花塞到祁染手中,轉(zhuǎn)頭退了場。
祁染只覺得邊祀越來越油膩了,將花隨意丟到垃圾桶里,默默走出宴會大廳,凌磬竹如影隨形地站在旁邊。
“喬錦軒最近在干什么?”祁染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嘴邊卻沒有點燃,只是含著。
“沒動作。”
“是嗎?”祁染咬了咬煙頭,“那可真是…有問題呢。”
“在擔心什么?”凌磬竹沒阻礙祁染的動作,只是跟她一樣靠在了陽臺上。
祁染瞥了一眼對此沒說什么:“可能是…計劃開始前的瞻前顧后?”
祁楓的19歲生日辦得浩浩蕩蕩,結(jié)束后也確實收到了祁染的禮物——天上人間的專屬演奏廳。
為此,大晚上的沒少纏著祁染高喊姐姐對我最好了。祁染對此表示弟弟太粘人她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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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祁染和祁楓賴在祁公館里,雖然晚上有約但也不影響他們觀看今晚就要見的某位大明星的頒獎典禮。
Z洲香榭會館頒獎現(xiàn)場
舞臺上的燈光還在肆意地掃過全場,最終停在一席黑色抹胸長裙的女子身上,金色的羊毛卷發(fā)披在肩上,眼尾上著橘粉色的眼妝,葉黎月眼睛微微睜大充滿了驚訝,正紅色的唇卻在白皙的手的遮掩下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
她拖著長裙踩著恨天高走到臺上從MC手里接過了今年的年度魅力價值人物。
“感謝公司的支持和前輩們的指導以及粉絲們的鼓勵,今天站在這里倍感榮幸…”
從容又激動地背完早就爛熟于心的感謝稿,向鏡頭鞠了個90度的躬。
電視屏幕里的畫面從葉黎月走下臺結(jié)束,屏幕轉(zhuǎn)到了下一個獎項。
“黎月姐可以啊,上鏡一如既往的好看啊。”
祁楓窩在沙發(fā)上放下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閃著金光的“Victory”字樣。
祁染從公司報表中抬頭剛想點評幾句就接到了來人的電話。
“喂,恭喜啊,葉大小姐,年度商業(yè)價值藝人。”祁染語氣里帶著刻意地調(diào)笑。
“祁染,故意的是不是,就知道打趣我,我的目標可是…”
“年度最佳女主角,你念叨多少次了。”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染打斷了。她起身拿上放在一旁的外套,看了眼表覺得時間還早。
“木對今天晚上去不去?”
“應該去的吧,她手機暢通說明今天沒事。”
“行,那不跟你嘮了,待會兒見。”
祁染掛了電話示意祁楓可以出發(fā),姐弟倆利落的走到車庫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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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州南區(qū)肆海
在這里一杯最普通的酒可以高達到六位數(shù),不要覺得驚訝,因為這可是南區(qū)的高奢地帶。
祁染和祁楓進來的時候燈光剛好掃到他們,認識他們的人已經(jīng)識趣的自動給他們讓了一條路出來。
兩人看也沒看第一層的人直接走進了電梯摁下了電梯按鈕。
“叮—”
到了四層,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了第三個包廂。
一層——
“剛剛那是誰啊,你們?yōu)槭裁炊家桓辈桓胰堑臉幼樱俊?p> “小子,第一次來吧?”
“是啊,怎么了嘛。”
“祁家聽說過吧,那兩位是祁家的小姐和少爺。”
“祁家…!不會是那個三大豪門中地位稍高一籌的祁家吧?”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邊家和祁家不相上下,倒是喬家稍下一點。欸,我跟你說,這些話可不能在外面說啊。”
包廂內(nèi)—
南區(qū)一開始其實是四大豪門,近年來沈家漸漸退居幕后,在前幾年的評選會上更是落下四大豪門的位置,不過,沈家家底仍在,這一代的繼承人沈慕白也不是個游手好閑的無用之人,想來不出十年,評選會上沈家注定會回到本來的位置。
包廂內(nèi)坐在中央的就是剛剛那位得了獎的年度商業(yè)價值藝人,葉家長女葉黎月,右邊的是宋家長女宋軟,左邊是顧家的顧北謹和木家長女木對,木顧兩家是世交。
立在臺球桌旁的是邊家的長子邊祀和沈家長子沈慕白。
喬家一向跟其他人不對付見不了幾面,自然不在。
“祁染和祁楓來了。”
葉黎月立馬放下紅酒杯招呼著兩個人坐下,祁染靠近祁楓的手悄悄點了點他的腰示意他先去坐。
沈慕白看人到齊了放下球桿貼著宋軟坐下。
“阿染,好久不見啊。”木對拿著橙汁跟祁染碰了個杯。
“最近還在忙實驗?”
“對啊,不過馬上就要收尾了,到時候會放假。”
“你說你們木家怎么就出了一個科研狂魔呢?”
“哈哈,可能是本小姐天資聰穎吧。”
祁染淺笑幾聲,輕推了一把木對。
“木小樹,可以了啊。”
祁染環(huán)視了一圈,宋軟正目光游離地看向沈慕白。沈慕白和顧北謹聊著什么,頭也沒轉(zhuǎn)。葉黎月則拉著木對扯東扯西。
“磬竹,去叫杯醒酒茶。”
“是。”
等凌磬竹走后,立在一旁的邊祀自然而然的坐下,祁染眼也不抬就問道。
“說吧。”
“江氏集團的競標,祁家會參與吧。”
“當然。”
城西最近拆了一片老城區(qū),那塊地皮正是大熱。
“喬家也會參與。”
“所以?”
