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可沒少功夫花在調(diào)(diào)查顧天寒身上,為了加急時(shí)(shí)間,損去些錢財(cái)(cái)無關(guān)(guān)緊要。
只是,李遠(yuǎn)(yuǎn)完全沒想到打探出另一個(gè)(gè)竟然破天荒的消息,顧天寒的爹竟然是領(lǐng)(lǐng)侍衛(wèi)(wèi)內(nèi)(nèi)大臣——顧義剛。
顧義剛他的確忽視了,稍微用心想就知道顧義剛和顧天寒兩人都姓顧,早就應(yīng)(yīng)該聯(lián)(lián)想他們是有關(guān)(guān)系的,顧天寒平日住在將軍府,出來話又少,哪知道他爹
李遠(yuǎn)(yuǎn)安心品茶,他太了解張德健了。
李遠(yuǎn)(yuǎn)知道張德健被顧義剛碾壓許久了,雖說張德健和顧義剛是同級(jí)(jí)大臣,而顧義剛卻比張德健年長許多。
在朝廷上,張德健只能對(duì)顧義剛?cè)搪曂虤猓朦c(diǎn)(diǎn)冒犯不得。他做夢想揪到顧義剛的把柄,好把這個(gè)(gè)老不死弄走,真特么礙事!
張德這老貨在官中是有些“手段”的人,他想弄下去顧義剛許久了,一個(gè)(gè)老不死的天天在每日一上早朝,就在朝堂上這個(gè)(gè)那個(gè)(gè),聽得他很不快!
張德健終于放下茶杯,右手撥弄著手中那串楠木珠子,“說說。”
李遠(yuǎn)(yuǎn)暗自松一口氣,再對(duì)張德健抱拳行禮一番再說話:
“顧天寒府上有一名女子是出逃的西域舞姬,雖說顧天寒謊稱是內(nèi)(nèi)人,但若是小的能夠捉拿到那名西域舞姬,將軍府就是窩藏西域舞姬罪,將軍職位即使不被撤職,也得停職一年半載了,若是再加點(diǎn)(diǎn)風(fēng)(fēng)火,扳倒顧義剛完全沒問題。”
張德健兩眼盯緊在李遠(yuǎn)(yuǎn)臉上,“消失可確鑿?”
李遠(yuǎn)(yuǎn)也嚴(yán)(yán)肅盯著老貨的雙眼,“小的親眼見到,只是被顧天寒庇護(hù)(hù)住,并且謊稱那西域舞姬是他內(nèi)(nèi)人。紙終究包不住火,這次只要有搜查令、抓捕令兩者同時(shí)(shí)進(jìn)(jìn)行,他定是無法再逃脫了。”
張德健再有心無意端起茶杯,“抓拿那舞姬,可有把握?”
李遠(yuǎn)(yuǎn)嘴角微微翹起,“張都統(tǒng)(tǒng)放心,小的已經(jīng)(jīng)安頓好內(nèi)(nèi)探在將軍府了,一舉一動(dòng)(dòng)盡在掌控中。”
張德健微微點(diǎn)(diǎn)頭,和李遠(yuǎn)(yuǎn)商討著如何確保抓拿西域舞姬,李遠(yuǎn)(yuǎn)想殺了白語嫣滅口,保住他的秘密,也想趁機(jī)(jī)扳倒顧天寒,自己坐上顧將軍這個(gè)(gè)職位。
張德健想借顧天寒的錯(cuò)(cuò)誤,連帶扯到顧義剛身上,剛好一鍋端了顧家,他在官職中好“做”自己的事情。
最令他痛快的是,跟顧義剛明斗暗斗多年,竟然沒想到最后勝算是從他兒子身上開刀!
“可別令我失望!”張德健放下手上那串楠木珠子在桌上,拉長臉看向李遠(yuǎn)(yuǎn)。
李遠(yuǎn)(yuǎn)胸有成竹承諾:“過往從未讓張都統(tǒng)(tǒng)失望過,此刻不會(huì)(huì),往后更加不會(huì)(huì)!”
郭府
郭冷梅昨夜花燈節(jié)(jié)空等一夜!
