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霖家。
“你好,高霖先生,我是刑偵隊的項柒,這是小路。請問陳晨在嗎?”
“哦,她回去了”高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
“回去?你不是說她心情不好所以現在跟你在一起嗎?她回哪去?”
“她剛剛突然有事就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她要去哪。”
高霖的語氣和肢體動作都告訴項柒高霖在撒謊,但是沒有證據,項柒跟小路只能到小區物業找監控。
幾小時過后,項柒和小路又回到高霖家。
“高霖,我勸你實話實說。我們看過監控了,兩天前,你把陳晨帶回家,陳晨昨天是有出去過,但下午就回來了,然后再也沒出現過。說!陳晨在哪?你是不是把她殺了?今天早上你拿著個行李箱出去,回來的時候行李箱卻沒了,行李箱去哪了?里面裝的是陳晨的尸體吧!”
“我不是故意的,她要跟我吵架,我推開她,結果她撞到頭了。我害怕……所以我就把她扔到后山里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項柒用手銬把高霖拷上,讓他帶路到拋尸地點。“小路,我在這里封鎖現場順便叫夢新姐過來,你把高霖帶回去跟潘隊匯報一下,就說陳晨找到了。”
“那……項姐你小心點。我走了。”小路押著還在哭得高霖走回警車上。
警局。
“潘隊,那個失蹤的女大學生找到了,已經被她男友殺了……夢新姐已經過去驗尸了,這是兇手,要怎么辦?”
潘陶看著被小路押著回來的高霖,嘆了一口氣,又高興又難過。開心排除掉一個失蹤人口,但又為那一條人命感到悲哀。“行了,那你去幫小蒲重點查查那個記者吧。”
……
“潘隊,我們查過申蓮的行動軌跡和她的信用卡情況,發現她最后一次消費是一個半月前買了一張去非洲的機票,但是她沒有上飛機,監控看到她在一個半月回家后就再也沒有走出來了……所以我們懷疑那具不完整的尸體是屬于申蓮的,但具體的要等到薛哥和Candy姐在申蓮家勘察完才知道……”
還沒等蒲松齡匯報完,那邊小林就又接到報警電話,在城西發現了另一只手掌和部分屬于四肢的肉片。
潘陶帶著警隊迅速出警,去到現場,碎尸是在一個菜市場附近的垃圾桶里發現的。肉片上附著著蛆和蒼蠅,圍觀的群眾一看見這么惡心的場景一哄而散,就連負責維持秩序的民警也有幾個受不了,當場吐了出來。
“潘隊,你看這三袋……怎么解決?”
“全部帶回去,小蒲小林你們去附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尸塊。小路跟我回去,順便把小項叫回來吧,那個女大學生的案子交給其他隊,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這個案子。”
“知道了,潘隊。”
法醫室。
不銹鋼的臺面上擺放著一副沒有頭的骨架,骨頭上附著著零星切不斷的經絡,骨頭旁邊零散地擺放著僅存的肉片,肉片已經被煮熟,難以分辨出是屬于哪個部位……李夢新看著殘缺的尸體,頭疼不已“潘隊,這個案子……這尸體我都湊不齊。只有骨頭,臟器都沒有,我怎么驗死因?肉都沒了,更別說指紋了。還有,她的頭還沒找到,連死者身份都不能確認……你讓我這個法醫做什么?要不……讓任隊幫幫忙看怎么查?”
“我已經請示任隊了,不過他說要等我們起碼把死者身份確認了,他才會幫我們。所以,夢新,你……把你可以驗的都做了,我們先把找到可以確認死者身份的物證。這個案子破了,看我不詛咒他祖宗十八代,什么喪心病狂的人,可忙死我們了。”潘陶跟警隊的同事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連飯都沒怎么吃,潘陶的胃在隱隱作痛,他決定去超市買點好吃的犒勞一下大家,順便給自己買盒胃藥。
可是還沒等潘陶走到警局門口,項柒就一臉恍惚地走了進來。“潘隊,申蓮死了。我……看見她的腦袋了,在隔壁的超市里。我已經讓蒲哥和小路去維護現場了。”
原來,項柒打算去超市買瓶咖啡,結果突然發現角落的貨架上放著的毛絨公仔透出不正常的紅色,她讓店主拿下來后發現那是血跡。蒲松齡和小路過去支援的時候,把毛絨公仔的縫線位剪開,發現里面不是填充物而是一顆人頭!申蓮的人頭被縫進了公仔里面,眼睛睜得很大,血是從嘴巴耳朵鼻子里流出來的,脖子的斷口很平整,證明兇手力氣很大,而且兇器也很特別,可以一下子就把脖子切斷。
項柒實在受不了被一顆人頭盯著,她跑回警局把情況告訴給潘陶。小路也只能待在商場,不讓人靠近以防破壞現場,而蒲松齡就把店主田七拉到一邊問話。
“田哥,這個玩偶是你們超市的嗎?”
“是啊,現在的小女生不都喜歡毛絨公仔嗎?我就進貨了一批放在貨架上,小的就很容易賣出去,像這種跟人一樣大的,沒什么人買,所以就只能放在角落了。但是我進貨的時候它真的是毛茸茸的,我不知道里面是……是這種東西。蒲哥,你知道的,我這超市離警局就幾十米距離,我怎么敢干這種事情。”
“我知道,田哥。我們都那么熟了,我知道你的為人,但凡事要講證據。超市這幾天有沒有什么異常?或者這個玩偶有什么異常?”
“這個公仔平時都是放在角落的,有什么異常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昨天早上我過來的時候發現超市門被打開了,我明明記得我前晚鎖了門的,不過我看里面什么東西都沒丟我就算了。不會就是前晚兇手把東XZ到我店里吧?這是要搞死我啊!但是我平時也沒怎么跟人吵架,誰跟我那么大仇這樣搞我?”
“田哥,你說前天晚上超市門被撬開了,那監控可以看到是誰嗎?”
“蒲哥……你忘了,我一個星期前監控壞了。前不久你們隊來買東西的時候,我還跟你們說過呢。現在還沒修好呢。”
“好吧,我去跟潘隊說一下。這幾天你就別開店了。我們要保持現場原狀讓睿哥過來看一下。”
“害,我還哪敢開店。就算破案了,我怕是也不會再在這里買東西了,瘆得慌。”田七一邊抱著自己胳膊一邊往超市外走去,他決定要給自己放個假,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