“我聽我手下說,喬錦軒和江玥前幾天見過面。”
祁染對上邊祀戲謔的眼神付諸一笑。
“你如果是想告訴我喬江兩家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那么我事后會回去調(diào)查,感謝好意了。不過江玥在江家的地位可沒她的哥哥江辭高吧。”
邊祀扯了扯衣領,唇角上揚。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說話,可是如果喬錦軒以聯(lián)姻的由頭把江玥騙到手,江玥再怎么樣好歹還有個聯(lián)姻的作用,那么江家的老頭子會怎么想呢?”
祁染喝了一口紅酒,邊祀盯著她的動作,手臂往卡座上搭著。他領口半開身體微斜地看著祁染。
“如若我沒記錯的話,江辭好像跟你妹妹也有婚約。”祁染說。
“性質(zhì)不一樣,我妹妹常年不回國,在外進修,兩家有這個合約不過是江家老頭子單方面的,我們可不承認。”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
“何必呢,這是既定的事實?”
“你應該知道,如果祁家真的想要就算喬江有聯(lián)姻也可以毀掉。”
旁邊的人還在嬉笑著,角落里的兩個人卻在隨意談論著隨時可以登上商業(yè)頭條的事情。
“確實不可否認。”邊祀笑著搖頭。
“那我怎么知道邊家是不是跟喬家商量過了呢?”
“我?我不喜歡。”
祁染挑眉對上邊祀滿含笑意的眼睛。
邊祀的父親母親就是因為聯(lián)姻而在一起的,可是他的母親在生下邊祀后不久便病逝。不過三月,邊家主就帶來新歡。邊祀成年后迅速用極其狠厲的手段將其父親的勢力大數(shù)收入囊中,而在那之后便極少見到邊老頭子的身影,聽說是雙腿殘疾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因此邊老頭子的家主位置名存實亡,邊祀早就是公認的邊家掌權(quán)人。這件事幾乎就成為了一個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祁染緊張中不免興奮,臉上卻還是那副笑容。
邊祀忽然笑出聲,眼神不加掩飾地盯上她。
“祁染,有時候我還挺想你剛來南區(qū)的樣子的。”
“大可不必,我還想多活幾年,畢竟像邊少爺這種人間絕色我還沒看夠呢。”
“那就多看看,要是看不夠,我可以親自上門去祁家提親。”
周圍突然安靜,葉黎月抱著醒酒茶一直往旁邊瞥,沈慕白低頭喝酒不時幫葉黎月?lián)跻幌履沁^于猛烈的眼神,祁楓和凌磬竹眼神十分不友善地看向這邊。木對借著顧北謹?shù)纳碛安粩嗤@邊瞧,而宋軟已經(jīng)倒在一邊。
“想娶我啊。”祁染笑出聲,“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畢竟自從我成年后每年拒掉的請柬不下百張。”
“是嗎,那只能說我眼光太好。”
祁染嘴角上揚地和邊祀打著太極。
“沒錯,你可要努力啊。”
“夏家二少爺要回來的消息你們都知道了吧?”邊祀聲音大了點。
“明天中午的飛機。”沈慕白懶洋洋地開了口,“說起來,我妹妹最近也要回來了。”
“沈小宜?”祁染想著這個很久沒出現(xiàn)的名字,“舍得從M州回來了?”
“我叫回來的,我爺爺要七十壽辰了。”
包廂一瞬間安靜了一會兒直到顧北瑾斟酌著開了口。
“喬錦軒最近和遲暮走的很近。”
木對和葉黎月在這種時候基本上是不說話的,邊祀漆黑的眼劃過狠色,這個節(jié)骨眼接近小動作挺多啊。
祁染和邊祀交換了個眼神,祁染先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今天這個局其實也就是通個消息。
夏家二公子回國,對此沈慕白的舉措是讓同樣不怎么露面的沈小宜也回國。
喬錦軒和江家聯(lián)姻以及…接觸中城區(qū)的事情。
祁染想著想著笑出聲,祁楓不明所以然地出聲詢問。
“姐,怎么了嘛?”
“喬錦軒也就會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凌磬竹開著車在公路上疾馳而過,祁染打開窗頭發(fā)被風吹起,張揚地笑了笑,“真的以為靠他能吃下邊家,他把邊祀當假想敵,邊祀理都不想理他。”
祁楓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喬錦軒什么時候找中城區(qū)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邊祀前幾天才和沈慕白做了交易,交了第七碼頭的使用權(quán)遞給中城區(qū)審核。按道理,有顧北瑾在,這使用權(quán)準過,但是接觸遲暮,這事情就不好搞了。
“可是就算這樣了,邊祀也不能拿喬錦軒怎么樣啊。”祁楓頓了頓,“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邊祀不會做的。”
“喬氏最近不是剛拍了個大古董,聽說八個多億呢。”祁染的話混著風聲聽不太真切,祁楓卻聽后也笑了起來。
看來,今天晚上要出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