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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

第二章 結婚

小茉 紅凌楓 6369 2020-05-18 17:39:39

  集訓一結束,余凱急忙趕回家看望父母。他參加工作后就很少得回家,雖然才一個小時的路程,但交警隊人少事情多,有時周末也沒有。這段時間他又忙陪小茉更是無暇回家看父母,想想心里更是愧疚。父親余德海和母親王華知道他要回來,便早早到菜市買新鮮果蔬和魚肉。余德海在市公安分局當政治處主任,自己也是警察,能夠理解兒子工作的繁重。媽媽王華今年剛好在市第五幼兒園退休。見兒子工作一去就是四年,非常想念兒子,常在老伴耳邊嘮叨幫兒子調回省城。老余暗自琢磨,兒子名校畢業,成績優秀,工作踏實,年紀輕輕就提拔當上副大隊長,如在基層多鍛煉幾年成績突出,調上來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也不急,反而鼓勵兒子好好工作,不要擔心他們,過兩年他也退休了,到時候他們會到隨州看他。

  一家人圍坐吃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余凱看看時機成熟,向爸爸媽媽坦白和小茉戀愛的事。把小茉和她家里的情況詳細地和父母講,表明自己喜歡小茉的心意,希望盡快和她結婚。王華聽到結婚心中并不十分樂意。看兒子高大英武、一表人才。工作穩定有前途。而小茉單親家庭,工作又不穩定,家里也并不富裕,怎么看也不相配。再說如果在隨州娶媳婦,以后調到省城難免兩地分居,不好照顧父母。她原來打算讓兒子到地方縣鍛煉幾年后調到省城,找一個城里的女孩,穩穩定定地結婚生子就心滿意足了。哪想到從沒戀愛過的兒子突然提出結婚,讓他們倆老一時措手不及。王華看著兒子堅持的樣子也不好反駁,只得讓他這個周末帶小茉回家讓他們認識一下,結婚的事從長計議。

  吃完午飯,余凱告辭父母,歸心似箭趕回隨州。王華看他這個樣子只有忍住難過送他出門,千叮萬嚀注意身體不要太累。小茉知道余凱下午回來,早早就梳洗打扮,精心描繪一番。看到鏡中自己眼睛明亮,笑顏如花,便自我陶醉左顧右盼。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心里更是甜滋滋的,早早便到門口等他。余凱老遠便看到小茉的倩影,三步并兩步小跑著過去。不管門口下棋的老人們,一把抱住她轉了幾個圈,嚇得小茉咯咯直笑,連張清萍和老人也都被他逗笑,想不到平時嚴肅認真的他也有浪漫的一面。和張清萍問候后,倆人迫不及待地回到小茉房里訴說相思之苦。對于兩個初涉愛河的人來說,兩個月的時間仿佛兩年的時間,倆人呢喃細語,親密無間。有道是講不完的情話秀不夠的恩愛。余凱看著小茉嬌靨如花、含情脈脈的樣子,更是歡喜激動,把和父母的談話如實地和小茉說了一遍,小茉像小貓一樣偎在他懷里,溫柔說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嫁給他了,余凱心中無比激動,甜蜜幸福。

  晚飯后,余凱正式向張清萍請求把小茉嫁給他,保證會永遠愛護她、呵護她。面對突然而來的請求,張清萍反而不適應,才集訓兩個月回來,他就提出結婚的要求,太突然了。她詢問地看著小茉,小茉羞澀淺笑。看到張清萍的反應,余凱把家里情況如實匯報,又把和父母的談話重復了一遍。張清萍看到倆人心意已決,只好欣然同意。叮囑他們要尊重余凱父母的意見。畢竟她認識余凱一年有余,把小茉交給他是一百個放心。但余凱家人從沒見過小茉,她們也沒有見過余凱父母,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性格脾氣。小茉沒什么大脾氣,就是從小被贊美聲捧大,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幸得余凱溫和穩重,希望他父母也和他一樣溫和謙虛、通情達理。

