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喜道歉,唐弋接受采訪,素顏,我見猶憐。
“關于這件事,我說原諒,不可能,我的孩子,原本應該是一條生命,可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憑什么扼殺了我的骨肉,張張嘴就想取得我的原諒?我唐弋沒什么大本事,但我也不是軟弱可欺的。”
另一邊,胥澤在辦公室里盯著屏幕,他知道,唐弋這段話,是對自己說的。她的恨,透過光波信號,刺著他的神經。
電話接入,是薛芙。
胥澤聽著,等她先開口,薛芙也是急不可耐的求他,“你讓我去見朱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講,我保證,他一定會在這件事上不那么針對小語了......”
“我不在乎他真不針對你女兒。”
薛芙捏著醫生的手機,瘋狂的搖頭,眼睛還沒離開墻壁上的電視,“不,不,小語和那件事沒關系的,你不是也喜歡她嗎?既然你們都結婚了,你好好對她好不好?我也不在乎唐雄的死,只要你答應,我出庭作證都可以......”
她的哀求,只讓胥澤臉上浮起一絲笑,“我一直對她很好。”
“求求你了,讓我去見朱陽吧,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薛芙可不敢說唐弋流產的事,他說對唐弋很好,那就很好。
“你隱瞞的是什么事?”他說了條件。
安靜,胥澤倒是沒什么急躁,他好像很篤定薛芙會說出來,終于,薛芙的顫音傳來。
“小語,她是朱陽的女兒......”
她哭了,不過人到中年,她可以把情緒控制的不錯了,不再如當年一般,哭得撕心裂肺,以為生不如死。
“好。”他答應了,并安排人去接薛芙,一邊聯系了朱陽。
原先朱陽還嘲諷他的用意,胥澤說是薛芙要見他之后,朱陽默聲掛斷了,但胥澤知道,他會去赴這個約。
然后,回家。
唐弋正在他書房里,桌子上和地上散亂的丟著些舊信箋和照片。
“哎呀,被撞見了呢。”唐弋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書合上,放回原處,然后拿另一本,快速翻頁,又翻出來兩張照片,她每次都是看一眼,然后隨手一丟。
所有的照片都是她。
胥澤去撿了起來,唐弋沒好氣的看一眼,把書都丟在了地上,胥澤視若無睹。
他整理著照片,唐弋拿著桌角邊的剪刀過來了,虛公子不食人間煙火,家里連個能點火的東西都沒有,他明明有自己點煙的,但唐弋死活找不到火機。
他進來就看到了剪刀,知道她的目的。
這些照片都是很久之前放進去的。
“給我。”唐弋搶到了五六張,三下五除二的剪了,腳下都是碎片。
“去把鞋子穿上。”他看碎屑的時候,看到她光著的腳,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地毯。
“給我!”她仰著臉,盯著他。
“你有沒有想過,唐雄為什么把你送到國外?薛芙的病是日積月累的......”
“然后呢?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唐弋歪著頭,笑。
“你愿不愿意去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