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無(wú)(wú)間地獄
“啪啪啪!”陌禪夏幾個(gè)(gè)耳光,把蝶衣打翻在地,“夫人有孕的事情是你泄露出去的?”
蝶衣趴在地上動(dòng)(dòng)彈不得,“家主息怒,小女只是一介凡人,蒙夫人照拂,一心一意伺候夫人,不敢有二心!”
“好了,別動(dòng)(dòng)氣了!”悅兒拉著陌禪夏的手,“魔尊想知道什么事情,還能難得住他嗎?別亂發(fā)(fā)脾氣了!”
陌禪夏甩開(kāi)悅兒的手,“哼!”冷笑了一聲,拿出檀木盒子扔給蝶衣,“魔尊夫人給的安胎藥,你看看。”
蝶衣打開(kāi)盒子,“這乃是風(fēng)(fēng)谷的仙藥,確實(shí)(shí)是上品安胎藥?!?p> 悅兒示意婢女扶起蝶衣,“你先下去休息吧!家主也是擔(dān)(dān)心我,亂了心神?!?p> 悅兒走到陌嬋夏身后,用手環(huán)(huán)住了他的腰,陌禪夏瘦得驚人,觸手硌得難受,悅兒把臉貼著他的后背,柔柔地說(shuō)(shuō)道,“都是我拖累你了!別動(dòng)(dòng)氣,你把我送走吧,免得成了你的負(fù)(fù)擔(dān)(dān)。”
陌禪夏用手摩挲著悅兒的手,轉(zhuǎn)(zhuǎn)身把她摟在懷里,瘋狂的吸吮著悅兒身上的味道,悅兒豐腴的身體,緊致有彈性,似乎是唯一能讓陌禪夏失去冷靜的事情。
“嘩啦!”陌禪夏粗魯?shù)匾話閹洪_(kāi)悅兒身上的錦袍,露出雪白的肌膚,突然,陌禪夏一把推開(kāi)悅兒,轉(zhuǎn)(zhuǎn)身離開(kāi)。
悅兒靜靜的站在房間里,像一尊沒(méi)有生命的瓷像,極具誘惑,又冰清玉潔。她用手輕輕摩挲著小腹,臉上露出意味深長(zhǎng)(zhǎng)的微笑。
蝶衣伺候悅兒穿好衣服,用藥膏涂了給陌禪夏抓傷的脖子,“疼嗎?”
“不疼。”悅兒柔柔弱弱的說(shuō)(shuō)道,“蝶衣,把你的臉也涂上吧,都怪我。”
“好了,從我決定來(lái)(lái)無(wú)(wú)間之域,我就已經(jīng)(jīng)做好準(zhǔn)(zhǔn)備了,倒是你,真要留下這個(gè)(gè)孩子?”蝶衣皺著眉頭看著悅兒。
“主人允許我留下他了,他不是賜了保胎藥嗎?”悅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悅兒,你……”蝶衣無(wú)(wú)奈地看著悅兒,有了身孕的悅兒少了一絲柔弱,多了幾分堅(jiān)(jiān)強(qiáng)(qiáng)。
“你明知道結(jié)(jié)果,你還是付出了真心,如果那天到來(lái)(lái),你如何抉擇?”蝶衣問(wèn)道。
“我已經(jīng)(jīng)陪他一千年,夠了!我會(huì)(huì)把孩子撫養(yǎng)(yǎng)長(zhǎng)(zhǎng)大,替他延續(xù)(xù)血脈,也算沒(méi)辜負(fù)(fù)他了!”悅兒還是一慣的柔弱。
蝶衣無(wú)(wú)奈的搖搖頭,“好好好,那我從今天起得加倍伺候好你了,我的小姑奶奶!”
陌禪夏躲在密室里,呆呆傻傻的看著墻上的畫(huà)像,這個(gè)(gè)是當(dāng)(dāng)年父親從云瑤帶回來(lái)(lái)的墨玥的畫(huà)像,畫(huà)中人仙姿綽綽,言笑晏晏,眼含秋水,顧盼生輝,還記得年少的自己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心里狂跳不止,欣喜若狂,希望自己一夜之間強(qiáng)(qiáng)大起來(lái)(lái),將佳人求娶回來(lái)(lái)。
“啊!”陌禪夏心如刀絞,痛徹心扉,自己失去仙力,被父親逐出陌氏的一幕幕如同就在眼前,陌禪夏痛苦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四肢百骸疼得抓心撓肝。
“怎么?要做父親了還不高興?”密室里響起了蒼老嘶啞的聲音。
陌禪夏恨恨地說(shuō)(shuō)道,“滾開(kāi)!”用手在虛空中揮舞,“當(dāng)(dāng)年要不是你,我才不會(huì)(huì)變成今天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讓我仙力盡失,是你,讓我被逐出陌氏,是你,讓我失去墨玥!都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難道不是你的欲望讓你變成今天這樣?我可沒(méi)有強(qiáng)(qiáng)迫你!”蒼老的聲音譏諷地說(shuō)(shuō)道,“當(dāng)(dāng)年你自己急于求成走火入魔,我好心救你一命,你被逐出陌氏,是誰(shuí)(shuí)收留你,教會(huì)(huì)你幻境之術(shù)(shù),你相思成疾,是誰(shuí)(shuí)給你尋得佳人?你都忘了?”
