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出得渟雪閣云千千便迫不及待地將錦盒打開了。只見錦盒中放著一只小小的長命鎖。云千千當即便愣了一愣,而后又迅速將錦盒一合扔給了一旁跟隨的侍婢。
“我還以為她能送得什么稀罕物件。”云千千頗為不屑地說道。
熊霂見云千千開了錦盒便也跟著開了,只見自己的錦盒里竟是個頗為精美的劍穗。
“這姑娘的禮送得頗為合適,她怎知我差一方劍穗。”熊霂心滿意足地笑著道。
九思與云芑看了看他光禿禿的佩劍,又禁不住將額頭扶了扶,這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來他缺劍穗吧。
“你們的呢?你們也將錦盒打開讓我看看呀。”熊霂看完自己的錦盒后便要看云芑和九思的錦盒。
云芑只得在他的要求下開了錦盒。而她的錦盒中放著的卻是一方帕子,云芑覺得這絲帕很是眼熟,便將盒中絲帕取出。這方絲帕隨即便自然地在她手中展開,只見絲帕上還繡了朵黃艷艷的迎春花。
“這絲帕倒是頗適合女孩子家,可這絲帕怎是舊的?”熊霂盯著云芑手中的絲帕道。
“這只是女孩子家的東西,也并無什么奇特的。”云芑淡淡地收了絲帕道。
熊霂見此便拉著九思要看九思的錦盒。
九思打開錦盒后卻是一盒香膏。
“這?這是香膏?”熊霂看著九思手里的香膏,頗是驚奇地說道。
“呵,這莫不是看九公子太過白凈,將他當作女子了罷。”一旁的云千千看著這香膏不禁笑出了聲。
“約莫是了。”九思見盒中香膏也不惱,只淡淡將香膏放回錦盒,又將錦盒放入了袖袋。
這時一旁一直看熱鬧的熊越之也將自己手里的錦盒打開了,錦盒一開竟是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熊越之看著這玉佩臉色不容察覺地變了變。
“先生果然獨得美人青睞,即使是送禮也與我們的大不相同。”一旁的云千千笑著道。
熊越之也勾了勾嘴角,臉上卻看不出笑意。
“熊某有些乏了,便先行一步了。”熊越之行了個禮后便要走。熊霂也跟著叔父行過禮,而后跟隨叔父離開了。
云芑見熊越之走遠便也轉身要上轎攆。
“公主越發的不知禮數了。”云千千盯著云芑的后腦勺冷聲道。
云芑聽得她這樣說便很是不耐煩地轉過腦袋道:“芑兒給姑母行禮了,請問姑母我可以離開了嗎?”
云千千見云芑嘴上說著行禮,身上卻沒有任何動作更是有些氣惱了。
一旁的九思見狀便輕輕咳了兩聲:“長公主,切莫忘了不可動怒。”說著便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云千千這才想起那日九思為她看臉時說過在臉未痊愈之前不能動怒否則極容易留疤,于是便隔著面紗摸了摸臉頰,道:“多謝九公子提醒。”此時云芑已經上了轎攆,云千千見此也就只得作罷,而后轉身也上了轎攆,離開了。
眾人散盡,九思也兀自往回走去,此時鄖國春意闌珊,繁花少見,綠意正濃。九思一路走著路過一個幽靜的巷道,卻撇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這身影只獨自在墻角立著。
“公主,好巧。”九思道。
“不巧,我在等你。”云芑盯著他毫無波瀾的雙目道。
而后云芑走近,拿出錦盒扔給了九思:“這是你的。”
“公主還在怨我不成。”九思手里把玩著錦盒道。
“本公主有你想得那么小氣嗎?”云芑看著他一臉嚴肅道。
“那可不好說。”九思看著她道。
“你……”云芑抬起手,而后又想到什么似的放下道:“哪有把自己用舊了的東西送別人做禮物的?”
“帕子雖舊可這花是我新繡的啊。”九思回到。
“那也該挑一方更好看的新帕子,我不喜這帕子的顏色樣式。”云芑絞著衣角道。
“便依公主吩咐。”九思聽言笑著說。

一陳沒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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