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dòng)(dòng)總的來(lái)講確實(shí)(shí)比較危險(xiǎn)(xiǎn),由于潛伏在我們內(nèi)(nèi)部的叛徒十分的敏感,我們從濱海市調(diào)(diào)過(guò)來(lái)的所有人都不可以用,因?yàn)闅w根結(jié)(jié)底,他們都有嫌疑?!?p> 單紅寧嘴上說(shuō)著,找了個(gè)(gè)位置坐下,留下的七人都能看得出現(xiàn)(xiàn)在的她情緒十分的低沉,也說(shuō)出了為什么此次行動(dòng)(dòng)大家的隨行人員竟然后期又到了那么多。
“這次你們?nèi)齻€(gè)(gè)組分頭行動(dòng)(dòng),但是不會(huì)給你們規(guī)(guī)劃路線,務(wù)(wù)必把行為狀態(tài)(tài)更加的貼近自然,而我與兩位絕對(duì)可靠的同事會(huì)在你們附近支援策應(yīng)(yīng),人員精簡(jiǎn)也是不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的根本,總之,如果你們遇襲,努力撐下一分鐘,最多一分鐘,我們必到,屆時(shí)(shí)便是那個(gè)(gè)叛徒的末日!”
說(shuō)到這里,門外走進(jìn)(jìn)來(lái)兩個(gè)(gè)人,一個(gè)(gè)沉著穩(wěn)(wěn)健,一個(gè)(gè)吊兒郎當(dāng)(dāng)。
待他倆站定在眾人面前后,吊兒郎當(dāng)(dāng)?shù)南乳_口了:“呦,大家好啊,我叫路槐,這位是廖山,我們算是紅寧的同門師兄弟吧,只不過(guò)我倆是記名弟子,而紅寧是親傳。哎呦喂這黑炭是誰(shuí)啊,嘿嘿許久不見紅寧你黑了啊?!?p> 自稱路槐的人開口便停不下來(lái),而和他一起來(lái)的廖山卻是沉默著,只是在介紹到自己的時(shí)(shí)候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其余便不在言語(yǔ),也不見動(dòng)(dòng)作。
單紅寧看著眼前的二人,露出了那一口閃亮的大白牙:“二位師兄,好久不見?!幣瘓浜鎂貌灰?,聽著平淡,里面卻飽含著疲憊,飽含著風(fēng)(fēng)霜。三位曾經(jīng)(jīng)都是守國(guó)門的人物,只是后來(lái)因?yàn)檎{(diào)(diào)動(dòng)(dòng),單紅寧去任教,路槐則是執(zhí)(zhí)行各種任務(wù)(wù),而性格沉穩(wěn)(wěn)的有些陰翳的廖山卻是進(jìn)(jìn)入了修行者協(xié)(xié)會(huì)任職,少有參加外放任務(wù)(wù)了。
三人里廖山最大,也是鮮于湯最早收的弟子,雖是外門,沒得劍法真?zhèn)?,卻是跟了鮮于湯最早最久的,只是性格過(guò)于沉悶,不太得鮮于湯的喜歡,但是卻十分的信任,而第二個(gè)(gè)弟子路槐,卻是鮮于湯當(dāng)(dāng)年的一個(gè)(gè)不大不小的錯(cuò)(cuò)誤,本想著頭個(gè)(gè)弟子性格太過(guò)穩(wěn)(wěn)健,再收個(gè)(gè)浪一些的,倆人中和中和,就得到了兩個(gè)(gè)好弟子,卻不知收入門下后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兩人的交流雖然不少,性格卻是越來(lái)越極端,至于中和?不提也罷…以至于那時(shí)(shí)的鮮于湯不得已丟下兩個(gè)(gè)弟子,跑去大藏砍砍犯禁的境外分子散散心,卻遇到了心目中的最佳弟子人選,劍道天才單紅鸞。只是那時(shí)(shí)的單紅鸞因家中父母雙雙過(guò)世,便隨著姐姐單紅寧在家為死去的父母誦經(jīng)(jīng)三年,就是這三年,發(fā)(fā)生了太多的事…