  當王華見到小茉本人時,便理解兒子為何如此急著結婚。雖然她素衣素裙,但見膚白如雪,美目含情,纖腰楚楚,顧盼生輝。和兒子站一塊就是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又見話語輕柔,溫婉大方,對她的印象一下好起來。“這么水靈靈的人到哪里工作都好找,更何況有文憑有專業,她自我安慰一番。”單親家庭也好,簡單不復雜。原來反對的缺點也變成優點,本來說從長計議,看到倆人情投意合的樣子還是決定早定日子,唯恐節外生枝。余德海看王華一副滿意的樣子,更是完全贊同,巴不得早點抱孫子。過后倆人拿出存折精打細算婚禮所需費用,計劃把新區的回遷房裝修了讓他們結婚用,他們倆老還是住在老區,上班買菜也方便些。王華每天沒事就拿出紙來一筆筆地寫啊劃啊,事無巨細地打聽裝修價格、酒店宴席、提親彩禮、蜜月度假等事,樂此不疲。余德海上班忙由著她處理,她于是拿出女主人的所有智慧和精力把婚禮準備的像模像樣,只等結婚的日子到來。

  難得來省城,小茉約朱珠幾個閨蜜到江邊音樂酒吧見面,介紹余凱讓她們認識。朱珠們見到余凱便是“果然是他”的神色,上次在喪禮見著他后,便覺得非他莫屬,和小茉真正是天生一對,如今隨了她們的猜想便高興起來。于是對他各種夸贊,稱只有他才配得上小茉,夸得余凱喜笑顏開,趁著酒意竟要為小茉獻唱一曲。小茉從沒有聽他唱過歌,又在朋友面前唱怕出洋相,極力勸阻,朋友們反而笑她太過于認真,大家出來玩就是圖個高興開心,只好由他去。余凱健步走上小舞臺,站在麥克風面前,高大帥氣、玉樹臨風。他合著音樂看著她深情地唱道:“我初初見你\人群中獨自美麗\你仿佛有一種魔力\那一刻我竟然無法言語......于是你成為我生命中最美的記憶\甜蜜的言語\怎么說也說不膩\我整個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據\我想我是真的愛你\請讓我隨你去\讓我隨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邊為你擋風遮雨......”歌聲深情婉轉、感情真摯、凄美動人,他人又英俊帥氣,讓所有人沉醉。這是他專門為小茉而唱的歌,小茉更覺感動,不由的眼角濕潤,下來后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愿放開。朋友們沒想到他唱的那么好,驚喜連連,打趣說結婚時讓他們來個情歌對唱。余凱謙虛地笑笑,稱平時喜歡李宗盛的歌曲,歌詞特別唯美真摯。特意為小茉學的這首《我是真的愛你》來表達自己的愛意。他深情地看著小茉夸小茉唱歌才好聽,他百聽不厭。朱珠捂著耳朵,嚷著說不再想聽他炫妻了,大家開心地笑起來,氣氛愉快而溫馨。

  小茉二十二歲生日那天,王華特意弄了一桌好菜邀請張清萍和小茉到家里來,雙方父母也趁這個機會認識一下,大家都是平常老百姓,性格隨和,兩個孩子也是懂事孝順,所以相處比較融洽。和父母吃過晚飯后,余凱開車帶著小茉到新區轉轉。到地下停車場時,用方巾蒙住她的眼睛抱著她下車。小茉進門就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干嘛啊!這么神秘。”她嬌聲道。余凱輕輕地解開方巾,微笑地觀察她的表情,小茉置身于一間寬大明亮的客廳,裝修是她喜歡的風格,簡單、大方、溫馨。窗簾和沙發同為米色,白色的桌椅。進門的左邊小客廳還有一臺嶄新的鋼琴。房里擺滿了各色怒放的玫瑰。小茉驚喜地看著余凱,眼里閃著幸福的光芒。余凱牽著她的小手,一間一間地參觀,廚房、客房、書房、兒童房、臥室。臥室是西式風格,淺紫色花卉墻紙。家具、床、梳妝柜都是統一的白色,大紅色的被褥已經鋪好,就等他們洞房花燭。想到這,小茉耳根緋紅。看到她嬌羞的樣子,余凱更是心跳激動,從床頭柜里拿出鉆戒,深情地望著小茉,誠懇地請求小茉嫁給他。小茉早就激動歡喜,含淚把小手遞給他,撲到他懷里幸福哭泣。此刻,她感到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愛余凱,很愛很愛。