陌禪夏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喃喃自語(yǔ)(yǔ),“我沒(méi)用,我沒(méi)用!”
“你好好聽(tīng)我的話,魔尊算什么東西,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我安插在風(fēng)(fēng)谷的勢(shì)(shì)力給風(fēng)(fēng)默連根拔起,黑岐暴露了,風(fēng)(fēng)默把他送給弒啟殤,你相辦法把他給我弄出來(lái)(lái),我告訴你攝魂丹的用法,你先把王氏族人全部控制在你手里,徹底為你所用?!碧摽罩械穆曇艟従徴f(shuō)(shuō)道。
“是,徒兒知道了!”陌禪夏冷靜下來(lái)(lái),恭敬地答應(yīng)(yīng)著。
“對(duì)(duì)了,那個(gè)(gè)墨玥就是個(gè)(gè)紅顏禍水,聽(tīng)說(shuō)(shuō)幾個(gè)(gè)世家家主為了她爭(zhēng)(zhēng)風(fēng)(fēng)吃醋,連弒啟殤都神魂顛倒,倒是可以在她身上做做文章,不過(guò),她是我們得到醍醐之力的唯一希望,你把握住分寸,事成之后,你大局已定,一個(gè)(gè)墨玥還不是任你拿捏?!鄙n老的聲音有種攝人心神的魔力,陌禪夏的心神不由自主地給他帶動(dòng)(dòng)著。
“把王氏的人帶幾個(gè)(gè)過(guò)來(lái)(lái)”,陌禪夏吩咐道,玄師趕緊去通傳,陌禪夏催動(dòng)(dòng)攝魂丹,看著眼前的人頓時(shí)(shí)失去了神志,“剝了他的皮!”陌禪夏一聲令下,王氏族人拿起刀毫不猶豫向身邊人砍去,一時(shí)(shí)間哀嚎不斷,相互用刀剝著對(duì)(duì)方的皮膚,瘋狂而投入,直到剩下一架架白骨,還沒(méi)有停下的意思,密室里血流成河,腥臭無(wú)(wú)比。
陌禪夏冷側(cè)(cè)側(cè)(cè)地看著眼前的人間煉獄,內(nèi)(nèi)心有種變態(tài)(tài)的舒爽,側(cè)(cè)躺在軟榻上,欣賞著眼前的血腥場(chǎng)(chǎng)面,玄師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趕緊溜了出去,在一顆大樹(shù)下,狂嘔不止。
所謂無(wú)(wú)間地獄也不過(guò)如此了,陌禪夏心滿意足地回到主院,喚了婢女,將身子泡在溫泉中,瞇著眼睛,“讓月娘過(guò)來(lái)(lái)伺候!”
“家主!”月娘身著薄紗,豐腴的身體隱約可見(jiàn),妖嬈魅惑,扭著身軀拿起軟布幫陌嬋夏擦背,陌禪夏用手捏了她一把,月娘笑得放肆,“哎呀,你弄疼奴家了!討厭!討厭!”說(shuō)(shuō)著嘴唇直接貼上了陌禪夏的嘴唇。
房間外,悅兒端著安神茶,靜靜的聽(tīng)著里面嘻哈打鬧的聲音,臉色如常,還是一慣的柔柔弱弱,過(guò)了許久。
“咿呀!”房門(mén)打開(kāi)來(lái)(lái),面色酡然的月娘走了出來(lái)(lái),身上還是那件薄得遮不住身體的薄紗,凌亂的發(fā)(fā)絲貼在臉上,譏笑的看著悅兒,氣息不穩(wěn)(wěn)地說(shuō)(shuō)道“讓姐姐久等了!”半蹲行禮,不等悅兒說(shuō)(shuō)話,扶了等在門(mén)外的婢女,扭著身子離開(kāi)了。
悅兒又等了片刻,推門(mén)進(jìn)(jìn)去,陌禪夏端坐在茶桌旁,拿著一卷書(shū),窗外的風(fēng)(fēng)輕輕吹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陌禪夏半干的發(fā)(fā)絲調(diào)(diào)皮地亂動(dòng)(dòng),悅兒蹲身放下茶盤(pán),將安神茶放在陌禪夏面前。
“喂我!”陌禪夏頭也不抬,悅兒乖巧地把茶杯遞到他嘴邊,陌禪一把拉過(guò)悅兒,圈坐在自己腿上,“累了吧,睡吧!”用手摩挲著悅兒的發(fā)(fā)絲,抱著她放到了軟榻上,拿過(guò)一只軟枕,幫悅兒墊在后背,自己抱著悅兒,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