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帶我和艾米麗,還有我的母親離開這個地方吧。”小男孩抱著康斯坦丁的腿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哀求說:“我很能干的,不需要您給我薪水,只要食物,一點食物就行了。”
治安官艾弗和馮恩,還有桑迪亞戈都看向了康斯坦丁,等著他的決定。
而康斯坦丁則陷入了沉思,以前世的經歷來說,少管閑事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大部分時候的多管閑事總會落得一個不是很好的下場。
但是,這個孩子和當年的自己是多么相像啊,唯一不同的是他還有妹妹和母親,至少還有親人。
算了,看在主上帝和當年收養(yǎng)自己的瑪莉嬤嬤的份上,讓這個世界多一點溫暖吧。
康斯坦丁撫摸著小男孩柔軟的金發(fā)問:“你叫什么名字?”
“阿巴斯,我叫阿巴斯·里昂。”
馮恩笑著對阿巴斯說:“沒想到你還擁有姓氏,而且還姓里昂,赫伯特·里昂是你什么人?”
阿巴斯張著小嘴,看這山一樣的馮恩說:“他是我的祖父,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桑迪亞戈愣了一下,馬上追問阿巴斯說:“你說,你是赫伯特·里昂的孫子?據我所知,赫伯特·里昂先生一生都沒有結婚。”
阿巴斯迷茫的看著桑迪亞戈說:“我的父親是私生子,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艾米麗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馮恩和桑迪亞戈對視了一眼,如果阿巴斯說的是真的,那這可是個天大的喜訊。
在桑迪亞戈的記憶里,赫伯特·里昂是帝國歷史上少有的機械天才,現在的大部分機械優(yōu)化都是這位先生的手筆,可惜他是舊皇室遺留下來的人,一直堅決反對再為帝國服務。
一方面因為他的身體不好,另一方面,新帝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他一直活在過去的輝煌里。
聽說,在去年冬天的時候,這位赫伯特·里昂先生就病倒了,而且病的很重……
桑迪亞戈看向康斯坦丁說:“大哥,我們跟這個孩子去他家里看看吧,他的祖父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很重要嗎?”康斯坦丁問道,“如果重要的話,那阿巴斯以后就跟著我了,就當做馮恩幫助我建造樹屋的報酬吧。”
馮恩笑了一下說“是很重要,赫伯特·里昂先生是一塊人世間的瑰寶,他所掌握的知識是我們最重要的東西,可惜,這位先生如今沉湎病榻,很難熬得過即將到來的冬天了。
如果赫伯特·里昂先生死了,那對于帝國來說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損失,倘若康斯坦丁大哥你能照顧阿巴斯,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找到赫伯特·里昂先生,并對他進行最好的醫(yī)治,這樣他就能繼續(xù)為帝國服務了。”
為帝國服務嗎?
康斯坦丁在心里自問了一句,繼而搖搖頭微笑著問:“如果你們治不好赫伯特·里昂先生呢?那我照顧阿巴斯豈不是沒了意義?”
“不不不,大哥,即使赫伯特·里昂先生去世,但他的學問可不會就此消失。”桑迪亞戈聽懂了康斯坦丁的意思,連忙解釋說:
“赫伯特·里昂先生還有巨量的手稿,這東西也是無價之寶,而且照顧阿巴斯也是一件仁慈的事情,只是我和馮恩的身份不允許做這樣的事。
而且他公開的學問中只有結果,或許會有一些說明,卻非常的簡略,這很不利于進行研究,只有拿到赫伯特·里昂先生的原始手稿,通過整理之后,就能緊貼他的思維,繼而研究出新的東西來。
貿然上門去求這些學可,被拒絕的可能性太大了,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赫伯特·里昂先生的后裔,那就太好了,通過官方我們是不可能獲得這些手稿的,只有通過私人,才能達成繼承赫伯特·里昂先生手稿的目的。”
治安官艾弗也對康斯坦丁說:“先生,我能看得出來您是個仁慈的人,所以請幫幫忙吧,讓這個世界少一點罪惡。”
“那好吧!”康斯坦丁又揉了一下阿巴斯的頭發(fā)說,“你以后就跟著我了。”
阿巴斯聞言立馬趴在了地上,額頭緊貼著骯臟的地磚說:“謝謝您,謝謝您的仁慈,康斯坦丁先生,我以光明神的名義起誓,我必將以生命來踐行對您的忠誠。”
“我不需要你的生命,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好家里就行。”康斯坦丁將阿巴斯從地上拉起來,又轉過頭對馮恩說:“樹屋的報酬我就不另外支付你了,畢竟多三個人吃飯是需要很多金錢的。”
“這是當然,我還要向大哥你支付一筆酬金呢。”法恩咧著大嘴說,他笑得很開心。
跟隨阿巴斯穿過皇后大道,右轉后就來到了一條破落的小街,鋪磚馬路上凈是垃圾,有緞帶彩條、破布片、折斷的羽飾、燈火的蠟燭油、公共食攤的殘渣。
許多人在街上信步閑逛,許多酒販子滾著酒桶,從一群群人中間穿過去。
開鋪子的站在店門口聊天,跟人打招呼。
人人都在談論今天被絞死的那些罪犯,大家爭先恐后,看誰說得最逗人,笑得最開心。
這工夫,來了四名治安官,他們騎著馬一樣的動物,都配著刺劍,披著猩紅的斗篷,簡單的交流之后就跟在康斯坦丁他們的后邊。
在小街的盡頭,康斯坦丁看到了一座半哥特式、半羅馬式的古老樓房,阿巴斯說那是收容所,專門收容無家可歸的孩子和女人,而成年的男人只能通過自己的雙手去獲得報酬。
臨近這座建筑,康斯坦丁才發(fā)現它坐南朝北,處于一個丁字路口的中央。建筑只有一道北門,而且還是被封死的,上面長滿了青綠色的苔蘚樣植物。
大門旁邊有一扇狹小的尖拱窗戶,正對著另一條陰暗潮濕的街道,窗洞安了兩道交叉的鐵杠,里邊是一間小房子。
從外面看不到房子的門,這個窗洞是惟一的通口,可以透進一點兒空氣和陽光,這是在古老建筑底層的厚厚墻壁上開鑿出來的。
相比于剛才廣場上的喧鬧和擁擠,這里沒有人來人往的生氣,只有幽深和冷寂。

鐵板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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