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古風(fēng)(fēng)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家，他家離市中心有兩萬(wàn)里，平時(shí)(shí)她媽都是摳著錢，步行去監(jiān)(jiān)獄看望古風(fēng)(fēng)的，就上次為古風(fēng)(fēng)買衣服才奢侈一回坐出租回家的，古風(fēng)(fēng)也知道母親不容易，她就靠著自己退休工資來(lái)生活著，而自己回來(lái)了，她那點(diǎn)(diǎn)工資還不夠塞牙縫得！古風(fēng)(fēng)也是有很強(qiáng)(qiáng)的自尊心，他不愿用她媽的錢，想自己去賺錢，這也是他急忙出去找工作的原因。
“難道，真的要去賣系統(tǒng)(tǒng)給的物品嗎？我還有選擇嗎？這系統(tǒng)(tǒng)的警告是真的嗎？”古風(fēng)(fēng)想著這個(gè)(gè)問(wèn)題，同時(shí)(shí)也不經(jīng)(jīng)反復(fù)(fù)的問(wèn)自己，為什么不去賣？別人能做自己為什么不能做？自己為什么不去嘗試一下。
“對(duì)(duì)，嘗試，先去試試看反正現(xiàn)(xiàn)在自己沒(méi)人要，明天就去試試看。”
“媽，我回來(lái)了。”
“回來(lái)了，快吃飯吧！早做好了，就等著你回家呢！”
飯桌上她媽問(wèn)“咋樣，找到工作了嗎？”
“沒(méi)有，我明天打算去擺個(gè)(gè)攤，去市場(chǎng)(chǎng)進(jìn)(jìn)點(diǎn)(diǎn)東西來(lái)賣”
“哦！要不要給你點(diǎn)(diǎn)錢”
“不用，不用”古風(fēng)(fēng)沒(méi)法跟母親解釋，自己腦袋里有個(gè)(gè)系統(tǒng)(tǒng)，還指定自己去賣的東西呢！可是沒(méi)人信啊，估計(jì)(jì)說(shuō)了，人家都把自己當(dāng)(dāng)神經(jīng)(jīng)病，指不定讓人誤會(huì)(huì)成是從醫(yī)(yī)院偷跑出來(lái)的。
“快吃吧！”她媽說(shuō)。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擺攤，她心里很愧疚，她知道自己兒子因?yàn)樽鲞^(guò)牢沒(méi)有人愿意要他，雖說(shuō)自己還能憑借當(dāng)(dāng)年做教師的人脈托人為兒子找個(gè)(gè)工作，可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他不會(huì)(huì)去的。她也不會(huì)(huì)去找的，畢竟誰(shuí)都有自尊心，他兒子還是自尊心強(qiáng)(qiáng)比較倔那種，如果她多去過(guò)問(wèn)，她知道兒子心里也不好受，她尊重兒子的選擇，只要兒子健康生活著，她就滿足了。
天一亮，古風(fēng)(fēng)就從家拿著兩個(gè)(gè)大籃子朝市中心小學(xué)(xué)去了，畢竟自己賣的物品比較雜，想了一夜決定在小學(xué)(xué)旁邊擺攤好，那人員流動(dòng)(dòng)性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關(guān)(guān)鍵是自己的玻璃球只有小學(xué)(xué)生想玩，一想到這古風(fēng)(fēng)越發(fā)(fā)越覺(jué)得這系統(tǒng)(tǒng)就是個(gè)(gè)坑，你說(shuō)賣東西就賣東西唄！怎么凈出些奇葩玩意，其他就不說(shuō)了，咋還有馬桶刷，你是猴子派來(lái)的逗逼吧！
到了小學(xué)(xué)，古風(fēng)(fēng)一看驚呆了，這里到處是賣早餐的，有包子油條米粥，煎餅果子，燒烤，熱干面，米粉店……
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食物，俗話說(shuō)沒(méi)有對(duì)(duì)比就沒(méi)有傷害，古風(fēng)(fēng)臉立刻紅了，瞧瞧人家賣的，在想想自己賣的，崩說(shuō)了，丟人啊！要是地上有個(gè)(gè)縫，古風(fēng)(fēng)估計(jì)(jì)自己立馬會(huì)(huì)鉆進(jìn)(jìn)去，太丟臉了。
