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的家族向來不怎么和諧,但你和你母親的矛盾似乎更嚴重。”倒在血泊中的所羅門忽然聽到了一個老人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躺在地上的所羅門毫無反應。
“起來吧,孩子,在那里一直躺著可解決不了問題。”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胸膛被一個瘋婆子穿了兩個洞,而且在死前使用了黑暗原力,我現在的心情很沮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所羅門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他失血過多而產生的幻象,但他還是回答了那個聲音好讓他閉嘴。
“我可不是幻象,孩子,你最好自己起身看看。”那個聲音中包含著無奈。“你真是和我年輕時一樣固執。”
所羅門也逐漸發現了事情的奇怪之處,他胸口的致命傷不在疼痛,血液浸滿全身帶來的潮濕感也消失不見。他用手撐扶著地面坐起,但出現在他眼前的不再是被原力閃電摧毀的索約飛船————————那是一個純白色的廣闊平原,從天空到地面完全由白色構成,而在整個純白世界的正中心,有一艘與索約飛船酷似的巨大圣殿在空中懸浮,那巨大的體形是索約飛船的五倍以上,外表通體漆黑不帶有任何顏色,與周圍的一片純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曾今來到過這里。”所羅門認出了這片熟悉的廣闊平原,他在還是幼徒時曾被夢魘所困擾,而這里就是折磨他無數個日夜的夢境。
“我知道,我和你母親對你當時的表現可是印象深刻。”這個冒著白光的人影慢慢散去了華光。
所羅門終于看清了這個和他交談的老人。
干枯古老的面龐上蓄著一把長直胸口的白色長髯,褶皺的皮膚比起人類更接近一種石頭的灰白,雙眼的眼白是純凈的黑色,而只有兩個泛著幽幽藍光的瞳仁在注視著所羅門。他的全身上下包裹在深灰色的袍子中,頭頂上帶著一個尖尖的帽子,在他肩膀和帽檐的位置都佩戴者著精美的裝飾。
“別太驚訝,孩子。我不是你的幻想。”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你其實早就該來到這里的,但我和你母親還是低估了你的力量。”
“那個瘋婆子不是我母親,而你,也不是我的父親。”所羅門無奈的嘆息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你的父親。”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但你所謂的瘋婆子確實是你的母親。”
“那玩意根本不是人類,怎么可能是我的母親?”
“你也不是。”
“你不會認為自己是人類吧,孩子?”
“我不是認為自己是人類,我就是人類!”
所羅門開始懷疑老人的神經是否正常。
“可能你自己意識不到,但你的原力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強,是嗎?”
“而在你情緒波動較大時,你的原力將不受控制的爆發?”
“而你的纖原體人類根本檢測不到,但你依舊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它?”
老人的三個問題讓所羅門啞口無言。
“即使你不愿意承認,孩子,那個試圖殺了你的人確實是你母親。而你也僅僅是長得和人類相似罷了。”
“那我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老人的回答卻出乎所羅門的意料。
“你的母親觸碰了禁忌,你的父親并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他是某種更未知的存在。你的母親會變成怪物也是拜他所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丈夫是什么東西。”
“那你是誰?”所羅門已經不知所措,這些消息實在是太過于震撼。
“我是太一人,但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父親”。”
“..........”所羅門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總想當自己的父母。
“那只是個代號,你不需要太在意。”老人似乎看出了所羅門的疑慮。
“我們跑題了,孩子。”
“你早就該進入這里了。”老人一邊說一邊指著漆黑的懸空圣殿。
“你上次的情緒過于激動,直接摧毀了它。但是這次,嘗試著去抵消那種斥力。”
“我為什么要靠近那艘飛船。”所羅門不為所動。
“那是一座均衡圣殿,他能教會你如何平衡你的原力。”
“或許你已經注意到了,不管你使用光明面的原力或者是黑暗面的原力,他們的存在方式都過于極端。”
“你異父同母的兩個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無論哪一方的崛起都會招致不可估量的后果。而我已經遇見了整個太一人的滅亡,連你的母親也無法逃避。”
“只有你,孩子,你的未來一片混沌,你的行為都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或許你才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人們已經將黑暗與光明割裂的太久,但我們都早已忘記它們本來就是一體。”
“你以為你在伊冷選擇絕地伊的黃色水晶是巧合嗎?”
