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頭,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您老?!?p> 藥老校園外。
紀(jì)(jì)風(fēng)(fēng)掂了掂手中的布袋,扔進(jìn)(jìn)儲物戒,晃晃悠悠的朝坡下走去。
沒有回第一峰洞府,而是直接去了試煉場。
如今,紅塔幾乎成了紀(jì)(jì)風(fēng)(fēng)的私人‘洞府’。
好在,除了那幾個(gè)青衣榜弟子,紅塔暫時(shí)沒人去闖,倒也不會影響其他人修行。
剛進(jìn)(jìn)試煉場,紀(jì)(jì)風(fēng)(fēng)碰到一個(gè)熟人,宋淵。
見到紀(jì)(jì)風(fēng)(fēng),宋淵一路小跑過來。
“宋師兄,這是……”
紀(jì)(jì)風(fēng)(fēng)感覺到宋淵有些不對勁,臉上帶著傷,顯然不久前與人動過手。
“林蘭出事了!”
宋淵沒有解釋自己臉上的傷,語氣焦急說道。
“怎么回事?”
紀(jì)(jì)風(fēng)(fēng)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在宗門紀(jì)(jì)風(fēng)(fēng)沒什么朋友,但宋淵和林蘭一直與紀(jì)(jì)風(fēng)(fēng)關(guān)(guān)系不錯(cuò),且林蘭一直將紀(jì)(jì)風(fēng)(fēng)當(dāng)(dāng)成自家兄弟看待。
聽到林蘭出事,紀(jì)(jì)風(fēng)(fēng)如何不急。
很快,宋淵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今日宋淵和林蘭結(jié)(jié)伴下山,去了一趟碧水城,準(zhǔn)(zhǔn)備去坊市轉(zhuǎn)(zhuǎn)轉(zhuǎn)(zhuǎn)。
沒想到,遇到三名無極宗弟子,看到林蘭有著姿色不錯(cuò),竟當(dāng)(dāng)眾調(diào)(diào)戲林蘭,繼而引發(fā)(fā)爭斗。
對方人數(shù)(shù)占優(yōu)(yōu),且有一名武者五重境高手,宋淵根本不敵,被對方打傷。
關(guān)(guān)鍵是,林蘭被對方扣押了下來。
但卻沒有阻止宋淵回宗門求援。
聽完宋淵敘說,紀(jì)(jì)風(fēng)(fēng)大概猜到了問題所在。
數(shù)(shù)月前,轟動一時(shí)的魔焰洞神秘人事件,在宗門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甚至刑罰閣親自下達(dá)(dá)禁令,并關(guān)(guān)閉了所有榜內(nèi)(nèi)弟子的任務(wù)(wù)。
據(jù)(jù)傳言,這背后很有可能涉及到無極宗。
無獨(dú)有偶,這次僅僅是兩個(gè)普通宗門弟子,卻無故遭到無極宗弟子挑釁,還將人扣留下來,其中用意值得回味。
顯然,貪慕美色不過是個(gè)借口,對方的目的是沖著宗門而來。
無極宗同為元武郡宗門,與碧水云天向來不合。
挑釁普通弟子,手法談不上高明,但確實(shí)有效。
對方料定,碧水云天不可能派出高手去碾壓對方,因?yàn)閬G不起人,更容易留下以大欺小的話柄。
所以只能是小輩之間較量。
宋淵一開始并未打算找紀(jì)(jì)風(fēng)(fēng),畢竟,眾人給紀(jì)(jì)風(fēng)(fēng)定位的境界在四到五重境之間,不一定能壓制對方。
宋淵不愿紀(jì)(jì)風(fēng)(fēng)去冒險(xiǎn)。
但本峰那幾位青衣榜弟子,一時(shí)間也無法確定能否找到,就算找到,對方會不會出手還是未知數(shù)(shù)。
所以,宋淵只能硬著頭皮找到紀(jì)(jì)風(fēng)(fēng)。
很快,這件事在極短的時(shí)間內(nèi)(nèi)傳遍整個(gè)宗門。
畢竟,碧水城依附于碧水云天,就在山下,城中有著許多宗門弟子走動。
“走。”
想明白問題所在,紀(jì)(jì)風(fēng)(fēng)反倒不太擔(dān)(dān)心林蘭的安全,朝試煉場外走去。
就在這時(shí)。