見到兩位師兄的單紅寧,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dāng)年的事情,不禁眼圈發(fā)(fā)紅,就是這個(gè)(gè)叛徒,出賣了自己的妹妹,告知了敵國(guó)勢(shì)力華國(guó)修行者協(xié)(xié)會(huì)會(huì)長(zhǎng)鮮于湯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個(gè)(gè)劍道天才,從而引來(lái)了境外分子的刺殺,就是那個(gè)(gè)夜,一伙人不問(wèn)緣由的闖進(jìn)(jìn)了自己的家,善良的妹妹見到了陌生人第一反應(yīng)(yīng)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拿出了家里僅剩不多的酥油茶來(lái)招待他們,綠卻不知喝過(guò)妹妹親手遞上的茶之后,卻用手中的刀劍砍下了自己妹妹的右手,挖去了自己妹妹的雙眼!而當(dāng)(dāng)出去放羊的自己回到了家,看著殘廢的妹妹,單紅寧崩潰了,詢問(wèn)過(guò)后的單紅寧更是痛哭流涕,為什么?妹妹是那么善良,他們?cè)趺慈绦?!聯(lián)(lián)系上附近的牧民把妹妹送進(jìn)(jìn)了醫(yī)(yī)院,雙手顫抖的撥打了那個(gè)(gè)人留下的電話,也就是自己現(xiàn)(xiàn)在的師傅,鮮于湯。那時(shí)(shí)的自己心里恨著所有人,她恨鮮于湯,如果不是他,自己與妹妹便僅僅只是兩個(gè)(gè)普通的放羊娃,妹妹便不會(huì)遭受如此地獄般的遭遇,同時(shí)(shí)單紅寧也恨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去放羊,說(shuō)不定就可以救下妹妹,如果自己有能力,便可殺光那些來(lái)犯之?dāng)常詈髥渭t寧從鮮于湯處得知自己的妹妹是被自己的同胞出賣后,單紅寧便又恨上了兇手,恨上了那個(gè)(gè)該死的叛徒。
那時(shí)(shí)的的自己覺得對(duì)不起妹妹,對(duì)不起死去的父母,一度想到了輕生,可是看著病床上的妹妹,卻又覺得那樣太不負(fù)(fù)責(zé)(zé)任了,就這樣,單紅寧在醫(yī)(yī)院里陪著單紅鸞。到了后來(lái),卻是病床上的單紅鸞安慰著趴在床頭哭泣的姐姐,善良的猶如天使般的單紅鸞就算遭受了如此,內(nèi)(nèi)心中卻仍然沒有一點(diǎn)(diǎn)的惡,可惜,單紅寧最終還是接受不了,終日里以淚洗面。最后不得已,妹妹便讓自己的姐姐替自己學(xué)(xué)一學(xué)(xué)那世人口中的劍法,看一看這世界,而自己就在她的身后,等著屬于她的故事。就這樣,自己姐姐的眼里總算有了靈魂,也有了一個(gè)(gè)活下去的目標(biāo)(biāo),那就是報(bào)(bào)仇!
于是本沒什么劍道天賦的她便歷盡千辛萬(wàn)苦,就那樣一路或搭便車,或用雙腿走路,生生的走到了鮮于湯的家門口,跪在了鮮于湯的門外。而在別人口中得知鮮于湯身份的她不奢求他能幫自己報(bào)(bào)仇,也不希望。只是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鮮于湯不想收單紅寧,但是他可以給她補(bǔ)(bǔ)償,甚至殺光所有與此事相關(guān)(guān)的人,自己的門派不差多自己這一個(gè)(gè)劍瘋子,但是收了她,自己的傳承可能就毀了。只是鮮于湯并沒有想到門外的那個(gè)(gè)小姑娘如此執(zhí)(zhí)著,自己送去的飯食她不吃,自己給的條件她不要,她只求一件事,學(xué)(xué)他手中的劍法,殺光所有來(lái)犯之?dāng)?!而鮮于湯見此也是被她的執(zhí)(zhí)著打動(dòng)(dòng)了,只是讓人難受的是單紅寧也在這時(shí)(shí)候得知了自己的妹妹在大藏的深處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那一刻,單紅寧覺得自己錯(cuò)(cuò)了,第一次沒有保護(hù)(hù)好妹妹,另一次卻沒看護(hù)(hù)好妹妹,只覺得自己全部都錯(cuò)(cuò)了的她起身便要撞死在鮮于湯門前,最后卻撞在了鮮于湯身上。
那一刻,單紅寧瘋了,癲了,她拼命的撕咬著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給自己原本清淡的生活,平凡的家庭帶來(lái)了災(zāi)(zāi)禍,就是他,害了自己的妹妹!
