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太過驚訝,沏茶倒水示意對方入座,宿舍簡陋,好在適才被人收拾了一番,倒也不至于不堪入目。
既然已經被人看見了,唐元山也不想再做隱瞞,總歸她也算是同道中人,又身處漩渦泥潭的中心,若是真有一天被一些不明不白人抓了去,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坐!”
少女聽聞走進房間尋位坐下,靜靜的等待對方坦言相告。
唐元山輕泯了一口淡茶,開口道:“鳳小舞同學,你可知這世界上有特殊能力者存在嗎?”
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看著沉著穩當的鳳小舞,唐元山心底還是非常滿意的,低頭沉思之后:“對于昨晚之事,我知道你有所疑惑,你也不必擔心,在以后的日子里,老師與我的同事會全力保護你!”
“我?”鳳小舞愣了愣神,手指著自己,這是陷入某種幻想情節。
“嗯!”唐元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異人界分為三派,一為官方一派,一為中立一派,一為隨性一派。昨晚與我們對敵的便是隨性一派,老師與另一位同事都為官方派,負責保護于你。”
“官方一派有十族,分為孫、唐、李、錢、王、謝、諸葛、上官、鳳、柳,你便是其中最為神秘的鳳族一脈后裔,也算名門后裔?!?p> 聽聞此言,鳳小舞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該榮幸還是悲哀,她從未聽過父親與她說過這些,在她的世界里,若不是出現了昨晚的那一幕,或許她會一直過著平淡的生活一生一世,直至容顏老去,化為塵埃。
“隨性一派追求自我,曾有古人為求長生追查過你們鳳族血脈,但是否有結果我們也不知,只是他們到現在也一直未曾放棄過抓捕你們鳳族后裔,即便你們一族底蘊深厚,卻也不得隱忍深山,保全族人。”
“那他們為什么要抓捕我們族人呢?”鳳小舞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雖然這故事聽起來格外的離奇,但昨晚之事歷歷在目,她不得不認真對待。
“為長生之秘,你族乃鳳凰血脈后裔,身上具有高貴的鳳凰血,那是一種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血,僅有你鳳族擁有?!?p> 經過許久的解釋之后,再加上親手觸摸了所謂的異能,還是一臉迷茫的鳳小舞終于接受了自己身為鳳族后裔的事實,也釋懷了以往為何每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沒有親人來訪的原因。
知曉了自己身世,也知曉了一些世界隱秘,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壓在身上,她對于未來隱隱有些恐懼,在迷迷糊糊的走出唐元山宿舍的時候,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她才反應過來生活在本該屬于她的世界。
其實還有一些唐元山是沒有說出來的,他們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這場與隨性一派的斗爭中,能否保護好鳳小舞的人身安全,他們有太多的顧忌,不可能真正的拼盡全力去保護一個小女孩,哪怕她是鳳族后裔。
拋去雜亂的煩心事,一切盡力就好,他現在只想盡快恢復自己的實力,還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經過昨天的試探,他們的守衛力量已經被敵方摸得一清二楚,下次或是再來,怕就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了。
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唐元山直奔西邊的一處旅店,那里有敵方插在周邊的眼線,前些日子不動他們是不想打草驚蛇,但現如今已是沒了用處,留著他們只會給自己制造障礙。
從隨身口袋里翻出日常處理公務的證件,在前臺人員處,取了鑰匙便直接闖入房門,在里面還有兩個衣衫不整的基佬同睡在一張床上,相互摟抱,姿態親昵。
并未緩過神來,一副手銬已然銬在他們手上,他們都是些普通人,那點微薄的反抗力又怎么掙脫唐元山的手段,沒過多久,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也全都說出,沒有意外,他們并沒有與幕后直接聯系的方式。
一如既往的選擇了交給警察叔叔,關上個三五個星期讓他們知道給壞人當眼線的嚴重后果。
默默站在窗前,展望著外面的街道,唐元山低頭嘆氣,一籌不展,別看他在人前總是風輕云淡,一臉淡然無所謂,可誰又知道他的能力有限,他不是神仙,即使是神仙也有力不能及的事情,更何況他呢。
可就當他愁眉苦臉,無意撇向街道的眼神一亮,下方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道身影他不知與其勾肩搭背過多少次,不可能會認錯。
瞇眼凝神確定不是眼花之后,甚至沒有理會尚在屋內的兩個協同作案的‘犯罪分子’,直接跳下窗臺大步朝著目標人物接近,可對方似有警覺,稍稍抬手壓低了鴨舌帽擠向人群,轉眼消失不見。
唐元山微微皺眉,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躲避他,他們是最好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非比尋常。
緊跟其后,穿過擁擠的人群,四顧環視著周圍一切,對方卻了無蹤跡,撿起了地上留下的字條,這是對方有意為之。
“山哥勿憂,弟自知其過,待完成未完之事,弟自會向家族請罪,恕弟暫不能與哥相見,勿念!”
這是一副請求書,字跡毅然是出自他所熟知的堂弟唐元浩之字,寓意讓他不要參與其中,更不會與他相見,或許堂弟還尚不知三長老故去之事,否則以他對唐元浩的了解,他必不能心安。
輕風吹過面頰,隨手銷毀了手中的字條。放棄了繼續追逐的念頭,對方既然不想與他相見,即使尋了上去,也未必不是自尋苦惱,若真個交起手來,他又何嘗忍心痛下毒手,必又會被對方逃脫。
既已知對方有悔過之意,唐元山心里稍稍心安,只要對方不做叛族之事,他又豈是不通情理之人,母親遇害,身為人子,怎能坐視不理,若真如此,他又該瞧不起堂弟了。
在又搗毀了附近幾個‘窩點’之后,心情大好的唐元山也不再忙于奔波,開始專心養傷,爭取早日恢復戰斗力,以應對未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