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剛一起有說有笑的女人叫黑妹，磊哥給起的外號，不過，她確實黑。大我們一屆，而且是冶金系里的稀有到幾乎見不到的女子，邢臺人。舍長說難怪我都沒見過她，原來是大咱們一屆，不感興趣。然后我們一其把哦這個字拉的好長。流氓告訴我們，最佩服黑妹的地方，是她吃的可真少，別人吃飯都用碗，她吃飯竟用碟子，然后吃飯用海碗的阿路一個勁的應和。吃的那么少身材卻那么好，該凸的地方夠凸，該撅的地方也絕對夠撅，吃的少的緣故嗎？金剛到底看上她那一點了，是吃的少，還是身材好？然后我們一起陷入沉思。

　　趙莉問我她吃的那么少，怎么還能保持那么好的身材呢？

　　我想到，吃得少跟身材好是一回事吧。我問她，你的身材好是指瘦還是，我用手比劃女人身體的輪廓。

　　然后趙莉也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認，金剛絕對是個悶騷的人。我一直都認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在學校里談情說愛的，因為他嚴肅，腦子里總放著事，有時候卻又很軸，不怎么靈光，不茍言歡笑。但他還是談了，也許是他遇見了那個足夠讓他放下心里的小驕傲，而心甘情愿與之坦誠相見，再或者說正常的男人對女人的生理需求，尤其是對身材好的女人的需求，這一下讓我想起來原始社會，一個有女人味，關鍵還好養活的人。這也許就是重點。我借以向趙莉訴說男人對女人生理需求的合理性，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生存不就是為了，繁衍嗎！

　　“繁衍，那是結婚之后的事了！你著什么急！”

　　“不早晚的事嗎！”

　　“再說，你說的那是原始社會的形態，關鍵，現在不是了，是文明的社會了。

　　我說，是啊，那又怎樣呢？

　　這個時候，如果你用拿到畢業證所需要的時間來算的話，我們已經用了一半，還差一半。如果你用在校園里花費的時間來看的話，我們剩下的時間還真不多了。此時是大專二年級的上學期的末尾，臨近期末考，臨近寒假回家。而此篇大概是大學生活中最后一個美麗的故事了，一個美麗又讓人傷感的故事。

　　當我們宿舍一干人等趁著省運會彩排時的空檔(那還是半年前的事了)，在河北理工的校區里面來回穿梭時，一個接一個的感嘆，這才是大學。舍長說，那些分數在520分以上的人，就在這里生活嗎？然后我們全都沉默不語，確又是阿路打破了沉寂，“要是蕭蕭也來這里上學就好了！”。那時的河北理工還叫河北理工，沒有兼并，沒有重組，也沒有蕭蕭。

　　此處接第十八集，阿路的故事續。

　　地點，張家口，宣化。

　　阿路說，他推開蕭蕭家大門的時候，蕭蕭正站在院子里拿著手機看，他走到蕭蕭的面前，止不住的傻笑。然后電影情節里特有的那種，情人久別重逢的場景。

　　蕭蕭說：“好久不見！”

　　阿路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考這么多分，太好了！”

　　“是啊，我也很意外啊，我剛用電話把分數查到，我爸媽還不知道呢，先告訴你了！”她驕傲的笑著。這是不是在說，阿路在她的心中是很重要的。

　　“可是真不少啊！。”

　　“這可集中了我多年的汗水啊，梅花香自苦寒來嗎。”

　　“你瘦啦，還長高啦，一年沒見你了！”他走近，站在蕭蕭面前，確實高了。

　　“你在唐山過的好嗎？你可胖了不少啊！”蕭蕭用手，拍拍阿路的肚子。他們高興的像兩個孩子。

　　“食堂飯菜太油，學校外面東西又太貴。連莜面都吃不到！”莜面是張家口一帶的特產。

　　“唐山怎么樣？過幾天就填報志愿了，我已經開始思考要去哪座城市了！”

