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成衛你的燈籠掛歪了,再往里一點,對對對,就是這樣。”
“花木,這兒你怎么能用金魚燈呢?這個應該用兔子燈的。”
……
木枝木葉還有從西她們亂作一團,在院子里看著她們的清潯慵懶地靠坐在美人榻上,閑適愜意。
秋日的陽光很溫柔,暖暖的灑在清潯身上,像給清潯鍍了一層金邊,優雅美麗。
“夭夭這樣可舒服?”夜流灼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清潯被嚇的不輕。
他走路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來的嗎?清潯對此表示疑惑。
“自然是舒服的。”驚嚇之后的清潯特意挪了挪身子,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不過,夜流灼看著那本來還可以擠下一人的空間被清潯占住了,就知道這小家伙是在怪自己不該嚇她呢!
可是,不讓他坐他就坐不了了嗎?怎么可能!
夜流灼繞到清潯面前,將清潯一把抱起來,自己坐到了美人榻上,然后讓清潯坐到自己腿上。
“好了,我錯了,不該嚇著我的夭夭。”夜流灼好聲好氣道歉道。
清潯捏了捏夜流灼的臉:“好吧,那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夜流灼看著清潯別扭的樣子,笑道:“好夭夭,你怎么這么可愛呢!”
“對了,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成齊,還不快去幫忙!”夜流灼兩句話語氣之差別,成齊覺得這個區別對待簡直不要再明顯。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聽命去幫他們了。
“明天就是中秋了,我想讓王府有過節的氣氛,便買了些東西讓他們裝飾一下。”清潯看著夜流灼的眼睛,答道。
夜流灼過節從來都是在宮里過,王府自然也沒有裝飾過,這還是第一次。
“嗯,這樣挺好的。”夜流灼猛然發現,自己的王府已經與以前不一樣了。
與以前那個冰冷冷的王府相比,這時的王府多了人間煙火氣,像活了過來一樣。
“對了,我今天看到容與了。”清潯不會隱瞞自己的行蹤,也不會隱瞞自己遇到的人。
“這樣啊,那他說了什么嗎?”夜流灼看上去很淡定。
自從那日花了一晚上時間來消化容與要和他們去南城的事實,現在夜流灼對容與好像沒有那般針鋒相對,也能平靜與清潯一起聊起他了。
“他倒沒說什么,只是我與安錦棠安大小姐聊了幾句。”清潯看著成齊自然走到花木旁邊,嘴角微微翹起。
夜流灼將下巴抵在清潯肩膀上,語氣幽幽:“夭夭現在和我說話眼睛都看著別的男人了……”
清潯:“……”
清潯微微動了動肩膀,調整了一個自己與夜流灼都比較舒服的角度。最近夜流灼很喜歡這個姿勢,有事沒事都喜歡將下巴放上來,清潯自然依著他。
“安錦棠是誰?不是說碰到容與了嗎?怎么又說起她了?”夜流灼余光瞅了一眼清潯的側臉,忙轉回正題。
清潯剛剛繃起的面色緩和了些,她也知道夜流灼肯定不記得這個人,細細解釋了一下。
“安錦棠是太師府癡傻的大小姐,就是我們成親之日前一晚說是大火之中失蹤的那個女子。她沒有失蹤,被容與撿回去了。”
“既然癡傻,夭夭與她聊什么了?”夜流灼問得漫不經心,他顯然對這事沒有太多興趣。
清潯肩膀有些酸了,她抬手將夜流灼的下巴抬了抬,夜流灼會意,自己便坐直了身子,然后順手給清潯按著肩膀。
清潯神情放松:“若真的癡傻我便與她無話可說,但她被容與治好了。我向她了解了那日大火的詳細情形。”
夜流灼挑眉,可算來了些興趣。
不過,這個容與也確實厲害,安錦棠傻了那么多年他都能給治好了,看來帶著他去南城很有必要。
清潯將安錦棠對她說的話又詳細給夜流灼講了一遍,全盤說出,一字不差。
“所以夭夭的意思是太師府失火事件有蹊蹺,需要徹查。”夜流灼問道。
清潯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安錦棠既然想知道她自己去查就好了。但是我看好她就是容與的妻子人選了,所以想幫幫她罷了。”
安太師府就是再有蹊蹺,再不對勁,那也不是灼王府該管的事,清潯這點自然是很清楚的,灼王府沒必要插手人家的家務事。
容與要有妻子了?夜流灼驚訝之外是驚喜,這樣總不會再惦記夭夭了吧!
夜流灼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這事夭夭自己做決定就好。”
“嗯嗯,不過還是和你說一聲為好。”清潯點頭。
“你看!”清潯突然發現了什么,對夜流灼說道。
夜流灼下意識望過去。
只見成齊掛著花燈突然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倒了,花木往成齊那邊挪了幾步,成齊成功摔進了花木懷中。
兩個人此時什么表情清潯不知道,但清潯很激動。
她現在覺得花木與成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夜流灼看了看清潯激動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心情還是有些微妙的。
不就是進了懷中嗎?夭夭不也在自己懷中?他還能每天抱著呢!
花木與成齊都僵在了原地。
成齊很意外,但是卻意外覺得這個懷抱異常安穩,安穩到他忘了起身。
花木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他的耳根已經發熱了,紅成一片:“你好重……”
成齊慌忙起身:“對不住,剛剛沒站穩。”
然后恢復了平日里的樣子,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話說,木頭你是不是虛啊!我怎么就重了?”
花木眼神瞬間變了,語氣難得咬牙切齒:“我虛不虛你要來試試嗎?”
成齊理所當然以為這個試試是找他切磋切磋,自發離遠了花木幾步路:“不要,我可打不過你!”
花木不再看這個愣頭青了,接著做還沒做完的事。
成齊一頭霧水,他不是很明白這個木頭在想什么?
清潯看著這兩人互動,嘴角上揚的愈發厲害,顯然是歡喜至極的。
夜流灼看著心里滋味復雜,正想著要怎么把清潯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王爺!皇上宣王爺進宮,南城出事了!”有黑衣侍衛突然出現,臉上的表情危急萬分。
這是夜流煜的影衛,輕易不示于人前。
夜流灼看到他,臉色驟變。他將清潯放下來,只給清潯留了一句話,就迅速趕往宮中了。
“夭夭,等我回來!”

一只水果糖
其實夭夭是個腐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