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打開的同時,吳軍三人的身影顯現出來。
心神還未平定的陳皓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身體微微抖動一了下,雖然幅度不大,卻被正進門的三人正好瞧見。
“哈哈哈,小陳!你這膽子還得練練啊,開個門都會被嚇到!”孫杰笑著調侃道。
“誰?誰開門被嚇到了?”陳皓臉色微紅,為了自己的顏面開始裝傻充愣。
“看!看!看!這小子還不承認!”孫杰指著陳皓,向張斌二人笑道。
“沒有的事!我只是剛睡醒,有點冷而已!”陳皓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你自己都要信了?!睂O杰回道。
“本來就是.....”陳皓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吳軍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于是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說了!不說了!”
眾人哈哈一笑,便也不再調侃陳皓了。
陳皓順勢轉移了話題,問道:“吳隊,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干活,看你睡的那么香,就沒叫你?!眳擒娨贿呑?,一邊說道。
陳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中微微感動。自己剛入職,吳軍便處處照顧自己,這么好的領導,上哪找去?
“吳隊,你真......”
“做噩夢了吧!”
陳皓話還沒說完,便被吳軍用話給堵住了。
從進門時陳皓被開門嚇到,結合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吳軍很容易的推斷出陳皓是做噩夢了。
一旁的孫杰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等陳皓回答,開口笑道:“嗨!在這殯儀館工作,正常人都會有些怕,習慣了就好,活人難道還能被死人嚇死?”
“就是!”張斌也笑著附和道。
陳皓點了點頭,他們二人不知道,他也不敢多說。
隨后幾人又圍繞殯儀館開始談天說地,聊的不亦樂乎。這一番下來,到也是增強了幾人之間的感情。
“時間不早了,去把那兩個家伙叫起來干活了!”
一陣子后,吳軍的話語宣布了這次“會談”的結束,幾人還顯得意猶未盡,說好下次繼續說。
隨后孫杰起身,朝休息室走了過去,粗暴的推開門,大聲喊道:“起床了!干活了!起床了!干活了!”
不一會兒,兩道人影便罵罵咧咧的走出了休息室。
陳皓稍微和他們寒暄了一陣后,知道了他們一個叫劉小波,一個叫杜正俊。兩人都是三十多歲,看起來也十分熱情。
“這里不能沒有人,你們幾個先去吃早餐吧,我和小陳在這看著,你們吃完再換我們去吃?!眳擒婇_口說道。
幾人點了點頭,便出門吃早餐去了。
等幾人走后,吳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便對陳皓說道:“你在這坐坐,我先去外面打個電話?!?p> 陳皓點了點頭,坐到沙發上,四處觀察起來。
透過窗戶,他看見吳軍正皺著眉頭一邊打電話,一邊在原地走來走去。
幾分鐘后,吳軍眉頭緊鎖的走了進來。
“吳隊,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陳皓見狀問道。
“老王,就是昨天身體不舒服請假的同事,電話一直沒人接,我擔心是出了什么事!”吳軍皺眉說道,“我待會得去他家看看他才行!”
陳皓想了想,開口道:“吳隊,待會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晚上都沒怎么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我也能幫幫忙。而且以后都是同事了,去探探病也是應該的?!?p> “好?!眳擒婞c頭回道。
大約一刻鐘后,孫杰幾人吃完早餐回來了,替換吳軍兩人去吃早餐。
兩人迅速吃完早餐后,便趕往了停車場,陳皓對著吳軍的座駕還羨慕了好一陣子。
入過大門時,吳軍向門衛室里的幾人打了聲招呼,便徑直離去。
路上,陳皓向吳軍問了問那老王的情況,吳軍便向陳皓簡單介紹了一下。
老王四十多歲,比吳軍還大了些,在吳軍之前便在殯儀館上班了。他至今未婚,家里就他一人,所以吳軍聯系不上他便有些擔心。
同時,陳皓此時才知道,他本是另一個小隊的人,只因為老王突然請假,才讓他來替一替老王的。
沒過多久他們便到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這是一個距離殯儀館不遠的小村子,村子里人也不多,聽說不少有條件的都搬到城里去住了。
車在一棟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宅子前停了下來,兩人相繼下了車。
陳皓看著眼前老舊的宅子有些不解。殯儀館待遇不錯,按理說老王這些年來應該有些錢的,不至于還住這種老房子。
帶著疑問,陳皓跟著吳軍走到大門前。大門并沒有鎖,只是虛掩著,吳軍便推門而入,他也緊跟著進去。
進入大門后,是一片小小的院子,兩人進門后發現里屋的門也是開著的,便徑直走了過去。
當吳軍一只腳踏入房門時,身形陡然頓住了。陳皓見狀探頭往里看了看,試圖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唔!”
陳皓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身形不斷往后退,隨后轉過頭,干嘔了幾聲。
腦海中,一具只能看出人形,全身皮膚都呈現出一種古怪的青黑色,臉龐甚至全身都詭異的扭曲著,猛然看去像是干枯的木柴的干尸,猙獰的躺在冰涼的地上的畫面揮之不去!
在陳皓還在忍不住干嘔的同時,吳軍早已上前查看情況了。
幾分鐘之后,吳軍走了出來,原本嚴肅的臉龐上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這件事不簡單,涉及到那方面,等會會有人來處理,待會你回避一下,不要表現出你接觸或了解過這方面的事!”吳軍嚴肅說道,聲音中不免帶了一絲傷感。
陳皓在吐出早上吃的早餐以后,已經感覺好些了,聽見吳軍這樣說,也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沉重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出去逛一逛,避一避,等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
吳軍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陳皓也不好久待,擦了擦嘴角嘔吐的痕跡,快步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