　　“來唐山吧，唐山挺好的，就是空氣不怎么好，唐山人都太賊。河北理工分數也不底，學校我都探聽好了。你學的理科，跟學校也對口。到時候我還送你去。”阿路滿是興奮的說著。

　　“這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你父母肯定讓你去BJ吧，還近點。”

　　“也不一定呢，而且這個分數在BJ遍地都是。這事我可不能聽他們的了，這是我自己的事。”阿路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他們沉默片刻后，阿路說：“你變了，像是一下子長大了！”

　　“你呢，在外待了一年，大學生活過得好嗎？”

　　“整天就是玩，瞎折騰。”

　　“搞對象了沒？說！”蕭蕭很嚴肅。

　　“我，哪有，誰會喜歡我這樣的。”其實，他想說，他也不會喜歡別人。

　　“小說里不常說，大學要是不談戀愛，就白過了。”

　　“那可不一定，看誰了，我們學校，女的少。”

　　“真沒搞？”

　　“真沒有，你還不信！”

　　“是不是，下學期的時候，你聯系過我？”

　　“對，發信息，沒人里我，打電話是你媽接的，她說你在學習，叫我以后再打，可是后來再打，號碼就成空號了。”

　　“我媽把我手機拿走了，高考完了才給我的！”

　　“那就對了。后來我找我一哥們，讓他找你來著，也沒找著。”

　　“高三整年我都住校的！”

　　“原來如此，難怪找不到你！”

　　“高考完了，你咋不找我啊？我還找的你哥們要的你的號碼呢！”

　　…

　　“也不知道你哪去了，連人都看不到了。”

　　……

　　“我還以為你也去外蒙了呢！”

　　……

　　“怎么了？”

　　“好久沒看見你了，先看夠了再說！”

　　“切！”

　　“當初聯系不到你的時候，可把我急壞了，我也怕耽誤你的學習，可又總想了解你的情況。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糾結。”還有思念。

　　“我也想啊，一下子，你就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音訊全無，連個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不過，我知道，等考完了，什么都會過去，再苦啊，再孤單啊，都會過去。所以我就一門心思的準備考試，什么都不去想了。”

　　“你長大啦！真的長大了。”

　　“這是成熟吧！”

　　“這一年，很漫長吧。”

　　“累死人了都，再也不上高三了。”

　　“你再上，就高四了！哈哈。”

　　“說什么也不上了，上夠了！”

　　“那就來唐山吧，以你的分數，肯定沒有問題。”

　　蕭蕭看著充滿希望的阿路。“好。”

　　阿路說，他一直都認為蕭蕭是喜歡他的，起碼在蕭蕭把高考志愿的本科二批第一志愿寫上河北理工大學的時候。他還說，他肯定是喜歡蕭蕭的，起碼在他看到蕭蕭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想，尤其在社會里遇見各式各樣的人后，會認為感情的游戲，就像在賭博，誰先動了心，誰就輸了。因為，先動心的那個人，會讓自己好到不懂得使用方式，去把握住心里的那個人，任由她一點一點的從這個浮華的世界離去。

　　交通管理專業是一個女生很少的專業，就像我們學校冶金系里的女生，鳳毛麟角。而這樣的一個專業卻又是優秀的男生很多的專業。阿路說，才開學不久，蕭蕭班里就有男生打蕭蕭的主意了，所以他像發了瘋似得往河北理工跑，可還是沒能抵得過蕭蕭班里的那些男生。這是不是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蕭蕭還是不夠愛他吧，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把阿路當成愛的人吧。阿路說，那是周六的早晨，當他走進河北理工大門口時，親眼看見蕭蕭跟另一個男生手拉著手往外走，她們隔著十多米互相凝視了足有十分鐘，蕭蕭沒有解釋，阿路沒有詢問，然后阿路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去過河北理工的大門。他說那是他這一生中過的最慢的十分鐘。