古風(fēng)(fēng)偷偷的找了個(gè)(gè)不顯眼的地方，把一張布從籃子里找出來(lái)，鋪在地上，瞧了瞧沒(méi)人往自己這里看，從系統(tǒng)(tǒng)里取出50個(gè)(gè)蘋果，50個(gè)(gè)馬桶刷，100個(gè)(gè)玻璃球，50顆大白菜擺著地上。再把蘋果和大白菜裝進(jìn)(jìn)籃子里用布遮上，雖說(shuō)自己沒(méi)有像樣擺攤工具，但賣食物他還是知道的，要保證它們干凈新鮮，讓人吃的放心，衛(wèi)(wèi)生一定要搞好。
古風(fēng)(fēng)擺好物品后，坐著等顧客上門，他等了許久一個(gè)(gè)都沒(méi)有賣出去，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位置太偏了，人們沒(méi)有注意到；還是自己沒(méi)有向其他人那樣，吆喝著吸引顧客。說(shuō)到底他還是放不下面子，去吆喝，眼看就見(jiàn)小學(xué)(xué)上課鈴快響了，古風(fēng)(fēng)馬上急了，他開始小聲的叫了起來(lái)。
“賣蘋果、白菜、拖把、玻璃球吶！”
“蘋果怎么賣？”
古風(fēng)(fēng)見(jiàn)中年大叔牽著小姑娘問(wèn)到！
“蘋果5塊錢一斤，一塊錢一個(gè)(gè)”
“來(lái)一斤”中年大叔遞給了5塊錢。
“好的，給你”
古風(fēng)(fēng)看了看手里的錢，大聲吆喝著。
“瞧一瞧，看一看，新鮮的蘋果、白菜還有馬桶刷、玻璃球了。”
“奶奶，我要玩玻璃球”
“好好，我們?nèi)ベI”
一位老太太牽著小男孩走了過(guò)來(lái)。
“小伙子，玻璃球和白菜怎么賣？”
“奶奶，玻璃球一塊錢30個(gè)(gè)，白菜4元錢一斤”
“好，給我60顆玻璃球，2斤白菜”
好嘞！
小伙子你怎么還賣馬桶刷呢？
奶奶，這不是防止人們污漬清潔不干凈，從而準(zhǔn)(zhǔn)備的嘛！
“哈哈，小伙子可真幽默啊！”
……
走在回家的路上，古風(fēng)(fēng)計(jì)(jì)算著今天的收入，蘋果還剩20個(gè)(gè)，玻璃球賣完了，白菜還剩10顆，馬桶刷賣出10把，今天共賺60元錢。雖說(shuō)錢少但總算是邁出第一步了，以后還長(zhǎng)(zhǎng)著呢！
回到家，就看見(jiàn)一個(gè)(gè)19歲的女孩坐在自家院子里，古風(fēng)(fēng)看看門外，沒(méi)走錯(cuò)(cuò)啊！這人是誰(shuí)呀？
“風(fēng)(fēng)兒，回來(lái)了啊，快進(jìn)(jìn)來(lái)我跟你說(shuō)件事”
見(jiàn)母親從廚房走了出來(lái)，叫他到客廳去，而路過(guò)女孩時(shí)(shí)她叫了一聲“大哥好！”古風(fēng)(fēng)看了看她，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媽！外面那人是誰(shuí)呀？”
“風(fēng)(fēng)兒，好正要和你說(shuō)這事，她是老家，你伯伯的閨女，去年高考沒(méi)考上，不想讀書了，一直待在家中。你伯伯總覺(jué)得這不是個(gè)(gè)辦法，打電話告訴我，讓她到我們這邊來(lái)，讓她在這里找個(gè)(gè)工作，讓我們照看下她”
“哦，原來(lái)是這樣，難怪她叫我大哥”
“風(fēng)(fēng)兒，我想先讓她跟著你一起擺攤，熟悉熟悉環(huán)(huán)境，先別急著去找工作，你看如何？”
古風(fēng)(fēng)看著他媽充滿期盼的眼神，實(shí)(shí)在不忍心拒絕，想了想答應(yīng)(yīng)了下來(lái)。自己大不了讓她先去小學(xué)(xué)，再找借口走開，把東西從系統(tǒng)(tǒng)里取出來(lái)，不就得了。
“那她叫什么名字”
“古菁菁”
這時(shí)(shí)古菁菁聲音傳了進(jìn)(jìn)來(lái)
“嬸子，什么時(shí)(shí)候吃飯，我好餓啊！”
“哎，現(xiàn)(xiàn)在就開飯了，風(fēng)(fēng)兒快去洗手準(zhǔn)(zhǔn)備吃飯？”
“大哥，愣著干嘛！吃飯了”
古風(fēng)(fēng)看了看古菁菁道：“菁菁啊！你臉皮可真厚啊！”
“什么意思，大哥”
“就是說(shuō)你很漂亮，非常漂亮，你的皮膚潔白如玉，臉上一點(diǎn)(diǎn)皺紋都沒(méi)有，肯定是因?yàn)櫧つw好而導(dǎo)(dǎo)致分必物排泄不出，所以你才這么漂亮的。”
“真的嗎？”
“真的，比鉆石還真”
“那，大哥你也是，你的臉那么糙，竟然沒(méi)有污漬。大哥你是用什么牌子的洗碟精啊！”古風(fēng)(fēng)臉突然黑了，他本想套路下這個(gè)(gè)妹妹，結(jié)(jié)果反被套路了。
