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郎君心藏一紅顏
清晨,天明,陽(yáng)(yáng)光還未潑灑在大地,涼風(fēng)(fēng)輕柔地?fù)崦哌^(guò)的一切痕跡。
醉傾城早早地便起床了,素顏的她依舊恍若天人,渾然天成,不需雕飾,簡(jiǎn)(jiǎn)單地梳妝打扮之后,她輕輕地打開(kāi)了房門(mén),因?yàn)楹ε魯承涯硞€(gè)(gè)還在熟睡的小美女。
慢慢走下了樓梯,沒(méi)有見(jiàn)到一個(gè)(gè)人的身影。傾城徑直來(lái)(lái)到了清樓的背后,來(lái)(lái)到了這處美麗的后花園里。
這是清樓里最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個(gè)(gè)地方,繁花似錦,香氣誘人,傾城喜歡這里的各種各樣的花,因?yàn)樗緛?lái)也是一株彼岸花,而且還是花中的王者,她能夠聽(tīng)到這些婀娜多姿的小家伙兒們的鶯歌燕語(yǔ)(yǔ),她也喜歡聽(tīng)這些小家伙兒們的談笑嬉戲。
不過(guò),令傾城感到悲傷的卻是,這些花終究只是人間的普通花朵而已,到頭來(lái)(lái)總避免不了凋落成泥的命運(yùn)(yùn)。
“不是落紅無(wú)(wú)情,只是生死有命,再美好的事物始終是不會(huì)(huì)長(zhǎng)(zhǎng)久,但是有一樣?xùn)|西一定可以長(zhǎng)(zhǎng)久,那就是愛(ài)情,那就是真心。縱使海枯石爛,愛(ài)他的心永遠(yuǎn)(yuǎn)不變。”傷花思人,不自覺(jué)間傾城又有了幾句感慨,而她卻未察覺(jué)到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時(shí)(shí)還站著一個(gè)(gè)人。
這個(gè)(gè)人她很熟悉,這個(gè)(gè)人對(duì)(duì)她也很熟悉,這個(gè)(gè)人叫葉郎君。
“妹妹,你見(jiàn)到你要找的那個(gè)(gè)人了?”葉郎君問(wèn)道。
聞言,傾城立刻知道了誰(shuí)(shuí)在自己的身后,不禁欣喜萬(wàn)(wàn)分,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去,“哥哥,你回來(lái)(lái)了,真是太好了。”
“嗯嗯,我也是剛剛回來(lái)(lái)的,憑借著我?guī)煾附探o我的追蹤術(shù)(shù)才找到了這里,剛好看見(jiàn)了你,也剛好聽(tīng)見(jiàn)了你剛才說(shuō)(shuō)的那些話。”
“哦,難怪你能這么快找到這兒來(lái)(lái),竟然會(huì)(huì)追蹤術(shù)(shù)。不過(guò)先不說(shuō)(shuō)這個(gè)(gè)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聽(tīng)了一定會(huì)(huì)開(kāi)心的。”
葉郎君好奇不已,“是嗎?是什么事情?你快告訴我吧。”
“嗯嗯,好的,哥哥你先坐下來(lái)(lái)吧。”傾城指了指旁邊亭子里的石凳,葉郎君毫不猶豫便坐了上去,看著醉傾城,“現(xiàn)(xiàn)在,你該說(shuō)(shuō)了吧?告訴我,是什么開(kāi)心的事情吧?”
傾城笑意不止,也坐在了另一邊的石凳上,說(shuō)(shuō)道:“這件事就是,哥哥你又多了一個(gè)(gè)既漂亮又可愛(ài)的小妹妹。你現(xiàn)(xiàn)在有兩個(gè)(gè)妹妹了。”
“又多了一個(gè)(gè)妹妹??jī)蓚€(gè)(gè)妹妹?的確是件好事,我葉郎君的家人越來(lái)(lái)越多了。哈哈哈!不過(guò)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妹妹在哪兒呢?我想見(jiàn)見(jiàn)她。”葉郎君高興言道。
“哎喲,有了一個(gè)(gè)新妹妹,就忘了一起相伴了三年的我了,哼,真是花心。”傾城滿是醋意,模樣好生動(dòng)(dòng)人。
葉郎君見(jiàn)狀,也是微微一笑,“哈哈哈,傾城妹妹,你就別逗我了,快告訴我,我們的這個(gè)(gè)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吧?”
