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立刻有人回應:“死了就死了唄,至于那個前任阿汗,他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他死最好,反正我們也有新阿汗了。”
趙靖:“要是讓公主聽到了你說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現在你們想要怎樣處理柏贊的尸體?”
大家眾口一詞“燒了”,趙靖立刻走到一邊。
然后就不斷有人從家里拿來柴枝扔到棺材周圍,這時一個老者點了一支火把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熊熊的火焰立刻燃燒起來,很快就把那具棺材給完全吞沒了。
大火過后,眾人把把剩下的灰燼給掃到了糞坑去。
這個曾經令人害怕和憎恨的巫師在死后也被人給挫骨揚灰就地處理了。
十月懷胎果熟蒂落,沒過多久柏欣就為趙靖生了一個白胖健康的小子。
一年之后
在玉璧宮里,安童一邊在處理文件,一邊抱著他和陳若蘭的寶貝女兒——瑞雪公主。
這時,蕭云神色凝重地走了過來。
安童頭也不抬,問道:“有事?”
蕭云:“啟稟皇上,屬下有關于靖王的消息要稟報。”
安童手中那剛蘸好墨的毛筆忽然掉到了宣紙上。
他隨即把案臺上的宣紙揉成一團扔到地上。
“來人,把公主抱到東宮去。”
瑞雪公主一聽自己父皇不和自己玩了,立刻哭鬧起來。
“我不,我不,我就父皇抱抱,我哪都不去。”
宮女只好死磨硬泡地將安童懷里的小瑞雪給抱了過來往東宮那邊去了。
陳若蘭看著宮女抱著哭鬧不止的女兒回來后,就奇怪地問:“我的寶貝小公主,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哭得像個花貓一樣啊?”
她從宮女懷里解過瑞雪,輕輕地安撫起來。
瑞雪還是哭鬧不止,“父皇他壞,他不跟我玩,他不要我了。。。”
她那稚嫩又哭得沙啞的聲音讓陳若蘭聽了很是難過。
陳若蘭用手絹擦干瑞雪臉上的淚痕,然后把一顆蜜餞輕輕塞到她嘴里哄道:“我的瑞雪小公主啊,你要乖哈,父皇他不是不跟你玩更不是不要你,他只是很忙,等他忙完了一定會花更多的時間陪我們最寶貝的小瑞雪的。不過現在姥姥和大伴想瑞雪了,咱們去找他們玩好不好?”
趙瑞雪其實哪里聽得懂她嘰嘰呱呱地說了些什么,不過一聽到有得玩,她當然點頭答應了。
陳若蘭向著朱倩揮了揮手,她便立刻和一個小太監過來把趙瑞雪給抱走了。
陳若蘭轉過身對著那個宮女問:“平時皇上就算日理萬機政事繁忙,也會抱著小公主不撒手,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嗎?”
宮女搖搖頭,回道:“奴婢并不知道。”
陳若蘭:“那皇上今天在玉璧宮都見了什么人?今天可是你在玉璧宮當值,別再跟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宮女支吾了半天,才緩緩道:“期間奴婢只見蕭侍衛來過,然后皇上就讓奴婢把小公主給抱過來了。”
陳若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宮女向她行了個禮就轉身離開了。
晚上,安童也回到了東宮。
他左看右看就是不見趙瑞雪。
他問陳若蘭:“我們的女兒呢?”
陳若蘭:“還在氣頭上呢!誰叫你今天不理她,說什么今晚都不肯跟咱們睡,要到姥姥房里去睡了。”
安童笑了:“這孩子竟然學會了跟我置氣,看來以前都是我白疼她了,以后要好好教訓一下她才行,不然真怕咱們會把她寵壞了。”
陳若蘭:“孩子還小需要慢慢地教,咱們大人哪能跟小孩子計較呢!”
安童:“你說的也是,今天累死我了,咱們也早點休息吧!”
陳若蘭替他換好衣服,兩人便睡到了床上。
她輕輕地抱住了他。
安童看著她,奇怪地問:“你今晚是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像比往常溫柔了許多?”
陳若蘭:“看你每天都這么累,我實在很心疼你!今天你那有遇上什么特別煩心的事嗎?要不然怎么連女兒都不理了呢?”
安童:“沒事,不要擔心我,一點小事情而已,我都已經處理好了。”
陳若蘭:“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藏在心里想問你很久了。”
安童:“問吧,咱們之間早就沒什么好隱瞞的。”
陳若蘭:“當初先皇駕崩之時,你派杜江和蕭云到皇陵去接我師父進宮,你當時是不是早就對他起了殺心。。。”
“夠了”,安童把身子轉了過去。
“忙了一天,我的心已經夠煩亂,請你就不要再拿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來煩我好嗎?”
陳若蘭撫摸著他的手臂,柔聲道:“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多了,快睡吧!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第二天早上,當陳若蘭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安童早就不見了。
她洗漱了一番后就讓去把蕭云給召了過來。
很快,他就站在了陳若蘭的面前。
蕭云:“不知道皇后娘娘召卑職前來所謂何事?”
陳若蘭:“蕭大哥,這里沒有外人,咱們也不必太過見外,昨日皇上整天都神不守舍,還少有地對我和公主的都發了脾氣。聽說你昨天去見他了,你可對他說了些什么?”
蕭云:“有些事皇后娘娘你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陳若蘭:“別來跟我打這些官腔,你不說我也會找到法子知道的,你還不如早些說讓我省些費力,也等于讓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蕭云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道:“其實是關于靖王的消息。”
陳若蘭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也只有他才能讓皇上如此上心。”
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中。
忽然,陳若蘭又問道:“我師父他最近怎樣了?”
蕭云:“挺好的,靖王在他母族望施國那里娶了一個公主當上了阿汗,還生一個兒子,據卑職所知的就這么多了。”
陳若蘭:“看來他過得還不錯,這些皇上也應該都知道了吧?那皇上有沒有說要怎樣處理我師父?”
蕭云:“這個。。。卑職真的不能說。”
陳若蘭:“你和杜江都是皇上的舊相識了,你們兩人也一直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他就算想要你們命,我相信你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獻出來,只是。。。皇上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到時候你們也會用那寶貴性命去勸說他改過自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