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塵煙,煙霧繚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煙霧,照射在山林里,泛著迷幻的的光芒,也照射在俠客山莊,添了一抹柔色。
“蘇閣主可是要進(jìn)山?”付澤生問道。
“正是。袁兄說山里有許多草藥,今日我們定是不虛此行。”蘇墨辭道。
付澤清聞言,笑著說道:“既是如此,我們便一同去吧,也好相互照應(yīng)。”
“如此甚好。”
說著一行人往山里走去。
“太子殿下,安陽縣主不去嗎?”蘇子苓問付澤生。
“她不去,她去向師傅討教劍法去了。”
“啊,這樣!”蘇子苓有些遺憾。
山里空氣更為濕潤(rùn),青綠的樹葉帶著露珠,松軟的泥土一踩一個(gè)腳印。
小走一會(huì)兒,蘇子苓又言:“要是阿貍在就好了,可以跟著它走,也好過這漫山的找。”
“不要帶著目的就好,看看風(fēng)景,順便找找草藥,也就怡然自得了。”付澤生安慰道。
“嗯!”蘇子苓笑著應(yīng)了一聲。
山路漸漸不好走了,甚至沒了路,需得在里面扶枝倚桿的穿梭著。
蘇墨辭顧著宮南星,付澤清顧著蘇云苓,付澤生則跟在蘇子苓身后,怕她摔倒,頗有保駕護(hù)航的意思,一行人相處的但是極為順應(yīng)。
“哎,那邊好像是白鬼筆!”蘇子苓眼尖,遠(yuǎn)遠(yuǎn)看見,高興的叫了一聲,興奮的抓著樹枝爬了過去。
“小心點(diǎn)兒!”宮南星叮囑道。
付澤生忙跟了過去,看著蘇子苓小心翼翼的挖著所謂的“白鬼筆”。
一邊挖一邊道:“白鬼筆是上好的補(bǔ)藥,用在藥里,有止疼的作用。而且這山里的白鬼筆,倒是新鮮純正的很。”
付澤生看著她小臉上的認(rèn)真,移不開視線。直到蘇子苓說“幫我一把”才回過神來,幫她把藥材放在背簍里。
等挖完這一片白鬼筆,回過頭時(shí),竟然不見了人群。
原是霧大了起來,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丈之內(nèi)的事物。
“阿爹!阿娘!”蘇子苓慌了起來,繼續(xù)叫著:“阿姐,你在哪兒!”
沒有聽見回應(yīng),蘇子苓眼眶一紅,下意識(shí)牽住付澤生的袖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可憐巴巴的望著付澤生求助。
付澤生滿眼心疼,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頭:“子苓別怕,一會(huì)兒我們下山,讓我?guī)煾蹬扇巳ぃ覀冊(cè)誶f里等著,蘇閣主他們都是極聰明的人,必定不會(huì)有事。”
男女大防,蘇子苓本該甩開他的手,可感受著從他手掌心里傳來溫?zé)幔犞腦挘瑳]來由的安心,就讓他牽了去。
他們一路磕磕絆絆,向山莊大致方向下山去。
“啊呀!”蘇子苓摔倒在地。原是有一個(gè)小石坑,被樹葉蓋住,叫蘇子苓一腳踩上去,崴了腳。
付澤生看著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懊惱不已。
“怎么樣,還好嗎?”
“疼!”蘇子苓話里帶了哭腔。
付澤生也沒管她同意不同意,脫了她的鞋襪,替她看著傷勢(shì)。
腳踝已經(jīng)高高腫起,紅色淤血在她白皙的玉足上格外顯眼。
“剛剛的藥可能敷?”付澤生問道。
“能!”