“呵呵,”傾城一笑,“好吧,我不逗你了,哥哥。我們的這個(gè)(gè)小妹妹和我們一樣,她不是人,是半妖半仙之體。”
傾城口中的“不是人”自然不是說(shuō)(shuō)傾國(guó)(guó)不是人,而是說(shuō)(shuō)她不是人界的人,這一點(diǎn)(diǎn),葉郎君自然是懂得的,因此他并沒(méi)有太過(guò)驚訝,不過(guò)對(duì)(duì)于傾城所言的“半妖半仙之體”倒是產(chǎn)(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恨不得立馬見(jiàn)到這個(gè)(gè)可愛(ài)迷人的小妹妹。
“她是一株紫葉蘭修煉而成的,在我的幫助之下得以化形,之后不愿離開(kāi)我,所以我就認(rèn)(rèn)了她做妹妹。給她取名叫醉傾國(guó)(guó)。”
“那我現(xiàn)(xiàn)在可以見(jiàn)見(jiàn)她嗎?她在哪里呢?”葉郎君急切問(wèn)道。
傾城卻是莞爾一笑,“她還沒(méi)起床呢,還在睡覺(jué)呢。哥哥,你是要偷看小妹妹睡覺(jué)嗎?你真是壞死了。”說(shuō)(shuō)著,還故意吐了吐香舌,讓這葉郎君干坐傻笑。
“還在睡覺(jué)呀!那我就不去了,等她醒來(lái)(lái)我再去看看她吧。你告沒(méi)告訴他你還有個(gè)(gè)哥哥呢?”
“你別想著什么驚喜了,我早就告訴了她,我們兩姐妹還有著一個(gè)(gè)不靠譜的哥哥呢,哼。”傾城佯裝怒意。
“哦,那也沒(méi)事兒。反正又沒(méi)見(jiàn)過(guò),我得好好想想,等會(huì)(huì)兒送她什么禮物才好。”葉郎君說(shuō)(shuō)道。
不過(guò)此刻,傾城卻沒(méi)了之前的那般嬉戲挑逗,看著葉郎君思索的樣子,她輕聲說(shuō)(shuō)道:“哥哥,我找到我要找的那個(gè)(gè)人了。”
一旁的葉郎君還在自己身上摸索著禮物,漫不經(jīng)(jīng)心地說(shuō)(shuō)道:“我知道呀,不就是那個(gè)(gè)什么柳望川嗎?”
“嗯嗯,就是他。我昨天又遇見(jiàn)他了,我們聊得很開(kāi)心,和他在一起感覺(jué)真好。”傾城一臉陶醉。
葉郎君看著妹妹有點(diǎn)(diǎn)兒花癡的樣子,卻是微笑著,“那就好,你喜歡他,我知道,不過(guò)他喜歡你嗎?”
“這個(gè)(gè),我不知道,”傾城有著一絲失落,“不過(guò)一切可以慢慢兒來(lái)(lái)嗎,畢竟我和他有著一個(gè)(gè)好的開(kāi)始。”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guò)。傾城,你要記住,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哥哥,那么,你就是我永遠(yuǎn)(yuǎn)的妹妹,我絕不會(huì)(huì)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我會(huì)(huì)保護(hù)(hù)你的。”葉郎君堅(jiān)(jiān)定地說(shuō)(shuō)道。
傾城聞言,心中也多了幾分溫暖,甜甜地說(shuō)(shuō)道:“謝謝哥哥了,你放心,沒(méi)人能夠傷害我的,除非是我自己。好了,哥哥,不說(shuō)(shuō)我了。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你吧,這些天你去了哪里呢?你就留下一句話就走了,真不負(fù)(fù)責(zé)(zé)任,不靠譜的哥哥。”
葉郎君聞言,并沒(méi)有像之前一般露出笑意,只是淺淺地說(shuō)(shuō)道:“我去辦了點(diǎn)(diǎn)兒事情而已。”說(shuō)(shuō)完,他的臉色卻多了幾分凝重,流露出了一絲憂愁,連目光也看向了別處。
傾城也將目光看向亭外的花朵,口中說(shuō)(shuō)道:“哥哥,你是去見(jiàn)那個(gè)(gè)你喜歡的人了嗎?她在長(zhǎng)(zhǎng)安?”
