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煙被看得明明白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陪笑道,“王爺我這不是乏了,怕招待不好王爺嘛。”
秦止沒再說什么眉頭蹙了蹙便出了去。
今日邊疆傳來的消息,對當下局勢很不利,邊疆將領對兵權易主頗有微詞。這樣一來不僅軍心渙散,皇上也對三皇子有所懷疑。
明日他便要啟程去調和軍心,只有穩住軍心才不會讓別國乘虛而入。只不過,大皇子實非皇儲的最好人選,那位皇兄他是真不知道么?
剛回蓮心苑,秦止就喚來了老管家,此次外出怎么也要十日八日,有些事情務必要交代一番。
“王爺有何吩咐?”老管家看著秦止蹙著的眉頭有些心疼。
“明日我要赴邊關穩定軍心,你要好生看著王妃。”秦止從不擔心秦王府會出什么意外,他有今天的地位,敵人必定是不少的。可現在多了葉風煙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拖油瓶,還一天天的凈愛惹事,他倒有些放心不下。
“這個王爺大可放心,府里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王妃,老奴可以性命擔保。”老管家作了作輯,就算王爺不說他也會拼盡全力保護葉風煙,不為別的,王妃來了府上,王爺的笑容都多了幾分,他怎么會看不出王爺的真心呢。
“傳我命令,閑雜人等不準入府,若是皇上皇后傳令無大事的話就稱王妃病了要休養身子。”秦止心里一動,嘆了口氣。他什么時候也會在意別人了?
“好。”
紅藝樓內。
被管家扔出去的舞姬正跪在一紅衣男子面前,男子似血一般丹紅的袍子讓燈影下帶著面具的臉龐多了一絲神秘與妖冶。
“你說,秦王妃的舞是前所未有的動作?”男子正拿著雪白的帕子輕擦著一把長劍,魅惑的聲音漫不經心,可越是平靜,那舞姬就越是嚇得發抖。
何況長劍上寒冽的刀光更是讓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殺意。
“是,是,主子,我本想讓三皇子注意到我,我便可以順利進入皇宮為主子帶來更多密報,可可那個王妃她....”
還未說完,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說實話。”清冷的聲音與他半笑著的表情格格不入。
密探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為了攀附三皇子才故意摔倒。
“主子,梅兒對主子忠心耿耿從未有二心,求求主子不要處置我。”她自知男子不會相信他,不停的磕著頭,寂靜的夜里,只有紅藝樓歌舞升平,然而在這個掉根針都會有聲響的密室,她的磕頭聲分外入耳。
紅衣男子松了手,拿過剛才的手帕放在手心里把玩,看著面前這個面貌清純的女子此刻正在他的身下發抖求饒,不由有了幾分快感。世間哪有什么至高至潔之人,他最愛的,就是撕毀別人的面具,看別人失去面具的痛苦!
“我的好梅兒,主子我怎么舍得處置你呢?”他帶著憐惜輕輕的說道,手里的手帕已經覆上了她的臉,溫柔的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舞姬有些慶幸的抬起頭,她看著眼前戴著半個面具的絕色美男子,有些恍惚。明明是最溫柔的長相,手段卻異常狠辣。當即心涼了半截,這聲音聽得她再次顫抖。
不!她不會有好下場,就憑這個男子從未有心軟的時候。
“主子,我求求你,梅兒愿為主子做牛做馬,只求主子饒我一命。”她匍匐著,往日那驕傲的神氣是再也沒有了,只剩下卑微的軀殼。
面具男眼里露出一絲譏笑,他紅藝樓能花重金培養她讓她成為京城最有盛名的舞姬之一,自然也可以親手毀了她。
被紅藝樓除名的人,在這個世道除了做乞丐也沒人敢收,更別說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會娶她們。
“既然如此,那你就做牛做馬吧。”紅衣男子失聲輕笑一聲,做牛做馬?敗壞了他紅藝樓的名聲,做牛做馬她也配?
“好,主子,梅兒以后就是主子的牛主子的馬。”那舞姬像搖尾的狗朝面具男跪著過去。只不過,還未動膝,那男子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
“啊”這一腳的力量直把她疼的全身抽裂,她疼的尖叫一聲。
“梅兒,做牛做馬可是要帶上鼻環,四蹄走路的。”面具男溫柔清冽的聲音再度響起。舞姬已是面色慘白。
“好好,主子梅兒學著做。”舞姬開始雙手也跟著撐地,作出牛和馬的樣子,搖晃著在他面前走了幾步。
面具男譏諷更甚,敗壞紅藝樓的名聲還敢回來求他收留她,果然夠下賤!
他拍了拍手,暗處立馬出現了兩名黑衣男子。“梅兒表演的很好,現在該去釘鼻環了,喔對了,梅兒這么美的臉蛋一個環怎么夠呢。不如多釘幾個吧...”他漫不經心的像是在說一件藝術品。
他揮了揮手,黑衣人拖住舞姬的手把她帶向更下一層的密室。“不要啊主子,主子....”聲音越來越遠,在空曠的密室產生眾多道回音,像是鳴鐘的余音一般。
余音消盡,面具男脫下面具,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映入燈下,男生女相者,至美至惡。他,則是那至美的人。額前兩縷長發放置在兩側,唯美的似畫中的妖男。
“呵,秦王妃,我倒是要會會。”
還未就寢的葉風煙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小蘭嘴里嘟嚷著“哎呀小姐怎么大晚上的也打噴嚏?可不是受了風寒?”
“瞎說,這一定是有人在想我。”葉風煙調戲著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