  婚期如約而至,小茉和余凱在大家的祝福中舉辦了婚禮,婚禮簡約而溫馨。那天的小茉自然是玉容婀娜、美麗迷人,余凱也是英俊威武、氣宇軒昂。倆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幸福甜蜜的樣子讓人們感動不已。參加婚禮的年輕人更是感動的熱淚盈眶,羨慕這對神仙眷侶。希望自己也早日找到幸福的婚姻。

  婚后的日子平靜而幸福,倆人愈發恩愛甜蜜,余凱對小茉真是寵愛有加,應了那句捧在手里怕疼,含在嘴里怕化。有時連張清萍都看不下去,經常敲小茉的警鐘。小茉也不是刁蠻中人,只是倆人青春年少,情到深處,撒嬌賣萌,增添情趣吧了。余凱工作繁忙回到家她端茶倒水,知疼著熱,無微不至。空閑時兩個到二樓小花園彈奏歌唱,琴瑟和鳴,自是輕松快樂。平時倆人就在隨州工作,周末或假日才回省城,每次見面朱珠們都極羨慕他們的幸福生活,看著余凱寵溺她的樣子,鬧著以后也要找余凱這樣的老公。小茉對婚姻生活是相當的滿意和滿足。對余凱的愛已深入到骨髓里,深深地依戀他、信任他,哪怕一天不見她都會想念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會失去他,永永遠遠的失去。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兩年的時光稍縱即逝。小茉由余凱的女同事攙扶著,恍恍惚惚地來到醫院。白布下的余凱依然英俊,他安詳地沉睡著,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堅定地閉著。她不相信他已經離開了她,他是那么年輕那么有活力,永遠都是溫和地對著她笑。他總是那么疼她,一句大聲的話也沒有。她是那么的愛他,沒有他她活著毫無任何意義。她親wen他的唇,很冰冷。她輕聲呼喚他,沒聲音。她舍不得離開他,抱著他不讓任何人碰他。他是她的,永遠是她的。他說過會永遠愛她,呵護她的。“你說話不算數,你說話不算數,你說永遠愛我疼我的。”她撕心裂肺地大聲哭道。張清萍和王華也禁不住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王華更是痛苦的站不起來,心頭肉一般的兒子突然間就沒有了,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他的生命。朱珠、楊柳和若云也趕來,看到這錐心的一幕,幾個抱頭痛哭,哭得昏天地暗,天崩地裂。

  余凱單位的同事站在旁邊也是悲傷難過默默流淚。余德海更是一下全白了頭。昨天還生龍活虎、陽光帥氣的兒子突然間就沒了。他不要英雄,他要兒子。作為父親,他只要兒子,哪怕斷一只手,斷一條腿也行,只要他活著。他才27歲,才剛品嘗到生活的樂趣。工作幾十年,見慣了多少生離死別,見過許多年輕的警察犧牲。可一旦落到自己的頭上便覺得刀割一般,痛苦不堪。

  追悼會上黑壓壓的都是警察,人們依次和遺體告別,余凱溫和地看著大家,堅定自信的雙眼明亮有神。小茉站在遺像的一側,面無表情地看著人群。形容憔悴,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嘴唇發紫,仿佛一朵正在凋謝的茉莉花。張清萍默默密切關注著女兒,她已有三天不休不眠,她很害怕她熬不過今天。