單紅寧哭泣著,撕咬著,發(fā)(fā)了瘋的她卻沒有看見人稱血刃無(wú)情的鮮于湯也是雙目泛紅,兩手顫抖。
最終,哭累了的單紅寧暈倒在鮮于湯的門前,自此,江湖上的人們便知道當(dāng)(dāng)代修行者協(xié)(xié)會(huì)會(huì)長(zhǎng)有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不是路槐,不是廖山,而是一個(gè)(gè)十來(lái)歲的放羊娃,并且劍道天賦低的可憐的單紅寧。
而單紅寧把對(duì)妹妹的思念和對(duì)敵人的憤恨寄托于修煉之上,十年學(xué)(xué)劍,一朝成名,十年后的大藏便迎回了一襲紅衣的單紅寧,雖然她的劍法沒有多么的精妙,卻仗著那身不死霸體生生殺出了個(gè)(gè)瘋狗的名號(hào),她的戰(zhàn)(zhàn)斗從不惜命,甚至讓她敵人覺得她就是在求死,只不過(guò)后來(lái)的敵人們發(fā)(fā)現(xiàn)(xiàn)她根本就死不了,自此之后,瘋狗之名也是響徹天下,而大藏也從原本最混亂的邊境變成了治安最好的地方,敵人們怕極了那把血?jiǎng)?,也怕極了那個(gè)(gè)沒什么劍法修養(yǎng)(yǎng)的血人。
單紅寧嘴里說(shuō)著過(guò)往,黑黝黝的臉上不知什么時(shí)(shí)候流下了兩道淚痕,她的兩位師兄也低著頭靜靜的聽著,路槐眼眶泛紅,廖山沉默不語(yǔ)。而單紅寧身后的愛心班的七人也是悲痛不已,平時(shí)(shí)的自己只覺得單老師有時(shí)(shí)候瘋瘋癲癲的有時(shí)(shí)候卻很逗比,卻不知那顆逗比的心是單老師用敵人的鮮血粘起來(lái)的。
“單老師,您放心,這次那個(gè)(gè)叛徒必死!我們就算是死也會(huì)拖住他,讓您親手手刃了他!”說(shuō)完過(guò)后,幾個(gè)(gè)女孩子抱頭痛哭,幾個(gè)(gè)男孩子咬牙切齒。
單紅寧呆了呆,眼中的悲痛被自己用力掩蓋下去,吸了吸鼻子后說(shuō)到:“我有必殺他的理由,但是你們,首要任務(wù)(wù)只能是保護(hù)(hù)好自己,聽明白了嗎!”
“明白!”
就這樣一行幾人走出了包間,回到了酒店稍作休整后便各自出發(fā)(fā),或去公園,或去夜市,或逛商場(chǎng),總之就是怎么顯眼怎么表演,而其余的愛心班眾人則是在酒店等著,有的休息,有的健身,有的接著吃,只是大家都留意著手表上的信息,祈禱著,等待著。
顧仟仟姐妹選擇了商場(chǎng),馮萌萌三人逛起了夜市,而穆木與顏雪音則是去了小公園,并且哪里黑往哪里鉆,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只是幾人內(nèi)(nèi)心沉重,連平時(shí)(shí)跳脫的顏雪音也不由的有些沉默了。
“穆木,你說(shuō)如果這次任務(wù)(wù)的目標(biāo)(biāo)是我們,你會(huì)保護(hù)(hù)我嗎?”
顏雪音的眼睛比往常要黑,只是說(shuō)話的時(shí)(shí)候低著頭,身邊的穆木卻是沒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
“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huì)比我先死,你我是伙伴,是搭檔,我會(huì)保護(hù)(hù)你的?!?p> “伙伴嗎?伙伴嗎…”顏雪音反復(fù)(fù)咀嚼著穆木的話,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情在醞釀,只是也僅僅是在醞釀著,看樣子并沒有打算爆發(fā)(fā)。
“不說(shuō)這個(gè)(gè)了,其實(shí)(shí)我們是時(shí)(shí)候提升自己了,國(guó)內(nèi)(nèi)的比賽是一方面,你還記得我們?nèi)ミ^(guò)的秘境嘛?那些光狼皮糙肉厚,是很好的沙包嘛?!閉f著摸了摸身上的狼皮內(nèi)(nèi)甲,意猶未盡的說(shuō)著。
“好的呀,我們到時(shí)(shí)候一起去呀?!鱉佈┮艋謴?fù)了往常的歡樂(lè),抬起了頭,露出了兩個(gè)(gè)彎彎的月牙,美煞了低頭看著她的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