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年間,鳳伍執稱帝,荒淫無道,民不聊生,雖有清河王和隆昌王當政,卻依舊不能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熱。
清河王一生清廉正直,是百姓心目中真正的王,隆昌王卻相反,表面阿諛奉承,背地里壞事干盡,斂財征兵,意圖攛掇帝位。
五月中旬連綿十日的暴雨終于將偷工減料的玄武河堤沖垮,沿河十里一夜之間變成了河床,百姓死傷無數,遍地尸骸,房屋沖垮,流離失所的災民一夜之間往國都遷移。
地方官員的捷報上呈十日無所回應,帝王依舊飲酒作樂,歌舞升平,仿若兩個世界,清河王鳳卿拖著病體闖入內宮求見鳳伍執。
“大膽鳳卿,居然無詔強行闖入內宮,該當何罪?!”妖艷的妝容,諂媚的嘴臉不用看就是知道是隆昌王的妹妹鳳郁妃,自從入宮后引得君王夜夜笙歌。
“臣鳳卿大膽入宮求見帝君,只為玄武河堤八百里百姓的生死安危,如有冒犯還望帝君海涵,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清河王不卑不亢的行禮敘說尤來,無視鳳郁妃的僭越。
“好歹也是一個聲名煊赫的清河王,居然如此慌慌張張闖入內宮,讓下面的臣子們看見成何體統?!”
紫色的紗帳后走出一個僅穿著黃色睡褲的白發男人,慵懶的臉上顯出滿滿的不滿,正眼都不看一下頭也不抬行禮的臣弟。
鳳郁妃一臉欲求不滿的立馬貼上來,不知道在鳳伍執耳中說了什么,引得鳳伍執心情大好。
“玄武河畔八百里的房屋被洪水盡數淹沒倒塌,百姓尸橫遍野,剩余的百姓沿途逃亡,現已到達國都,還請帝君早下圣旨,微臣好領兵處理水患安撫百姓。”
“此等小事何須打擾帝君的休息,這下面的官員是吃白飯的么?!”
鳳伍執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顯然很不愿意看見這個臣弟,鳳郁妃眼尖嘴快的插話道。
“洪水突發,沿河官員都連夜攜帶家眷細軟逃亡,哪里還顧得上百姓的生死,水患已造成八百里百姓民不聊生,尸橫遍野,如若不及時處理~~”
“不及時處理會怎樣,處理了又怎樣,水患自古都存在,只要不淹及國都就行。”
說這話的時候鳳郁妃剛好伸出她那抹著丹朱的食指在鳳帝的唇邊勾勒,試圖勾引鳳帝早點打發了清河王,好繼續剛剛未完的魚水之歡。
清河王自始至終未抬首,聞妖妃無知的話語,語氣突增凌厲道:
“洪水之患若不及時處理,浮尸會腐爛滋生瘟疫,一旦傳播開來,不僅沿途的百姓會遭殃,連國都也不能幸免于難~~”
一聽到瘟疫,鳳帝臉色瞬間不好了,一把推開鳳郁妃,坐正了身子,下令讓侍從領了手諭輔助清河王處理此事。
月余洪水退盡,百姓得以回歸故里建房安居。
清河王一路輔助百姓安居,一面重建河堤,卻發現之前的河堤坍塌都是偷工減料造成的,查其始末卻與隆昌王鳳英脫不了干系,正欲帶領兵隊回朝復命。
魯殤王鳳天城卻連夜密信隆昌王在鳳帝耳邊吹風,污蔑清河王領兵治水患卻久久不歸,意圖帶兵攛掇帝王之位。
清河王聞之修書讓魯殤王想法護其獨子一條命,他并非不知道鳳帝的性格,只是有了鳳郁妃的枕邊風在側,常年不耐清河王的鳳帝定被讒言所蠱。
魯殤王雖在朝中,卻寡不敵眾,自古攛掇帝位最不能被帝王所容忍,一旦定罪誅滅九族必不可躲。
時間緊迫,清河王即刻讓貼身護衛藏河快馬加鞭傳口信給魯殤王保鳳歌不死。
鳳天城帶走其子鳳歌的第二日,清河王便被原地斬首,清河王府一屆眾人上至王爺下至奴才皆被斬首示眾,血流成河。
百姓深知清河王定是被冤屈的,卻人微力薄,無人敢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