“不,她并不在長(zhǎng)(zhǎng)安,我只是在長(zhǎng)(zhǎng)安城里看了看我和她曾經(jīng)(jīng)看過(guò)的風(fēng)(fēng)景而已。”
“那么,她現(xiàn)(xiàn)在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測(cè)(cè),應(yīng)(yīng)該是在妖界吧。”
“妖界?怎么會(huì)(huì)在妖界呢?”傾城一臉驚愕。
“因?yàn)樗茄韁髟籽實(shí)吶畠海鑰隙ㄊ竊諮綈傘!比~郎君感慨著。
傾城看著葉郎君難受的樣子,心中不忍,“哥哥,好了,不說(shuō)(shuō)了,對(duì)(duì)不起,我不該問(wèn)的。”
葉郎君微微搖頭,“沒(méi)事兒的,妹妹,其實(shí)(shí)你不問(wèn),哥哥我也想要找個(gè)(gè)人好好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的。以前我只說(shuō)(shuō)過(guò)我有著一段孽緣,卻沒(méi)有告訴你到底是什么事情,今天既然話都說(shuō)(shuō)到了這里,那么,我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吧。”
“哥哥,我···”傾城還未說(shuō)(shuō)完,便被葉郎君搖頭示意不要再說(shuō)(shuō),“你聽(tīng)我說(shuō)(shuō)就好。”
無(wú)(wú)奈之下,傾城嗯了一聲,順手布置了一個(gè)(gè)隔音的結(jié)(jié)界,她可不希望更多的人聽(tīng)到哥哥的秘密。
“我本是一株在極寒之地修煉了六千年的苦菊,意外得到了南極仙翁的點(diǎn)(diǎn)化,仙翁收我為徒,在仙翁的幫助之下,我因而蛻變成靈,成了這半妖半仙之體,距離成仙也僅差一步之遙而已。可是,仙翁卻說(shuō)(shuō)我仙緣不夠,若是想成仙的話,還得去經(jīng)(jīng)歷一次劫難。于是,我一個(gè)(gè)人踏上了在人界的游歷之路。
在這人界里,我游歷了十多年的光景,去過(guò)西湖、洞庭,看過(guò)五岳、三山,卻始終沒(méi)有讓我能夠心靜,感悟到那一絲成仙的契機(jī)(jī)。
直到兩百年前,她出現(xiàn)(xiàn)在我的視線里,第一次看見(jiàn)她,我感覺(jué)整個(gè)(gè)人都隨之癡迷。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的她,是那么的美麗迷人,深深牽動(dòng)(dòng)了我的心,讓我真正懂得了人生初見(jiàn)的含義。
那一眼之后,我再也不愿離去,不愿她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所以我緊緊地跟隨著,只是想跟著她,沒(méi)有其他的目的。
看著她開(kāi)心,我便開(kāi)心。看著她難過(guò),我也傷心。
我總是默默地跟隨在她的身后,她也就是那樣讓我緊緊地跟隨,沒(méi)有趕我走,也沒(méi)有和我說(shuō)(shuō)過(guò)一句話。
就這樣,我在她的身后緊緊跟隨了一年,看著她看過(guò)的風(fēng)(fēng)景,走著她踩過(guò)的路。一年的時(shí)(shí)間里,我們沒(méi)有說(shuō)(shuō)過(guò)話,我也沒(méi)有走近她十米以?xún)?nèi)的距離。
當(dāng)(dāng)然,在這一年的時(shí)(shí)間里,我還是知道了一些關(guān)(guān)于她的信息。她的身上有黑色的鱗片,好像是龍鱗,她不是人界的人。其實(shí)(shí),我知道的也僅此而已。”
說(shuō)(shuō)道這‘黑色的鱗片’時(shí)(shí),葉郎君的臉上不禁顯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似乎他得知這件事情的經(jīng)(jīng)過(guò)有點(diǎn)(diǎn)兒耐人尋味的故事,不過(guò)他卻并未言明。
輕咳一聲,葉郎君又開(kāi)始了他的講述:
