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嶠趕緊給花禪遞過去一朵糖花,“快嘗嘗好不好吃,喜歡的話,再去買。”
花禪余光瞥見熟悉的高挑身影從客棧大堂往樓上去,心里發(fā)虛,可最終抵不過香甜的誘惑,伸手將糖花接過送進口中細(xì)細(xì)品嘗。
“軟糯甘甜,味道很好,多謝衛(wèi)大哥。”花禪忍住再吃一顆的沖動,她今天吃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喜歡就好。”
花禪沒忘記正事,眼前人和商會會長一起過來,她先前有空向廉姝多問了幾句,知道尹道歸也在負(fù)責(zé)找失蹤的人。
“衛(wèi)大哥也是來商城找人的嗎?實不相瞞,我是來找老爹的,老爹失蹤兩日,客棧早已報官,只是不曾有消息,老爹明明只是一個小酒館的老板,那些壞人為何會抓老爹?”
衛(wèi)嶠眉頭輕皺,兩指有規(guī)律的扣在桌面上。
能進翼盟商會的都是有財之人,看來眼前人并不知曉自己父親的身份,“我正是為此事而來,失蹤事件由商會和官府一起負(fù)責(zé),商會的人已經(jīng)確定是江湖門派萬毒門所為,只要等先去探路的人回來,即可派人營救。”
花禪聽完,覺得嘴里的苦清淡不少,“老爹一定會沒事的!衛(wèi)大哥,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去救人,你放心,我有武功,不會給你們拖后腿。”
花禪眼中泛著希冀的光,讓衛(wèi)嶠無法拒絕,“可以,等翼盟的人通知,到時候我會保護你。”
“謝謝衛(wèi)大哥,你對我這樣好,我都不知道該為你做多少菜才能報答你。”花禪摸摸頭,難得一見地羞赧。
“小禪與我有緣,何用道謝,萬毒門擅用毒,且門眾陰狠毒辣,讓人防不勝防。”衛(wèi)嶠替花禪擔(dān)心,他不知道她口中的會武功達到了何種程度。
“衛(wèi)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花禪信誓旦旦。
“我相信小禪,你一直很機靈。”衛(wèi)嶠眼中滿含寵溺。
花禪覺得衛(wèi)嶠的話顯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多做理會。
商城翼盟聯(lián)絡(luò)點。
一身黑衣的男子抱著被破布裹住的劍乖順的坐在椅子上,偶爾眼中的明明滅滅的光能然人看出來他絕不屬于安靜的人。
“主子,醒神!”三兒一臉警惕的看著坐在自家主子對面的人,從鬼怪面具中透出來的目光仿若利劍之光化形,能將人刺出幾個洞來。
“怎么了,怎么了!我只是打了個盹兒去見我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嘖嘖,小美人真是令人牽腸掛肚呀,我知道她也來商城了,趕緊的,帶我去見她。”
“主子,小美人不重要,您看看眼前的人,不,看看眼前的神!是魅,您怎么敢讓魅久等。”三兒抹了一把額際沒有浸出來的汗,緩緩移動到黑衣人的椅子后面去。
黑衣人似乎終于睡醒,眼里的光不再飄忽不定,把懷里的東西扔給三兒抱著,翹起腿閑適地坐著,“原來是老大來了,老大你來了,怎么也不出個聲。”黑衣人一頓,漆黑的眼珠猶如黑寶石璀璨,“別說話,讓我猜猜,你一定被自己心愛--的女子嫌棄了,哈哈,哈哈......”-
“閉嘴。”隨著魅的一聲輕斥,黑衣人坐的椅子散成幾塊。
“戳你痛處,還是打你女人了,開個玩笑都不行,得了,說,什么事!”黑衣人從木架堆里爬起來,“那把破劍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后面做什么。”
“武斗會。”魅簡短地說出三個字。
“我就安安靜靜等著小美人不好嗎,才從毒蟲堆里逃出來,又去打架我很累的。”黑衣人不情愿的嘟嘴,十分委屈。
三兒對于自家主子間歇性發(fā)神經(jīng)視若無睹。
“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就滾去刑門試刑。”
黑衣人慘叫一聲,咚地一聲跪在地上,揉了揉劇痛難忍的膝蓋,“你又打我,說好的不打人,老大你能做個好人不!說,你用的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就怕了你。”
魅指間夾著一顆淡粉色糖丸,“你最近過的苦,給你吃顆糖。”
“三兒,我沒聽錯?老大說給我吃糖!”
“主子,您沒聽錯,那顆糖在你膝蓋褲縫里。”三兒指了指黑衣人膝蓋側(cè)邊,他沒看清楚魅怎么出手,但他能聽聲辯位,嗅味尋蹤。
黑衣人趕緊將那顆綠色糖丸摳出來丟進嘴里,“涼,爽!居然是薄荷味的,老大,以后再有這樣的好東西,我不介意你多送一點過來。”
“帶著它參加武器展。”魅說完便閃身不見。
黑衣人氣的肝疼,“你說說,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虧得他有良心沒忘記人家這個小可憐。”
三兒很貼心的遞上一塊雪白的手帕,“主子,我會一直待你身邊,要哭就哭個夠吧。”
“沒白養(yǎng)大你。”黑衣人抱著三兒哭的抽抽嗒嗒,只是再怎么也擠不出眼淚來。
泰和客棧午時吃飯的人比事發(fā)第二天的人多了不止一倍,這里菜的味道好。
花禪在客棧廚房忙活了大上午的時間,做好兩道菜,一道菜一并端進房中,等到菜都快涼了,霍璟才推門進來。
花禪趕緊起身迎接歸來的人。
“霍霍,你回來了,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要快點吃,不然就冷了。”花禪似忘記了早上發(fā)生的事,趕緊把霍璟拉到座位上,貼心地盛飯布菜,就只差將飯菜喂到他嘴里。
“有事便說。”霍璟并沒怎么理會花禪。
“嗯,早上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我不該浪費你的一片好心,所以我后來都把藥喝光了,不信你問衛(wèi)大哥,雖然那藥苦是苦了點,但再苦也沒你苦對吧,咳咳......是你熬藥比較辛苦。”花禪偷偷摸摸揪了自己嘴一把,娘欸,你可長點心,這大魔頭近來喜歡聽甜話。
“吃飯,喝藥。”
花禪覺得自己實在琢磨不透眼前人的心思,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和她計較,所以決定先吃飯飽肚子。
“這個涼拌雞和清蒸魚是我的拿手好菜,老爹想吃都吃不到的,你要是喜歡,一句話,我就是上山捉雞,下河摸魚,也不會覺得辛苦的。”花禪見霍璟沒動自己的夾到他碗里的菜,有點神傷。
油鹽不進的大魔頭,他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任打任罵的妖精了!
“你的目的。”她有求于人就會做菜,尤其此種菜做的難吃,霍璟簡單吃了兩口,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還是霍霍懂我呀,你就是那知,知己!藥我會乖乖喝的,不過你都說了,還有六次藥,早上你給的糖丸很好吃,能把剩下的都給我行嗎?”
“想要。”霍璟目光幽深似海。
“想,想要。”花禪覺得霍璟的目光有了溫度,將她包圍住,忽冷忽熱,一顆心快要跳出身體,這種感覺陌生又讓人慌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