“你的靈魂選擇了原力的平衡,現在你需要直面你命運的抉擇。”
“去吧,我的孩子。”
“那是你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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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突然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他直接將手中的頭骨扔到了地上。
那黑色的頭骨與地面接觸后直接變成了粉碎,黑色的殘渣灑落在了地板上。
看著眼前金屬的展示柜,所羅門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腳酸痛,嘴唇干裂。他迅速地打開了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來壓縮口糧和飲用水開始瘋狂的狼吞虎咽。
他已經盯著那個黑色的頭骨將近一天時間,他出發時是夜里九點,而現在窗外昏暗的夜色說明這又是一個泰桑的夜晚。
所羅門還隱約記得那些不可思議的幻象,他甚至使用了黑暗原力燒死了一個怪物,而兒時困擾他的夢境再次出現。
“我該少看一點那些泰桑全息記錄儀的。”所羅門自言自語到。
他仔細檢查者背包中的泰桑教典,這可是他完成測試的重要憑證,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這本書送給坦圖拉大師,他對這玩意肯定會感興趣。
但是所羅門突然聽到了一聲咒罵。
“該死!這里的路和以前一樣難走!”那是坦圖拉大師的聲音。
就在所羅門想要起身查看房間外面的時候,一個禿頂的老人從所羅門用光劍切割出的圓形通道鉆了進來。
“師父?!!”所羅門詫異的說道。
坦圖拉大師拍了拍防寒服上的積雪,摘下了氧氣面罩。
“晚上好,學徒!不介意給我來一口吧?”坦圖拉大師一邊說一邊從所羅門手中接過了飲用水然后一飲而盡。
“師父,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所羅門不知道坦圖拉大師是如何通過風暴的。
“你這里有窗口!學徒!你看不到嗎?”坦圖拉大師一邊說一邊指著窗外的夜色。
“風暴消失了!就在今天中午。我擔心你出什么岔子才趕過來看看。”所羅門順著坦圖拉大師指的方向看去,那白色的風暴已經消失不見,而在地平線的盡頭隱約能看見高高聳立著的泰桑圣殿。
“哦!看來你發現了一個陳列柜!”坦圖拉大師注意到了眼前的金屬展柜。
“還有這個,師父。”所羅門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里拿出了石質教典。
“很好,學徒!幫我一把,我們要把這里的東西做個檢查,然后錄入到檔案里。”
所羅門幫著坦圖拉大師一件件將陳列柜中的古董拿下來裝在背包里。
“風暴為為什么會消失,師父?”所羅門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吃完午飯以后勤務團的成員就通知了我。見鬼,今天中午的燉菜可真咸。”坦圖拉大師又將自己背包里的飲用水掏出來喝了個一干二凈。
“你動了這里的什么機關了嗎,學徒?”
“沒有,師父,我只是看了看過去的住所,然后用光劍開了一面墻。”所羅門如實的答道。
“奇怪,或許只是巧合吧。”坦圖拉大師聳了聳肩。
“對了,學徒,你還記得和你一塊進行試煉的那個姑娘嗎,就是以前砍斷你的手的那一位?”
“當然,師父。”
“她今天上午向我打聽了你的情況,奇怪?你和她關系很好嗎?”
“我不知道,師父,我們只是簡單的聊過幾句。”
“奇怪的姑娘。”
“不過比起這件事,我有一個更好地消息,所羅門!”坦圖拉大師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還記得我們在銀河外環薩姆恩的遺跡里碰見的三個黑暗絕地嗎?”
“當然,師父。”
“尤達大師將我全息儀上的影像交給了委員會,他們認為你的水平和才學足以媲美許多大師,兩天以后你需要回科洛桑受封絕地武士!”
“那測試怎么辦,師父?”
“你回科洛桑以后西里大師會為你解釋的,我可不知道他們的那些長老是怎么想的。”
“或許之前是我擔心過度了,我不能在把你當做學徒看了,所羅門。”
“我一直都會是你的學徒,坦圖拉大師。”
“我知道,學徒。”坦圖拉大師拍了拍所羅門的肩膀。
“我們還有很多圣殿要探索,你準備好了嗎,學徒?”
隨著風暴的消失,泰桑上的圣殿幾乎全部暴露了出來。
“當然,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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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世界里平靜無風。
黑色的均衡圣殿在世界中緩緩旋轉。
太一人的目光好像注視著遠方。
“你永遠沒法染指那個孩子。”
“我幾乎就快成功了。”
“無論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還沒明白嗎?”
“你根本不了解你的新丈夫,你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你嫉妒了,我的前夫?”
“我曾今是,而兩個孩子也以你為恥。”
“你不再是“母親”。”
““次子”也絕不會被你腐化。”
“那是他的選擇。”
“我過不久就會再次和我的兒子見面,而你,可悲的太一人即將遭受滅頂之災。”
“我的死亡不可避免,但有人會擔負起我的職責。我不像你,害怕死亡。”
“無論你怎么掙扎,你終究還是會被滅亡。”
“均衡神殿已經平衡了你的所有影響,你根本沒有感受過那超越一切的力量。”
“只要你再次試圖靠近他,不管你有多少分身都會灰飛湮滅。”
“我可不這樣認為。”
“讓我們拭目以待。”
“如你所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