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的蒲松齡發現潘陶正在跟一個男人聊天,一米八的身高顯得格外突出,板正的身材、利索的發型、犀利的眼神、超高的顏值都表明他不是個普通的警察。
蒲松齡認得他,特警隊的神話-燕破岳。出生在軍人家庭,從小在軍校學習,在新兵集訓的時候就展現出驚人的天賦,成為新一代“兵王”。可惜在一次任務中受傷只能無奈退伍,后來成為Y市特警隊的隊長,年僅三十歲的燕破岳是眾多男兒的偶像。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上的戰功,更是因為他堅持不懈的精神。
蒲松齡走過去,跟潘陶打了聲招呼,其實是想近距離看一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是真的很帥呢!
“你好,是蒲松齡是吧?我是燕破岳,我聽陶子提過你。”燕破岳轉過頭,看了一下正在冒著星星眼看著自己的年輕人。
潘陶看著激動得說不出話的蒲松齡,笑了笑錘了一下燕破岳的肩膀“嘖,瞧瞧,你來了之后我的下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好了,別耽誤時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商討一下怎么抓任耀希。走,小蒲你去把大家叫到會議室去。”
蒲松齡一邊酸溜溜地羨慕著潘陶,一邊去通知大家。
會議室。
燕破岳坐在主位上,聽著刑警隊對任耀希的介紹,很快就定下了方案。他和潘陶決定,直接圍捕任耀希以免夜長夢多。既然決定直接抓捕,那就要制定抓捕方案,潘陶派蒲松齡帶一隊人去蹲守在任耀希的家,項柒帶一隊人到任耀希經常出現的地方,一旦發現任耀希的蹤影,燕破岳的人立刻實施抓捕。但如果特警不在現場,任何人不得打草驚蛇,必須及時通知特警。
為了防止任耀希身上有危險物品,燕破岳和潘陶還制定了Plan?B,查到任耀希行蹤后,一路跟蹤,直到到達空曠的地方才實施抓捕。
策劃好方案后,燕破岳先回去跟隊員交代事情,潘陶和其他刑警隊的人則留在會議室。“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是任耀希的學生、師弟師妹,我曾經也視他為知己。但是,如今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涉及到多宗命案,我們就必須把他抓捕歸案,任何人都不能心軟!因為根據他的行事作風,他現在屬于極度危險人物,極高可能會危害社會安全,所以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yes,?sir!”
“好了,散會。小蒲,你立刻帶人到任耀希的家附近蹲守,如果有同伙嫌疑的,先把他請到警局。小項,你去查他經常經過的路線,把路線摸熟了。小路,去查任耀希的人際關系。小林,去告訴槍庫,把槍支準備好檢查好,我要他一有需要我們就可以當即拿走。其他人,隨時待命!”
郝圓總覺得這幾天老有人跟蹤自己和女兒,可是回頭又沒發現有什么可疑的人。她想打電話給自家老公,但又記起之前任耀希說過最近在跟一宗大案子,最好不要聯系,防止他被嫌疑人盯上。郝圓只能在自己包里放了一瓶防狼噴霧又將緊急聯系人從只有任耀希增加了兩個也住在附近的好友,平時出門只敢往人多的地方走,女兒也先送到婆婆家里,讓她們少外出。可是郝圓還是很害怕,最終她下班后去到警局報警,找到潘陶的時候,潘陶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了?老潘怎么這樣看著我?”
“哦,沒事。嫂子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我總覺得我最近被人跟蹤,但又不知道是誰。我實在害怕,原本想打電話給耀希的,但他之前說他要跟個大案所以不方便跟我通話,我只能找你了。哎?不過你不用去和耀希跟案子嗎?”
“他跟你說他現在在跟一個案子?”
郝圓總覺得潘陶有什么事瞞著她,因為他總是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就像是看犯人一樣。“對啊,老潘,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耀希他發生了什么事?我剛剛就覺得奇怪了,你一直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而且耀希要跟的大案基本都要你協助,怎么可能你還在警局,他去跟?”
“嫂子……”潘陶看著打算追問到底的郝圓,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是告訴他實情還是騙她,作為一個律師,郝圓怎么會隨便被騙到,就算騙到了,又能騙多久呢。潘陶斟酌了一下語言,“嫂子,任……任隊他的確在跟一個案子,但現在他失蹤了,我們找不到他。我們怕他出事也怕你們會受到牽連,所以我派人在你們家附近守著,你說的那些跟蹤你的人,應該是我的人。嫂子你有任隊的信息嗎?”
“失蹤?!怎么會呢?!什么案子那么兇險?沒有,他沒聯系過我,老潘,你一定要找到他,我和妍妍都在家等著他呢,妍妍還小不能沒有爸爸。”郝圓死死地抓著潘陶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潘陶看著已經帶著哭腔、眼眶微紅的郝圓,用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嫂子冷靜點,任隊那么厲害,怎么會有事呢。所有兄弟都在找他呢,找到他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但如果他先聯系你,你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不然他會很危險的。”
本來是報案的郝圓,卻受到一個如此震驚的消息,她失了神地往警局外走。她看著響了好久的手機,是婆婆打過來的,不用聽也知道,是女兒想她想爸爸了。原本郝圓還可以跟女兒說爸爸是去工作了,但現在她要怎么說出口呢?
在鈴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郝圓接聽了,果不其然,是女兒問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她和爸爸。郝圓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算知道電話那方看不見,她也笑著說“妍妍乖,爸爸在干一件大事呢,妍妍要保密哦。等爸爸忙完回來,妍妍就能看見爸爸了。另外,今天媽媽家要過來奶奶家吃飯,妍妍能看見媽媽是不是很開心呢?”
郝圓聽著女兒童真的話,倍感心酸,萬一耀希真的出事了,她怎么跟女兒說,女兒怕是會很失望吧。
郝圓在雨中緩慢行走著,雨水打在她的白色西裝上。雨不大,但也打在皮膚上也會疼,黑暗中只有微亮的路燈在她面前,為她照亮那一方土地,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最終也被夜色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