　　后來，我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蕭蕭的事。

　　這出大戲就這樣落下帷幕。

　　2007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了一位特別慈善的老奶奶，她就是英國著名作家多麗絲萊辛，她的書《特別的貓》曾拜讀過，一個愛貓成癡的人，一個有點紅色背景的人。讀他的作品時，總能把我帶進一個輕飄的世界里，那真的是一種享受。心里還特別喜歡的一位作家是04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埃爾夫麗德耶利內克，她的《鋼琴教室》尤為喜歡，當你讀這些人的書讀多了之后，你會越發的對寫作產生恐懼，因為，寫出那樣的作品，真的太難了。

　　“你知不知道，咱們偉大的諾貝爾先生去世的時候立下的遺囑里設立了，和平獎、文學獎、物理學獎、生理及醫學獎，還有前些年瑞典皇家科學院設立的經濟學獎，可是唯獨沒有設立數學獎，而且還特殊說明，不設立數學獎，你知道為什么嗎？”

　　她說：“還沒有語文獎呢！”

　　我說：“那是國外，只有咱們中國才有語文呢！”

　　“是嗎？”她充滿疑惑的說。

　　“當然了！”

　　趙莉瞪大著眼珠子一副應付的嘴臉問我：“所以呢？”

　　我想了一會，“我都被你弄亂了！就是為什么沒有數學獎？”

　　她裝出一副看穿了我的謎底的樣子，“為什么呢？”

　　我緩慢的說：“為什么沒有數學獎，我告訴你，因為咱們偉大的諾貝爾先生的老婆被一位數學家給拐跑了。”

　　趙莉聽完后就開始大笑，“你就是想告訴我這個嗎？說了這么多廢話。”

　　“你別笑，這是歷史，學史長智啊！而且，還告訴我們一個現實就是，永遠也不要低估一個光棍的心。”我一本正經的說到。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要是讓我變成光棍，我就敢學老諾，永遠為敵。”

　　她也開始嚴肅了。

　　我接著說：“就像莎翁筆下的凱普萊特與蒙泰古兩大家族那樣。”

　　“那你就不光拆散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還拆散了我們的愛情。”

　　宿舍里，只有我和B哥沒有報名英語四級的考試，不只省下了20塊錢，還給那些要閱卷的老師們減輕了負擔，因為我知道，這東西我們根本就過不了，我們只是一些在高考中失敗了的人。然后，第二年他們的四級考試成績下來的時候，尤其證明了我的結論。B哥不去考，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用，我們都是只想拿到畢業證，安全通過大專的人。這也證明了，我們完全沒有去考慮畢業之后的事情。而金剛，他不僅想過英語四級，還利用了業余時間在學習俄語，他想的會很多，他總是在考慮，當有一天畢業了找工作的時候，會用的上。是不是杞人憂天了。趙莉他們連關心的人都沒有，因為他們五年制，因為他們高考都沒有參加過。

　　女生們全都去了，也包括思文。所以，當他們全去參加考試了之后，我和B哥、趙莉在學校門口，草草的解決了中午飯，等他們下午回來后，全在抱怨這超級難的考試。而我和B哥心里難以言說的小驕傲。

　　磊哥說，他已經連續三天看見舍長身邊站的是同一個人了，而且我們所有人都在打賭，舍長第四天肯定換人，可是，他卻異乎尋常的堅持了下來，或者說，他身邊的女人被他前所未有的留了下來。

　　當他身邊的人連續五天都沒有被換掉的時候，我把腦袋從鋪上的護欄中伸出來，盯著正在脫衣服的下鋪的剛回來的舍長，“舍長，那女的誰啊？竟然有這么大的魅力，我都開始感興趣了。”

　　他充滿詫異的說：“你什么時候見的？”

　　“我還沒見過呢，他們說，你終于不再換人了！是嗎？”

　　“我日，你們也就知道看這個！再說了，你不有小莉了嗎？你感哪門子興趣。”

　　老楊說：“你的事也不跟我們說，整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你對得起整天對你朝思暮想的哥們們嗎？”

