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恰好被俺撞見,整張臉都貼在門上,那雙眼珠子黑漆漆的,直直的盯著人看,差點沒把俺嚇死。”韓大心有余悸的說道。
小漁又問,“除了那兩個巨人,還有一個小男孩,就沒有其他發現了嗎?”
韓二想了想說道,“白日里,那個小男孩會出來玩游戲,晚上這里會不停的傳來一首歌謠,相信你昨晚也聽到了。”
“除了這些,便沒有旁的了。”韓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都不敢出去,只敢待在房子里,幸好房子里很安全。”
小漁點點頭,心中了然,這些人都只是一些普通村民,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魯江把碗筷擺上,“好了,我們先喝粥吧。”
說著手腳麻利的先給方大夫盛了一碗粥,又對小漁道,“這里只有白米和一些肉,食物不是很多了,早上只能喝粥,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畢竟小漁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小漁覺得他們熬粥的時候還能想著自己就是莫大的情分了,怎么可能還挑剔,只是,看來要盡快把東西都搶回來了。
喝了粥,小漁便上樓守著阿玉,見阿玉還不醒,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終于,在第一道晨光照進房間時,阿玉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坐在床邊的小漁,驚喜的叫出聲,“小姑。”
小漁也放心了,“你醒了就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阿玉搖搖頭,看向四周,大腦有些懵,“小姑,我們這是在哪里啊?”
小漁把她們從湖泊中來到異時空的事情告訴了阿玉,阿玉懵懵懂懂的,“那這里不是楚國了?小姑,我們還能回家嗎?”
“當然可以回家,等我找到離開的通道,我們便能回去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阿玉的眼淚忽然嘩嘩的流了下來,她抱著小漁哭的很傷心,“小姑又救了阿玉,小姑對阿玉這么好,為什么娘親就不喜歡阿玉呢?”
小漁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摸了摸阿玉的后腦勺。
“那日明明是馮欽欺負我,我好生生的在花園打拳,他非得說我像個莽夫,還說阿玉以后會嫁不出去,到時候就只能給他做洗腳丫鬟。”
“阿玉氣不過就跟她打起來了,是他自己太弱了,打不過阿玉還要告狀,阿玉也被打的可疼了,可阿玉都沒有哭。”
小漁忙掀開阿玉的衣角,就見阿玉的腰間果然有青腫一片。
那馮欽小小年紀竟然學會下黑手了,可笑馮思思竟還偏幫他的侄子,小漁冷笑一聲。
手掌貼在阿玉的腰間,緩緩的揉著,“阿玉,這里沒有藥,我只能幫你揉開,會有些痛,你忍著點。”
阿玉點點頭,自始至終沒有哼一聲,只是額頭上不住的冒著汗。
小漁牽著阿玉下了樓,下樓前,小漁已經把昨晚的事跟阿玉說了一遍,所以阿玉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方爺爺好,各位叔伯好,我是阿玉,謝謝你們昨天救了我和小姑。”
被這么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道謝,這群漢子局促的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只會不住的說著好。
還是方大夫看著阿玉笑呵呵道,“阿玉,你一定餓了吧,魯叔叔還給你留了一些粥,快過來吃吧。”
魯江忙道,“對對,快來喝粥吧。”
給阿玉把粥盛好,魯江又走進了廚房,不多時,手中端著一小碟子肉出來,放在阿玉跟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這里沒有其他菜,只有肉,你快吃吧。”
小漁撇過那碟子里的肉,又瞧了眼魯江,便移開了眼。
阿玉甜甜的向魯江道謝,又說,“魯叔叔,我小姑肚子里懷了小娃娃,我能把這碟肉給我小姑吃嗎?小妹妹在小姑的肚子里,可不能挨餓。”
“不用,我......我不喜歡吃肉......”小漁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魯江看向小漁的肚子,原來懷了小娃子,“我再去拿一份。”說著,便又從廚房拿了一碟肉放在小漁跟前。
這是給孕婦和小娃娃開小灶,眾人表示都沒有意見,反而催促著兩人快吃。
小漁心情很復雜,她是真的不想吃著一碟肉,她從始至終都沒覺得自己揣著小崽子就跟別人不一樣了,但聞著肉香,小漁的肚子仿若痙攣般直抽抽,她只得把肉吃了,抗議的肚子才罷休。
待阿玉用完早膳,小漁便問,“你們之前被占了的住處在哪里?”
眾人面面相覷,方大夫道,“小漁姑娘,胡黑子那幫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們現在一共有十六個人,我們是斗不過他們的,這里還有吃食,我們就在這里待著吧。”
小漁堅持要問清楚位置,在尋找線索,進行戰斗前,總要把吃的住的都安排妥當。
最后還是小漁兩只手分別把塊頭最大的賈大力和魯江輕輕松松的拎了起來,眾人才沉默了,本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怎么一下子變成兇悍的母老虎了。
“出了門一直走到盡頭,然后右轉,便能看到那座大宅子了。”賈大力說道,“小漁姑娘,我跟你一起去。”賈大力心中一直都憋著一口氣,如今有了一個這么強悍的幫手,他可坐不住了。
韓大韓二、魯江、陳叔根都站出來,說要跟小漁一塊兒去。
“可是,小漁還懷著身孕啊。”方大夫還是很擔憂。
韓二忽然道,“俺瞧著小漁姑娘可不像一般懷孕的婦人。”
方大夫沉默了,最后跟著一起去了,至于阿玉,當然是緊緊跟著小姑了。
小漁等人來到大宅子前,看著這大院子堅固的外墻和鐵門,小漁兩眼放光,小漁想一腳踹開門,可轉眼一想,把門踹壞了,到時候還得自己修,太不劃算了,便選擇了溫和的方式。
看著小漁一本正經的在叩門,眾人都傻眼了,這跟想象中大殺八方的戲碼不一樣啊。
小漁敲了很久都沒反應,最后不耐煩了,手上的動作不由的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