“直到有一天,我那天不過(guò)一時(shí)(shí)不注意,她卻不見(jiàn)了蹤影。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我真的感覺(jué)心碎了一般,好像失去了我最珍貴的東西。因此,我不斷地去尋找,去呼喊,去找她。可是連續(xù)(xù)找了十天,依舊是沒(méi)有她的消息。
但命中注定,我和她還是很有緣的。在第十一天的時(shí)(shí)候,我在一座深山里察覺(jué)到了她的氣息,然后我找到了她。不過(guò),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的她渾身卻全是血跡,她受了很?chē)?yán)重的傷,她躲在那座深山里獨(dú)(dú)自療傷,可是看起來(lái)(lái)情況并不好,因?yàn)樗膫嫻暮車(chē)?yán)重。
我由于擔(dān)(dān)心她,想幫她療傷,第一次在她面前終于大起了膽子,走進(jìn)(jìn)了她十米范圍之內(nèi)(nèi)。我一步步向她走了過(guò)去,可就在距離她不到半尺的距離之時(shí)(shí),她說(shuō)(shuō)話了,‘不要靠近我,否則我會(huì)(huì)殺死你。’
聽(tīng)到這句話,我愣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聽(tīng)到她的聲音,她的聲音真美,我真的好陶醉。而對(duì)(duì)于之前她的話,我并沒(méi)有太當(dāng)(dāng)回事兒。我回了她一句,‘我只是想給你療傷而已,如果你想殺了我的話,那么就等我為你治好了傷再殺吧。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我絕對(duì)(duì)不反抗。’她不說(shuō)(shuō)話了,估計(jì)(jì)是沒(méi)力氣,或者是懶得說(shuō)(shuō)什么了吧。
反正我說(shuō)(shuō)完后,我便不敢不顧,直接走近了她的身軀,開(kāi)始查看著她的傷勢(shì)(shì),她的傷勢(shì)(shì)很?chē)?yán)重,但是她的面容卻依舊那般迷人,我不敢多看她一眼,只是仔細(xì)(xì)地看著她的傷。
她的傷口在腹部,因此,我不得不褪去她的衣物,我不敢有一點(diǎn)(diǎn)兒大動(dòng)(dòng)作,因?yàn)樗F(xiàn)(xiàn)在很疼,而她疼的時(shí)(shí)候,我也會(huì)(huì)感到心疼。
輕輕地揭起她的衣服,映入眼簾的不是女子雪白的肌膚,而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那道傷口很深,血跡還沒(méi)有干,應(yīng)(yīng)該是不久前才有的傷口。我不知道她的傷從何而來(lái)(lái),但我知道現(xiàn)(xiàn)在我必須得趕快為她治療。
我用清水訣幫她洗凈了傷口,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一會(huì)(huì)兒便被雪白的肌膚代替,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我沒(méi)有多余的想法,只想著趕快為她治療,因?yàn)槲銥匆?jiàn)了這個(gè)(gè)倔強(qiáng)(qiáng)的姑娘額頭的汗滴和她咬緊牙關(guān)(guān)時(shí)(shí)的痛苦模樣。
取出了師傅留給我的靈藥,我輕輕地滴在了她的傷口,不一會(huì)(huì)兒,那道傷口便開(kāi)始愈合,直到完全消失了蹤影,可差強(qiáng)(qiáng)人意的卻是,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我想幫她把那道疤痕去除,可是她卻迅速遮掩了自己的衣物,怒吼道:‘看夠了沒(méi)有?’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她的臉頰通紅。