　　我們全都應和著。

　　這個時候燈滅了，我們全都脫好了準備入睡了。

　　“計算機系的！也就認識十幾天了！就感覺她還值得繼續接觸吧。”說完，就帶著臉盆洗臉刷牙去了。

　　舍長回來后，B哥說：“還打算換不？”

　　“你以為這是換襪子啊，想換就換啊！”

　　然后我們一齊把哦字拉的特別長。

　　“我日，你們就這個時候默契。”

　　流氓說：“不，我們主要一對你的事情，就會變得默契。”一臉笑嘻嘻。

　　阿路說：“康曉雯都讓你給換了，我們都挺意外的。”

　　“那可不是我換她，是人家換的我。”

　　這時候我用一種特別猥瑣的語調問他：“接觸到那一層了？”

　　他起身，看看我，“你們想點好的行不行？我們才幾天啊！”

　　阿路說：“看你這墨跡勁，趕快交代啊，不交代甭想睡覺。”

　　然后舍長就鉆到被窩里，看著還在護欄里挺著的我的腦袋，而且往我的鋪下蹬了一腳。

　　我說：“我們這是對你好，就跟當初你警告我的時候！”

　　金剛說：“快睡吧，明天去看看不得了。”

　　舍長說：“你們繞了我吧，我這回可是認真的了。”

　　流氓打著招牌試的笑臉說：“才五天你就要認真啦，那你是個對認真很隨便的人啊？”

　　然后我們把哦字拉的更長了。

　　我們趁舍長午休的時候知道了那女的叫小靜，也是從這之后，你見不到舍長再隨便換人，而且更見不到他們在學校里閑逛。舍長突然開始認真了。

　　這學期，只有阿路有一門掛掉了，《電子信息技術》，還是因為阿路在這門課上過于放肆的擺弄他的水貨手機了，任課老師對他過于不尊重的報復。這讓阿路不僅僅損失掉了28塊錢，還損失掉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因為他必須開學前一個禮拜回學校參加補考。

　　我鄭重的告訴趙莉，這次阿路不是因為女人了。

　　英語課就要結業了，而且對我們很有用的英語三級考試就在下學期開學不久后開始。A班的英語老師甚是囑咐我們，即使寒假期間也要時不時的看下英語，因為下學期不再有公開的時間上英語課了。起碼我會很遺憾的，沒有了欣賞她曼妙身姿的時間了。不過她把她的郵箱告訴我們了，說是在遇見問題的時候，可以用郵箱聯絡，關鍵，是QQ郵箱。

　　這個時候班里那些曾經曖昧的男女，大都在一起了，而有心事搞對象的即便在班里沒成功，也都在學校里找到了心儀的對象。一對一對的，越發的明顯。

　　趙莉的課程完全可以用簡單來概括，基礎課，大都沒有脫離高中文化課的水平，而專業課，完全跟我們比要低一個檔次，所以她遇到問題，我大都可以幫他解決。她的考試每次都很順利的通過。當然了我的功勞。

　　我一直在考慮放寒假后，還要不要去趙莉家的超市繼續幫忙，去或者不去，這是一個問題。我承認我又一次陷入了糾結、徘徊和兩難的境地。我心里最大的節，是她父母明知我跟趙莉的戀愛關系，還對我們無所顧忌，而讓我很不好面對他們，這個想法時刻把我牽絆住。所以我還是決定不去了。

　　當我把想法告訴她的時候，她第一次對我沉默。我很想多做點解釋說明，卻發現，說什么都沒有用。

　　她說：“你有沒有想過，我爸媽明知道咱們的關系，你還不打算過來，他們會怎么想，會怎么想我們。”

　　“可是他們怎么想，我也決定不了啊！”

　　“怎么決定不了啊，你來了不就決定了嗎？這是態度問題，你對我的態度問題，你還不明白嗎？”

　　“這證明不了什么吧！”

　　“那你是肯定不來嘍？”