  省公安廳周副廳長代表組織參加了追悼會,會上講什么余德海和王華一句都聽不進,偶爾只聽見用年輕的生命換來十多名兒童的生命…….向余凱同志致敬!向英雄致敬!向烈士致敬!昏昏然然中,領導和同事一一和他們握手。副廳長周志康緊緊地握著余德海的手,眼角潮濕,聲音哽咽,一聲聲道保重,兩人相互敬禮致敬。儀式還沒有結束小茉就堅持不住了,眼睛一黑雙腿一軟,整個人昏在遺像前。張清萍和小茉同學趕緊七手八腳把她抬到外面,周志康急忙安排車和警隊的人送她到醫院去。王華和張清萍一行也急心火燎跟著去醫院。

  昏睡中,小茉看到余凱穿著警服,英姿勃發地朝她走來,邊走邊朝著她笑,她高興地向他跑去,可總是摸不到他,無論她怎樣追總是差那么一點,她無助地哭起來,邊跑邊哭:“余凱,等等我!”“小茉,醒醒,媽媽在這。”張清萍哭著叫喚她。小茉困難地睜開眼睛,眼角流著淚,四處尋找余凱,“余凱!余凱!”她悲切地呼喚著余凱的名字,喃喃地說:“剛才我看見余凱了,我要去找他。”“媽媽,讓我去找他,讓我和他走吧!”“小茉”張清萍用力地大聲吼她:“你們都走了,媽媽怎么辦?”大家看到這種情景,無不傷心落淚。連醫生都看不下去,哽咽著叫張清萍和王華出來:“病人現在很虛弱,情緒也比較激動。但我們只能給她掛葡萄糖,情緒方面靠你們勸導,否者這樣下去對胎兒不利,容易造成流產。”“胎兒!”你說小茉懷孕了,她倆急切地看著醫生,“對,已有兩個月了。”兩人頓時悲喜交加,心中五味俱全。扶著又哭又笑,互相安慰一番,待心情稍平靜下來才進病房。小茉因幾天來心力交疲如今昏昏沉沉地睡下。張清萍勸其他人回去,只留下王華倆人輪流照看。余德海處理完余凱的事后也匆匆趕到醫院,得知孩子的事后不禁老淚縱橫。三個老人互相安撫,悲悲切切地坐在病房守著小茉。

  小茉醒后得知有了孩子,一會笑一會哭,滿嘴胡言亂語,鬧著要帶著孩子去找余凱,說余凱最喜歡孩子了,他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嚇得三人都不敢睡,輪流守護著她怕出什么意外。住了幾天院,身體恢復差不多,情緒也穩定些,她們回到隨州家里,王華也留在隨州和張清萍輪流照顧小茉。回到家后她依然吃東西很少,但情緒穩定多了,只是每天抱著吉他唱歌,老是唱同一首歌,當唱到“請讓我隨你去\讓我隨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邊為你擋風遮雨”時便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天氣好些也會到陽臺花園看看花,對著花和鴿子講話,講著講著就淚流滿面。余德海有空就下來,幫忙換換手,讓她們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她們也很辛苦,特別是王華看到小茉這樣想念余凱,也勾起她的痛苦,暗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傷了多少心。

  小茉本身高挑苗條,孕期又沒有胃口吃東西,接近臨盆時肚子才像六個月大。人也還年輕,又從小跳舞。所以沒有受多少折磨,孩子就出生了。孩子是個男孩,才有三斤多,瘦瘦小小的,皮包著骨頭,頭才有拳頭般大小。小茉太瘦沒有奶水,孩子餓得直哭,哭聲倒是響亮。她也跟著哭,可憐巴巴的,看得王華和張清萍都跟著流淚。她倆趕緊沖了水和牛奶給孩子喝,余德海負責熬雞湯給小茉。孩子雖瘦小但身體健康,胃口極好,也不哭鬧,吃飽了就睡。小茉順產,只是身體弱些身體也是健健康康的,一個星期就出院回家。在她們的精心照料下,孩子滿月的時候長到四斤多,有點樣子了不像剛出生時臉皺巴巴的。小茉倒是恢復的挺快,只是氣色差些,奶水很少干脆都不喂奶了。看著孩子個子小于是取名叫豆豆,大名叫余思凱,寓為思念他爸爸的意思。

