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詹妮弗她們也看見了我。
“嗨。”我向她們招手打招呼。
馬修顯得有些害羞,向我點了點頭。而詹妮弗吸一口水煙,對我笑了一下。
我向詹妮弗走去,腦海里只有我回到坎爾莊園之后,看見的那副冰冷的母親的面容。我不想要接受現(xiàn)實,可是,我真的失去我的母親。
我走近詹妮弗,一把抱住她然后是我自己都沒有預(yù)想到的痛哭。詹妮弗,你是我失去母親之后,唯一的替代品。
詹妮弗顯得被嚇到了,準備推開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
馬修站在一旁看著我們,直到我們一起發(fā)現(xiàn)我的父親來了。父親顯得失魂落魄般看著我,不由分說的將我?guī)ё撸抗鉀]有看任何人,只看了我。
而回到家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多么可憐又可恨的一個人。他生病了,他看著母親的油畫說道,“安妮,你母親很擔心你,說這么晚了,你還沒回來,她讓我必須把你找回來。”
父親看母親油畫時的目光是那么的深情,我怎么也想不出,那個吉普賽女郎在十幾天前還是父親的情人。怎么可能,父親會有情人,他不是那么愛母親嗎?
我看著父親說:“你瘋了。”
父親看著,只是無限溫柔的說道:“安妮,去洗個澡,然后好好睡覺。”
我很想逃離這個家,所以,不出我所料。我逃跑了,很巧,馬戲團剛好要離開。所以,再見,父親。
詹妮弗站在馬戲團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當她看見我的時候,竟然笑了笑。
“安妮。”她對我喊道。
我看著她,和母親那么相像的臉。“嗨。詹妮弗。”
詹妮弗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不會的。只要你在,我就一定會在的。”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到。
詹妮弗笑了笑,說:“我有病,時好時壞,現(xiàn)在是我好的時候,我很多時候都是瘋瘋癲癲的。但是,安妮,我才你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種我被人需要的感覺。所以,安妮,趁著我現(xiàn)在清醒我想告訴你。
如果你想要在馬戲團待的長久,有一個人千萬不要去招惹。”
我瞪大了眼睛,迷惑的問道:“是團長嗎?”
詹妮弗的目光變得狹小,回頭看了看馬戲團里沒人注意我們,才接著說道:“馬修。他,才是最可怕的。”
馬修?我看向馬戲團里,沒有馬修,現(xiàn)在馬戲團準備離開,里面的人都各自忙碌著。我點了點頭,然后跟隨詹妮弗一起進入馬戲團。
馬修看見我,害羞的給我打了招呼。我遲疑的點了點頭。
后來,團長看見我來,笑的眉開眼笑,讓我去挑選以后自己的床位。房間里面是空蕩蕩的,而我路過了馬修的床位,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停下來了。
團長準備拉我直接走,但是我搖了搖頭,說:“就這吧。”我指了指馬修旁邊的位置。
團長就離開了,而我蹲了下來,馬修的床下是一個箱子,上面一塵不染,應(yīng)該裝的是經(jīng)常用的東西吧。上面還有一把鎖,我是打不開了。
而我的目光突然一皺,馬修的柜子里有一個白色帕子的一腳,我將那一腳扯了出來,居然是上次那個和馬修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給我的帕子一模一樣的樣子。
我感到一陣不可思議,我望向身后,沒有人。但是,詹妮弗的讓我不要招惹馬修,和害羞給我打招呼的馬修,所以,到底有什么是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