　　“要不這樣，我每兩天就去找你一次。”

　　“那算什么？”

　　“就是找你玩去啊！”

　　“你還是沒明白。”她有些小生氣了。

　　“你想說什么？”

　　……

　　她沉默后，我接著說：“我真的不好面對他們，總感覺，怪怪的，尷尬還別扭。”

　　“這就是你的態度啊？”

　　我的無言以對。

　　“你知道嗎？如果你想讓他們接受你，這是最好的機會。”

　　“接受，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再說，你家的超市，我可不想接手。”

　　“你腦子到底在想什么？我想說的是我們的未來。”這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的思維決定的。

　　我想了想說：“是不是有點遠啊？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吧，可以慢慢來嗎！”原來她一直看著路伸向的遠方，而我卻只欣賞路邊的風景。

　　然后她真的生氣了。我們的路的確很長，長到，會有時間產生足夠有力的變數。

　　她說：“我害怕，我害怕你給不了，給不了我爸媽想讓我擁有的未來。”

　　我還是不打算去了，趙莉擺事實講道理并沒有說服我，不過她確實讓我覺得我應該去，但我終究還是逃避了。

　　我第一次開始思考，她的未來會是什么樣子的。而我能給她什么！

　　流氓媳婦來的那一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我們全窩在班里上自習，從窗戶向外望，還能見到遠處低矮房子上的積雪，流氓接了個電話，神情怪異的走了出去，氣勢強到誰都不敢問，然后一直到晚上都不見他的人影。我們全都把精力放在期末考上面，沒怎么把流氓放在心上。老楊晚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媳婦來了，或者說，他前媳婦。

　　然后，他一夜未歸，第二天，也未歸。當臨近考試就兩天的時候他才回來，一直到考試全結束，他一直過著，早晨出現在學校而一到晚上就消失無蹤的生活。放假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流氓才和他前媳婦一起出現在了宿舍。他習慣性的沉默于他自己的事，沒有介紹一直站在他旁邊的人，收拾東西，打個招呼，就走了。我們都認為他們又和好了，起碼我們都希望他們能和好。

　　我們開始歸還從四處借來的小說跟光碟，我的《明朝那些事兒》還差一本，光碟跟A片卻多了一摞。我去隔壁宿舍還流氓借來的《搜神記》的時候，順便查找了一下我的《明朝那些事兒》，卻發現我的丟失已久的《陌上花開緩緩歸》，像是被蓋上了哆啦A夢的時光包袱，穿越了好幾個朝代。然后在那一摞散亂無序的書堆里找到了我的《明朝那些事兒》第一卷，早已面目全非。在對面宿舍發現了被無數人踐踏過了的《盜墓筆記》，還有流氓的為數不多的正版書《三重門》。阿路看過的那本《B棟11樓》在另外一個宿舍找到了，而老楊的那本《我的千歲寒》卻至今下落不明。老楊卻說，懶得找了都。然后我們宿舍也剩下很多不知道出處的小說。

　　那一陣看的比較多的其實是王朔的書，感覺挺有意思的是他的《我是你爸爸》，而這時，孫睿為了向偶像頂禮膜拜，竟借著《草樣年華》的光環寫了一本《我是你兒子》。另外我很喜歡的還有他的《玩的就是心跳》，這還是因為老楊買了一套碟《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就是根據王朔的小說改變的。那是一個我們從未涉及過的年代，一個我們完全陌生的年代。卓越竟然為了友誼獻出了生命，女人為了金錢獻出了肉身，那個時代的變化竟那樣殘酷，那些人們竟然為了金錢變得那樣現實，現實的叫人感覺可怕。

　　流氓說，這都是遲早的事，遲早我們也會變成他們那樣。

　　印象最深刻的是許遜唱的《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還有方言透徹心扉的讀白。王朔怎么能寫出這么經典的句子啊。羨慕。然后我們一起唱著故事里的歌曲，就這樣，這個學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