一大群弟子朝這邊涌來,最前方,紀(jì)(jì)風(fēng)(fēng)看到了藍(lán)(lán)玉的身影。
很顯然,峰主也得到了消息,并且知道宋淵來找他。
“峰主?!?p> 紀(jì)(jì)風(fēng)(fēng)朝藍(lán)(lán)玉行禮。
“嗯,去將你師姐接回來,記??!只要不死就行。”藍(lán)(lán)玉神色平靜,但目光中明顯帶著冷意。
“走,去接師姐。”
“干死這幫孫子,欺負(fù)(fù)到家門口來了?!?p> 一眾弟子憤怒喊道,準(zhǔn)(zhǔn)備隨同紀(jì)(jì)風(fēng)(fēng)下山。
特別是那些對林蘭有愛慕之心的,更是不可容忍。
“宋淵和紀(jì)(jì)風(fēng)(fēng)去就夠了,別讓人說我們以多欺少!”藍(lán)(lán)玉制止了眾人,語氣依舊平靜。
眾人立刻泄氣,臉上透著失落。
“紀(jì)(jì)風(fēng)(fēng),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p> “對,最好將那幾個(gè)混蛋徹底打殘,給師姐出口氣。”
“……”
眾人高喊。
紀(jì)(jì)風(fēng)(fēng)似是沒聽到,徑直朝碧水城而去。
“他們現(xiàn)(xiàn)在何處?”進(jìn)(jìn)入碧水城,紀(jì)(jì)風(fēng)(fēng)轉(zhuǎn)(zhuǎn)視宋淵道。
“醉王樓。”
“呵呵,想法不錯(cuò)?!奔o(jì)(jì)風(fēng)(fēng)淡淡一笑。
豈會不明白對方用意。
既然前來挑釁碧水云天,想必是有備而來,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這樣才能擴(kuò)大影響。
此刻,醉王樓前圍了很多人,不乏碧水云天弟子。
大廳中,三名青年圍著一張桌子吃酒。
林蘭也在其中。
靜靜坐在一旁,微微皺著眉頭。
很顯然,林蘭也知道對方扣留她的用意。但身為碧水云天弟子,被對方強(qiáng)行扣押在此,遭到這么多人圍觀,多少有些難堪。
不僅是她個(gè)人,還有宗門的身譽(yù)。
“讓讓,讓讓?!?p> 就在這時(shí),圍觀人群后方傳來一道聲音。
接著,人群閃開一條道。
一名灰衣少年,后面跟著一名青年朝大廳走來。
正是紀(jì)(jì)風(fēng)(fēng)和宋淵。
“是紀(jì)(jì)風(fēng)(fēng),怎么來的會是他?”
“我還以為碧玉峰會派出青衣榜那幾位,沒想到來的是他,面對云隱峰的挑戰(zhàn)(zhàn),躲在試煉場不敢出門,跑到這里丟宗門的臉嗎?”
“行不行打過才知道,你們?nèi)绱嗽g毀我碧玉峰是何用意?”
顯然,人群中有不少來自宗門各峰弟子,根本不看好紀(jì)(jì)風(fēng)(fēng)。
見到紀(jì)(jì)風(fēng)(fēng),林蘭神色透出一抹欣喜,不過很快沉寂下去。
眼前這三名無極宗弟子實(shí)力很強(qiáng)。
特別是領(lǐng)(lǐng)頭的那名白衣青年,自稱武者五重境中期境,實(shí)力極其強(qiáng)悍,林蘭有些擔(dān)(dān)憂紀(jì)(jì)風(fēng)(fēng)。
雖說紀(jì)(jì)風(fēng)(fēng)半年前曾打穿綠塔。
但那時(shí)紀(jì)(jì)風(fēng)(fēng)不過武者二重境后期,就算這半年有所提升,也必定有限。
而無極宗這邊有一名武者五重境,還有兩名四重境高手。
“這就是你找的幫手?”
為首白衣青年輕蔑的掃了一眼紀(jì)(jì)風(fēng)(fēng),轉(zhuǎn)(zhuǎn)視宋淵道。
“師兄,早知道碧水云天都是這種貨色,真不該走這一趟,實(shí)在無趣的很?!逼渲幸幻{(lán)(lán)衣一字眉青年,敲了敲面前的盤子,一臉戲謔道。
“看來碧水云天沒人了,派個(gè)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出來扛事,乘早滾回去叫你家大人,我無極宗沒有欺負(fù)(fù)小孩的習(xí)(xí)慣?!?p> 最后一名白凈青年,淡淡打量著紀(jì)(jì)風(fēng)(fēng),目光冷厲道。
“留下一條腿然后滾蛋,我可以不計(jì)較。”紀(jì)(jì)風(fēng)(fēng)沒有在意三人的話語,淡淡說道。
“留下一條腿?我是不是幻聽了?”