她原以為天寒哥會(huì)(huì)在十五鴛鴦花燈節(jié)(jié)邀約她一同上街賞花燈,她梳妝打扮好坐在府上左等右等,盼星星盼月亮,直到過了午夜還未等到天寒哥來。
今日十六日她非常憤怒,吃不下睡不著。一大早趁著她爹不用上早朝,就在她爹爹跟前撒嬌,最后讓她爹給顧家下了邀請(qǐng)函,今日申時(shí)(shí)【15:00—17:00】,邀請(qǐng)顧家一同出來下館子。
郭懷遠(yuǎn)(yuǎn)想著雖然女方邀請(qǐng)男方家有些逆禮數(shù)(shù),但是他夫人卻認(rèn)(rèn)為應(yīng)(yīng)該借著月圓日討個(gè)(gè)好喜頭,順勢催促一番自家閨女和顧天寒的婚事。
郭懷遠(yuǎn)(yuǎn)想來也沒錯(cuò)(cuò),就給顧家下了邀請(qǐng)函,今日申時(shí)(shí)可否有空一家三口子與郭家一家子出來下館子。沒想到顧府的管家親自上郭家回帖,傳話,說顧老爺?shù)霉抑鲃?dòng)邀請(qǐng),乃是顧府的三生有幸,定會(huì)(huì)準(zhǔn)(zhǔn)時(shí)(shí)赴約。
郭懷遠(yuǎn)(yuǎn)聽到這樣的傳話又把先前的擔(dān)(dān)心松了下來,郭冷梅知道便迫不及待命她的丫鬟珊瑚一早就出去,快快上將軍府給顧天寒送信。
珊瑚趕得饅滿頭大汗,現(xiàn)(xiàn)在站在小姐跟前不敢妄自做聲呢!
郭冷梅的長臉生氣就更長了,她盯著回來的珊瑚許久,等胸中那股氣下去才問丫鬟:“跟天寒哥說清楚是今夜下館子了?沒給他弄混日子吧?”
丫鬟珊瑚見小姐熬夜一夜,現(xiàn)(xiàn)在午間都熬出黑眼圈了,臉色十分難看,她分不出小姐是未休息好,還是對(duì)她生氣,她先下跪?yàn)閺?qiáng):“小的親口跟顧將軍說的,他說只要小姐開口,他都會(huì)(huì)義無反顧配合,絕不會(huì)(huì)有二話。”
郭冷梅一聽氣又消去一半了,才想著天寒哥近期在值夜班的差事,“糟了,他今夜是否要值班,我都弄混了。”
珊瑚見小姐關(guān)(guān)心顧將軍定是心情有所變好了,珊瑚噗呲一笑:“小姐好糊涂,顧將軍都說義無反顧聽從小姐的邀約了,定是自有辦法推脫的,無需小姐擔(dān)(dān)心,小姐只需好好歇息,今夜打扮美美的就行了。”
郭冷梅哪有心情歇息啊,她過去梳妝跟前慌忙照照銅鏡,“定是衣裳舊了顯得我臉發(fā)(fā)黃,上街買些胭脂水粉去。”
珊瑚擔(dān)(dān)心小姐一夜未睡,怕是傷身體,但是又不好說出來這種掃把星的話,只能跟在小姐身后,過去前門招呼管家要郭府上的馬車好帶上街。
管家一聽要馬車,急急忙忙低頭對(duì)著郭小姐,“小的該死,忘記稟報(bào)(bào)小姐了,方才郭老爺用了馬車,前腳剛出街了。”
郭冷梅跺腳,珊瑚見狀過來罵一通管家,“混賬,方才怎么不來稟報(bào)(bào)一聲,平日里寵你們寵慣了,越來也多馬虎眼了。這日中的時(shí)(shí)刻老爺用車出去作甚?”
管家干脆跪下磕頭,“小的知道錯(cuò)(cuò)了,請(qǐng)小姐饒恕。郭老爺說上街定館子,今夜跟顧府用膳不是。”
郭冷梅站在大門口臺(tái)(tái)階外邊,抬頭瞅瞅曬得刺痛她眼的日中天。
珊瑚過去想勸退小姐反府上歇息,可是小姐即刻走出去了,她只好急急忙忙跟管家要了把陽傘追上小姐。
郭冷梅一夜未眠,太陽穴有些暈暈乎乎的,但是她還是強(qiáng)(qiáng)忍著累乏挑選了一些新近的胭脂水粉。
她路過當(dāng)(dāng)鋪,意外看到一支刻著鴛鴦的銀釵,問掌柜價(jià)(jià)格,掌柜一看是安陽城郭府上的獨(dú)(dú)女千金,即刻滿面笑容推銷這銀釵,“郭小姐光顧,真是小店的榮幸。郭小姐您看,上面這對(duì)鴛鴦可精致了,是為了昨日花燈節(jié)(jié)新進(jìn)(jìn)的新樣式!”
珊瑚擔(dān)(dān)心掌柜的吃價(jià)(jià),就兇一句:“說得這么好,為何昨日沒有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