“哈哈，風(fēng)(fēng)兒，叫你欺負(fù)(fù)菁菁，這小丫頭可是人小鬼大機(jī)(jī)靈著呢！”他媽慢慢端著菜來(lái)了，笑著說(shuō)。
吃飯后，古風(fēng)(fēng)告訴菁菁先跟著他去擺攤，以后在找工作。
“好，大哥我們賣什么東西啊？”
“蘋果、白菜、玻璃球、拖把、馬桶刷。”
“大哥，你以前是不是收破爛的啊！這能賺幾個(gè)(gè)錢啊！”
“你妹啊，你才是收破爛的，我說(shuō)的算還是你說(shuō)的算啊！不去拉倒。”
“大哥，我不就是開個(gè)(gè)玩笑嘛！你看你連玩笑都開不起，以后誰(shuí)愿意嫁給你，一點(diǎn)(diǎn)都沒(méi)有氣量”
古風(fēng)(fēng)都快被氣吐血了，你剛剛一本正經(jīng)(jīng)說(shuō)時(shí)(shí)，那么認(rèn)(rèn)真干啥？現(xiàn)(xiàn)在又說(shuō)我沒(méi)氣量，說(shuō)得好像你很有氣量一樣，你咋不去當(dāng)(dāng)宰相，你咋不上天啊！牙疼，活生生的牙疼，他已經(jīng)(jīng)不在想說(shuō)話了，在說(shuō)下去估計(jì)(jì)就得去拔牙了。
躺在床上的古風(fēng)(fēng)看了眼系統(tǒng)(tǒng)，立即傻了眼了，今天玻璃球不是賣完了嗎？怎么又出現(xiàn)(xiàn)了，他看著面前玻璃球的卡片，右上角顯示100的數(shù)(shù)字驚呆了，自己非常確定今天把玻璃球全賣光了，還記得下午有個(gè)(gè)小孩來(lái)問(wèn)玻璃球還有賣嗎？。怎么還有無(wú)限循環(huán)(huán)作用，還玩毛線啊！這種感覺(jué)就像你在隧道中跑看見(jiàn)了亮光，跑過(guò)去一看原來(lái)是一個(gè)(gè)通知減速的路燈，非常讓人憋屈。古風(fēng)(fēng)就是這樣的感覺(jué)，他像吃了蒼蠅般難受。
他躺在床上，用呆滯的目光看著天花板，難道真的一輩子在路邊吆喝著擺攤了嗎？他對(duì)(duì)自己的人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像是在黑暗中迷路了一樣，找不到方向。漸漸的他睡著了，做了個(gè)(gè)很奇怪的夢(mèng)(mèng)，夢(mèng)(mèng)見(jiàn)自己成了乞丐、流浪漢、野狗等，慢慢的被病態(tài)(tài)折磨死，人們卻紛紛用冷漠、冷淡、嫌棄、鄙夷、兇惡……的眼神看自己，直到遇見(jiàn)一個(gè)(gè)穿白衣服的姑娘，用充滿親切的目光，來(lái)為自己包扎傷口，給自己吃的，還給錢給自己用，她用一塵不染的聲音說(shuō)：“把希望留給別人，把黑暗留給自己，有始有終，方為永存”，接著，就看見(jiàn)一黑一白的人把她抓走了。而自己的錢也被搶了人也遭了毒打。最后慢慢的成了骨骸，化為粉末，飄散在空氣中，靜靜的看著人們，注視著這世間萬(wàn)物。
大哥，快起床了，大哥該擺攤了。古風(fēng)(fēng)不悅的打開門，看見(jiàn)菁菁穿戴整潔站在門口，呆了呆，不是說(shuō)女孩最討厭起床嗎？自家妹子咋起的這么早！不會(huì)(huì)是神經(jīng)(jīng)有問(wèn)題吧，還是生物鐘壞了。
“哥，快去洗漱，準(zhǔn)(zhǔn)備去擺攤”
“我說(shuō)菁菁啊！現(xiàn)(xiàn)在才幾點(diǎn)(diǎn)啊！，沒(méi)必要這么早去”
“哥你不懂，在我們老家越早出攤收益越多，我們先去占個(gè)(gè)好位置，等人一多，不就很好賣了嗎？尤其是白菜，一般人們送完小孩就去菜市場(chǎng)(chǎng)買菜，我們?cè)琰c(diǎn)(diǎn)去擺攤，賣的就越快！”古風(fēng)(fēng)明顯就被這番話打動(dòng)(dòng)了，迅速就去洗臉?biāo)⒀缼е駕紨[攤?cè)チ恕?p> 等到了學(xué)(xué)校門前，古風(fēng)(fēng)讓菁菁找個(gè)(gè)好地方占著，說(shuō)自己去把貨物拿過(guò)來(lái)，古風(fēng)(fēng)找了個(gè)(gè)沒(méi)人的地方從系統(tǒng)(tǒng)里把東西全取了出來(lái)，由六個(gè)(gè)大袋子裝著，一個(gè)(gè)一個(gè)(gè)搬了過(guò)去。
“走過(guò)路過(guò)不要錯(cuò)(cuò)過(guò)，剛從地里新摘的大白菜、蘋果勒，還有新出款的拖把、馬桶刷甩賣了，有小朋友最喜歡的玻璃球賣。”看著菁菁正在大喊著吸引顧客，看來(lái)帶著她一起擺攤還真是個(gè)(gè)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