  有了孩子后所有人的重心全在孩子身上,四個大人照顧一個小孩也不太累。小茉白天領孩子,晚上有空就想睡覺,沒有更多的時間騰出想念余凱。豆豆越大越漂亮,模樣開始看得出像他爸爸,一家人更是疼愛,沒事都圍在他身邊,家里開始有了笑聲。一歲時更是和余凱小時候一模一樣,非常聰慧可愛,小茉整天都帶著他,怎么看都不夠,有空便拿余凱的相冊和視頻讓他認爸爸。領他到花園告訴他這是爸爸栽的花,那是爸爸養的魚。雖然不再流淚但滿臉還是悲傷之色。余德海想念孫子,讓王華和小茉回省城。張清萍也想讓她去省城找同學散散心,呆在這兒老想余凱。小茉舍不得丟下余凱,怎么說都不去,王華只有暫時帶著豆豆先回去。想著有孩子在她自然也會去的,果然幾天后她也跟著去省城,張清萍的心到現在才基本落下。有幾次她看到小茉半夜起來對著余凱的照片自言自語,一會笑一會哭,害怕她又犯癡病擔心地睡不著。從那時起都不敢給她帶孩子睡,時刻關注著她,讓王華趕緊帶孩子回省城,讓她也離開這傷心之地,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自從兒子犧牲后,余德海再也沒有精力上班,而且腰上的老槍傷遇到陰天就疼得厲害,只有提前退休在家養病。倆老每天領著孫子倒也平淡自如。反倒是小茉一天無所事事,這兩年都是靠余凱的撫恤金生活。看到兒子有爺爺奶奶帶,于是分別在兩家舞蹈培訓機構找了兩份工作補貼家用。平時除了上班就在家睡覺,也不出去和朋友同學玩,更別提重新找一個人的事。這樣一晃就是半年。朱珠知道她回省城后,時常約她出來和同學朋友見見面,聊聊天。心情好些她也出來坐坐,在一旁看大家喝酒聊天也不搭話悶頭喝果汁,時不時溫柔笑笑,無聊了就上臺唱唱歌打發時間。對于異性的邀約她根本就是干脆的回絕。朱珠們也知道她心里還放不下余凱,所以大家在她面前都不敢提這方面的話題。

  因每天要面對很多學員,小茉對待工作不敢懈怠,經常提前到排練室練功,把以前在學校的那股拼勁拿出來。根據學員的要求因材施教,她專業強,教課又有耐心,教學很快出成績。人又年輕漂亮,講話又溫柔好聽,老學員都很喜歡她,經常帶些新學員來上她的課,所以她的課每次都是人滿為患,不覺成為機構的招牌老師。兩個機構都希望單獨簽下她,但她對兩邊學員都有感情,不愿割舍。只有和機構達成協議,上午在一家上兩節課,下午上另一家的課,晚上她要陪豆豆所以不排課,余凱在世時也不許她上晚課說不安全。周末和節假日休息,日子倒也過得輕松平靜。因經常練功的原因,她的身材管理得很好,根本看不出生過孩子。余德海和王華隔三差五弄補氣補血的膳食,她的氣色比姑娘時還紅潤些,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細嫩光滑。愛慕她的人絡繹不絕,有些甚至求王華給介紹,王華知道她對余凱用情太深,不愿提起這事,也善意委婉拒絕,別人還以為她這個前婆婆刻薄不近人情,弄得她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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