付澤生從背簍里拿出一些白鬼筆,在手里使勁搓了搓,敷在蘇子苓的腳踝上,然后下意識(shí)的給她吹著氣。
溫?zé)岬臍庀⒆屘K子苓腳踝有些酥酥麻麻的,她霎時(shí)漲紅了臉,忙不迭地的收回腳,忍住痛處匆匆套了鞋襪。
付澤生也察覺道不妥,但并未辯解什么,但看著她羞紅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男子獨(dú)有暗芒,竟然這么敏感么。
付澤生蹲下身來,作勢(shì)要背蘇子苓,可經(jīng)過剛剛的尷尬,蘇子苓哪里好意思讓他去背,猶猶豫豫不肯上前。
付澤生道:“子苓乖,上來吧。這里天色暗的早,你不是還要去找你爹娘嗎?”
蘇子苓聞言一咬牙,趴了上去。
“不許叫我子苓!”蘇子苓在背后臉色更紅了,“得叫我蘇姑娘!”
付澤生背著她,輕巧如同羽毛,路程還遠(yuǎn),她又受了傷,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逗她:“為何?”
“男女有防,只有我阿爹阿娘和阿姐才能這么叫我!”蘇子苓傲嬌的不行。
“如今看來。我也算是救了你兩次,我們也該是朋友了吧?”
蘇子苓計(jì)較道:“上一次不能算,我可是還了你的恩情,受了剜心之痛呢!”
聞言付澤生心里軟軟的塌成一片。
“就是說啊。我現(xiàn)在身上留著一部分你的心頭血呢,這樣的交情,也不愿我喚你一聲子苓嗎?”
“你,,,”蘇子苓在做辯言,倒是顯得她小氣了,只好妥協(xié)道:“你想這么叫就叫吧。”
一路再無過多話語。
山路濕滑,又陡,付澤生背著她,卻走的很穩(wěn),仿佛背著的是他的全世界,容不得他半點(diǎn)馬虎。
蘇子苓在他背上,覺得心安,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小小的腦袋耷拉在付澤生左肩,如蘭的氣息吹在他的耳邊,甚至在睡夢(mèng)里不清不楚的喚了一聲“澤生哥哥”。
付澤生頓時(shí)氣血翻涌,眸子里染了一絲欲望,深吸幾口山里的氣息,想著,忍忍吧,別嚇著他家的小孩子,他家的小孩子啊還得兩年才能行及笄之禮呢!
下山后,已經(jīng)是傍晚,天色漸暗。
回了俠客山莊,蘇墨辭夫婦紛紛迎了上來,宮南星眼里還有淚痕:“子苓!”又問付澤生:“太子殿下,她這是,,?”
“蘇姑娘崴了腳,這會(huì)兒是睡了。”
宮南星忙接過蘇子苓,道謝“多謝太子殿下!”
隨即又失聲問到:“云苓呢?我家云苓呢!沒和你們一起嗎?”
蘇墨辭拍著她的肩以示安慰。
付澤生回道:“蘇姑娘未曾與我們?cè)諞黃穡賄^,四殿下也未回來,想必定是和蘇姑娘在一起的,還請(qǐng)兩位不要太過憂心。”
宮南星哪里肯等,將蘇子苓放在床上,就要去尋人。
“入了夜,更深露重,你讓我怎么放心得下。”
袁行舟匆匆趕來,了解情況后懊惱不已:“都是我不好,就該讓你們多帶幾個(gè)弟子上去,也不會(huì)落得如此兩難之地。”
蘇墨辭到底是一家之主,顯得格外鎮(zhèn)定,“袁兄本是一片好意,不必掛懷,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尋人。”
又安慰宮南星說道:“星兒,四殿下輕功了得,云苓定不會(huì)有事的。現(xiàn)在已是深夜,萬一我們出去尋人,又有人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宮南星抹著眼淚,只好放棄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明天去尋吧。”說完甩了袖子,頭也不回走了。
蘇墨辭見狀有些尷尬,向各位行了一禮,道了聲:“各位見諒”匆匆去追宮南星。
今夜,注定是個(gè)不眠之夜。

降雨機(jī)率
太子殿下:姑娘可知,你在玩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