“不是你幻聽了,是有人大白天跑到這里說夢話來了,碧水云天果然都是一群奇葩?!?p> 白衣青年身旁,兩人譏笑道。
白衣青年沒有像其他二人一般譏笑,而是冷靜打量著紀(jì)(jì)風(fēng)(fēng)。
明知自己三人實(shí)力,還敢獨(dú)自前來,且說出這樣一番話,若不是無知無畏,便是真有實(shí)力。
“你很狂,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相應(yīng)(yīng)的實(shí)力!”
白衣青年靜靜打量著紀(jì)(jì)風(fēng)(fēng),開口道。
“你試試。”紀(jì)(jì)風(fēng)(fēng)冷冷道。
“師兄跟他啰嗦什么,我替他家大人教育教育他?!?p> 說話的是那么一字眉青年,直接沖著紀(jì)(jì)風(fēng)(fēng)一拳揮來。
“好強(qiáng)。”
“這股氣息,恐怕不弱于青衣榜弟子了,看來紀(jì)(jì)風(fēng)(fēng)這家伙危險(xiǎn)了。”
感受到對方拳頭散發(fā)(fā)的澎湃氣息,圍觀人群發(fā)(fā)出一陣驚嘆。
雖然很多人不待見紀(jì)(jì)風(fēng)(fēng),但畢竟同屬一個(gè)宗門,還是希望紀(jì)(jì)風(fēng)(fēng)能夠擋住對方一擊,不至于太過丟宗門的臉面。
面對對方轟然一拳,紀(jì)(jì)風(fēng)(fēng)絲毫未動,冷冷的看著對方。
“師弟小心?!?p> “師弟當(dāng)(dāng)心?!?p> 宋淵和林蘭一臉擔(dān)(dān)憂,同時(shí)開口提醒。
宋淵就在紀(jì)(jì)風(fēng)(fēng)身旁,能清楚感知到對方拳頭上散發(fā)(fā)的狂暴氣息,隱隱有些站立不穩(wěn)(wěn)。
然而,紀(jì)(jì)風(fēng)(fēng)依舊未動。
這一字眉青年有著武者四重境初期境界,但從出手力道來看,即便是當(dāng)(dāng)初的周獠,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同為武者四重境初期,眼前青年戰(zhàn)(zhàn)力要更強(qiáng)。
“嘭。”
一聲震響。
整個(gè)醉王樓大廳瞬間寂靜。
“我,我沒有看錯(cuò)?”
“這,這,這怎么可能?剛才是不是紀(jì)(jì)風(fēng)(fēng)扇了對方一巴掌?是不是?”
眾人一臉癡呆的環(huán)(huán)顧身旁之人,很難相信眼前所發(fā)(fā)生的一切。
只見,那名出手的一字眉青年,正橫躺在紀(jì)(jì)風(fēng)(fēng)腳下,半邊臉都快攔了,牙齒混著血肉從嘴里不斷往外吐。
一巴掌。
對方轟然而來,卻被紀(jì)(jì)風(fēng)(fēng)一巴掌扇翻在地。
眾人沒有會想到,眼前這位名動一時(shí),但面對他人挑戰(zhàn)(zhàn)躲著不敢出門的無恥少年,會有如此暴戾一面。
看著地上不斷吐血的青年。
眾人感覺渾身發(fā)(fā)涼,甚至有些同情對方。
此刻,眾人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是多么無知,多么可憐,就像個(gè)小丑般而不自知。
紀(jì)(jì)風(fēng)(fēng)根本不是躲著不敢出門,而是無視,或者說不屑。
不屑與其他人爭鋒。
但是這份氣度和容忍,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不光圍觀人群被徹底鎮(zhèn)(zhèn)住了,就連剩下的兩名無極宗弟子也感覺到了巨大威脅。
在紀(jì)(jì)風(fēng)(fēng)身上,他們感覺到一股壓力,還有淡淡的危險(xiǎn)氣息。
顯然,紀(jì)(jì)風(fēng)(fēng)敢于說出那番話,并非無知無畏,而是有著很強(qiáng)的實(shí)力。
“閣下恐怕不止武者五重境實(shí)力吧,難道這便是碧水云天的做派?想以境界壓人?如果是這樣,我無極宗也不再講什么規(guī)(guī)矩!”
白衣青年淡淡道。
語氣中明顯帶著威脅之意。
“咔嚓?!?p> 一聲脆響。
腳下,一字眉青年抱著彎曲變形的右腿,發(fā)(fā)出一陣痛苦嚎叫。
血水順著嘴角流淌,看上去慘烈無比。
紀(jì)(jì)風(fēng)(fēng)甚至沒有看腳下一眼,目光冷冷的看著白衣青年,“老子是來揍人的,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說完,一拳朝白衣青年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