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劍宗,演武臺。
人山人海。
“別擠我,別擠我,我先來的。”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瘦削弟子大聲吼道。
“憑什么!蹲守演武臺半年了,老子才等到大師兄講課。”排在后面的身材魁梧的弟子仗著體格硬生生從人群里擠出一條通道,“你們都給老子到后面去!”
“干什么!”
“啊,我的腳!”
“莽夫!莽夫!”
一時間,演武臺仿佛成了凡俗的菜市場,叫罵聲連天。
“肅靜……”一道蘊(yùn)含法力的聲音傳來,直接對臺下所有人施以威壓。
大多數(shù)人直接胸悶耳鳴頭暈三連套,少數(shù)人勉強(qiáng)運(yùn)轉(zhuǎn)法力維持正常,但也無法分出精力繼續(xù)出聲。
【真物理禁言】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頭御劍停留在半空中,瞥了一眼下方各種不適的外門弟子,并沒有撤去威壓,冷哼了一聲。
現(xiàn)在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宗門執(zhí)事何在?”老頭的聲音愈發(fā)嚴(yán)厲,在空中翻滾回蕩,引起陣陣氣浪,“演武臺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眼見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門內(nèi)執(zhí)事還沒到來,半空中老頭的臉越來越黑,施加的威壓越來越重,下方的弟子逐漸支撐不住倒地昏迷。
又過了半個時辰,老頭周圍雷霆乍現(xiàn),直接凌空出手三次敲響懸掛在祖師堂外的警戒鐘。
一聲是為外敵入侵,二聲是為宗門大陣被攻破,三聲是為宗門即將覆滅。
三聲鐘響后,后山眾多長老破關(guān)而出,紛紛祭起飛劍,激蕩全身法力,欲要與破滅宗門的外敵同歸于盡。
是誰,要滅我劍宗……哪伙狂徒如此膽大包天……眾多長老悲憤難言,恨不得生啖敵人肉,飲其血,抽其骨,挫其骨,揚(yáng)其灰。
鋪天蓋地的神念掃過,隨即,長老們發(fā)現(xiàn)演武臺附近的“尸橫遍野”,以及傲然御劍站在半空挑釁的狂徒。
在眾多長老的神念中,狂徒如同大日凌空,無盡光芒綻放,灼燒他們的神魂。
哪里來的元神真人?長老們心中浮現(xiàn)無力感。
縱使他們修行日久,可終究還是遠(yuǎn)不及元神境界,哪怕抱著玉石俱損的心態(tài),也很難傷到對面的敵人,更何況擊退對方?
唯今之計,只有拼命拖延住對方,等待同是元神真人的宗主趕到才能保證宗門火種延續(xù)。
……
眾多長老神念交流,紛紛下定決心,誓死保衛(wèi)宗門道統(tǒng)。
“那賊子,吃我一招日月同輝!”
“狂徒,拿命來!”
“野夫,給我死啊!”
正當(dāng)長老們凝聚全身法力,燃燒精血與神魂的時候,一聲冷哼如雷霆炸裂在耳旁響起,體內(nèi)氣機(jī)中斷,神魂遭受重壓,伴隨飛劍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再無殊死一搏的精力。
墜落的長老輕則脊骨斷裂,被自己飛劍割傷,重則晚年不保,飛劍污穢,只不過也沒人在意身上的傷殘。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強(qiáng)?即使宗主是元神真人,恐怕也難以招架得住兩三招吧。
長老們心如死灰,只得期望宗主從這位神秘老頭手中能逃出生天,延續(xù)道統(tǒng)。
正想著,一道飄逸劍光劃破空間,將此地與虛空界海相連。
空間裂縫中時不時迸濺出空間碎片,將不遠(yuǎn)處的林海切割成碎片甚至粉末。
而此時,一個身穿雪色長袍的溫潤青年卻從裂縫中安然走出,仿佛只是在林中悠閑散步。
“宗主!是宗主!”“宗主快跑,此獠兇猛,萬萬不可對敵!”“宗主快帶著劍典跑!”
……
勉強(qiáng)支起身子的長老們也不顧會不會摔倒,向宗主揮舞手腳,嘶吼著讓宗主攜帶劍典逃跑。
溫潤青年,即劍宗宗主看著這些手舞足蹈的長老們,愣了愣神,挑了挑柳葉眉,似乎是不清楚他們在干什么,在跳大神嗎?
眼看著宗主發(fā)呆,錯失逃跑良機(jī),眾長老都恨不得捶胸頓足。只能眼睜睜見著神秘老頭瞬移到宗主身前,伸出他的魔爪,然后……
然后……
額,老頭伸手拍了拍宗主的肩膀,欣慰笑道:“不錯,白小黑。實(shí)力大有長進(jìn)?!?p> “師傅,我現(xiàn)在的名字是白玉京”白小黑,不,劍宗宗主白玉京無奈笑道,“這么大場面是怎么回事,不會是師傅你做的吧。”
低頭,白玉京淡然對下方多年養(yǎng)氣功夫全無的長老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傅,本宗的太上長老?!?p> 一位白胡子老長的長老好不容易才將深埋地底的臉抬起來,仔細(xì)看著太上長老的相貌,顫巍巍說道:“是的,是的,這是我們宗門的上一代宗主,現(xiàn)今太上長老——元安真人”
“哈哈,誤會,都是誤會?!?p> “沒這回事,今天我們都在閉關(guān),無事發(fā)生?!?p> “不對,今天是宗門演習(xí),模擬敵人入侵?!?p> “對極!對極!只是演習(xí)。”
一眾長老相互攙扶著,提起長袍急忙向后山趕去,連落在地上飛劍都忘記掐訣召回。
看著一個個落荒而逃的背影,白玉京平復(fù)一下心情,道:“師傅也有將近五百年沒回宗門了,弟子也是極想念師傅?!?p> “想念?所以你就是這么敗壞宗門風(fēng)氣的!”李元安揮手不客氣道。
“講課期間演武臺下弟子喧嘩,不敬尊長?!?p> “門內(nèi)無執(zhí)事玩忽職守,無視宗門安危?!?p> “更可氣的是,門內(nèi)這么多長老竟然不認(rèn)識你這個宗主極為想念的師傅,還將吾當(dāng)成敵人,一個個修道修武,把腦子修成漿糊?!?p> “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白玉京挑眉,無奈苦笑道,“師傅先去劍閣稍事休息,處理好眼前的事情我立刻向師傅報告,一定,保證。”
李元安聽后也沒說什么,甩一甩衣袖,收起飛劍,瞬移離開。
見師傅這么輕易離開,白玉京輕輕吐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師傅好容易回一趟宗門,就搞出這種事,以他的暴脾氣,免不了遷怒于我。嘖嘖,還是要好好想個理由來敷衍…,好好回答才是。”
白玉京摸摸腦門,這算什么事啊!煩躁!
處理眼前的事再說,還有,我的名字的事……白玉京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正在趕路的長老們突然打了個趔趄,預(yù)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

夢若蝣蜉
疫情的時候,想寫的小說,一直拖拖拉拉到現(xiàn)在。 一開始寫了不少,后來發(fā)現(xiàn)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雖然是個老書蟲,但有的時候故事情節(jié)是真的寫不下去。 緩了半年,學(xué)習(xí)下寫作技巧,又重溫了下辰東,西紅柿等大神寫的書。 萌新一枚,請求愛護(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