我感到了一絲莫名其妙,不過(guò)下一秒我便想通了其中的緣由,向她一直說(shuō)(shuō)著對(duì)(duì)不起,可是她似乎還是很生氣。
不過(guò),從那次以后,我們也開(kāi)始慢慢熟悉。
我告訴了她,我的名字叫葉郎君;她也告訴了我,她的名字叫龍芷若。
之后的時(shí)(shí)間里,我們一直相伴,從初識(shí)(shí)到了解,到相知,直到在心中默默愛(ài)著對(duì)(duì)方。
那段時(shí)(shí)間里,我們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四處游蕩,一起來(lái)(lái)到了這長(zhǎng)(zhǎng)安城中,在這長(zhǎng)(zhǎng)安城里度過(guò)了在一起的最后一年時(shí)(shí)光。
是的,的確是最后一年時(shí)(shí)光。這一切都是因?yàn)橐粋€(gè)(gè)人,不,是一個(gè)(gè)妖的出現(xiàn)(xiàn)。他是芷若的父親,是妖界的君王,他不允許我和芷若在一起,所以他要帶走芷若。
我不愿意芷若被他帶走,芷若也不愿意離我而去,可是妖皇卻將我打成重傷,以我的性命相威脅,逼迫芷若和他離去。芷若為了能夠讓我活下來(lái)(lái),她和妖皇一起走了,臨走時(shí)(shí),她告訴我,讓我好好活下去,只要我還活著,那么我們終有一日還能相見(jiàn)。
那一刻,看著芷若不舍的離去,我好心碎,可也卻無(wú)(wú)能為力,我恨我沒(méi)有和妖皇一般改天換地的能力,我恨我連自己心愛(ài)的人都無(wú)(wú)法守護(hù)(hù)。但是,我還記著芷若的話,因此,我不會(huì)(huì)放棄。
在傷養(yǎng)(yǎng)好了后,我四處去尋找進(jìn)(jìn)入妖界的入口,可是每次我想進(jìn)(jìn)入的時(shí)(shí)候,總會(huì)(huì)被妖界的人趕出來(lái)(lái),一次又一次的打成重傷,我知道,這樣下去的話,我肯定是熬不到再次看見(jiàn)芷若的那一刻。所以,我放棄了進(jìn)(jìn)入妖界,我告訴自己必須強(qiáng)(qiáng)大起來(lái)(lái)。
于是,我又回到了昆侖山,去尋找?guī)煾祵で髱橢墑菐煾祬s說(shuō)(shuō),這就是我成仙的劫難,他不能干涉進(jìn)(jìn)去,只要我能夠度過(guò)此劫,便可成就大羅金仙,到時(shí)(shí)候就有了和妖皇抗衡的一絲之力。
師傅不會(huì)(huì)幫我去妖界找回芷若,我也明白他的難處,我發(fā)(fā)誓一定會(huì)(huì)去妖界找回芷若。因此,我在昆侖山一直苦心修煉,學(xué)(xué)習(xí)(xí)更多的仙術(shù)(shù),提升自己的法力。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和妖皇之間依舊有著天壤之別,但我不會(huì)(huì)放棄。
直到五年前,師傅見(jiàn)我醉心于修煉,擔(dān)(dān)心我太過(guò)癡迷,讓我多出去走走,說(shuō)(shuō)游歷也是一種修行,有時(shí)(shí)候還有著更大的收益,我才走下了昆侖山,然后在三年前遇見(jiàn)了你。
這就是我的過(guò)去。”
一個(gè)(gè)早晨,傾城全部用來(lái)(lái)聽(tīng)了葉郎君的故事,她同情葉郎君和龍芷若的命運(yùn)(yùn),但也有些羨慕他們之間的情意,她在心中默默企盼,哥哥終會(huì)(huì)和嫂嫂重聚。
“哥哥,放心好了,你一定會(huì)(huì)和嫂嫂重聚的。”
“嗯嗯,會(huì)(huì)的,一定會(huì)(huì)的。”葉郎君的眼中充滿了自信。
傾城點(diǎn)(diǎn)頭,“那我們進(jìn)(jìn)屋去吧,我?guī)閎ヒ?jiàn)見(jiàn)我們的妹妹吧。”
“哈哈哈,好的,早就想見(jiàn)這個(gè)(gè)小妹妹了,我們快去吧。”葉郎君笑道。
說(shuō)(shuō)完,二人一前一后向著清樓主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