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幾分鐘,白靈都有點(diǎn)發(fā)慌了。
她也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命運(yùn)已經(jīng)掌握在了別人手中。
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笑,但是確實(shí)如此。
門終于開了,一名男子冷漠地看著兩人:“有何貴干?”
男子的頭發(fā)是紫色的,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一雙白色的眼睛。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混血?白靈心想。
“她中了殘杳族的毒,特來求解。”凌瑯說。
“與我何干?”男子問。
“你就當(dāng)昔日白玲族的情義而幫助一次?!?p> “那也是昔日了。”男子沉聲道,“更何況于我有恩的,只有一個人而已?!?p> 凌瑯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男子斜過兩人:“不要再來了,我并不完全是白玲族陣營的。我住在這里,不代表會幫助這里的人?!?p> 說著他要把門關(guān)上。
“等等!”白靈叫道,“請問你如何才可以幫我解毒?”
“如何?”男子思考良久,“那就把我的血脈凈化吧。”
“你!”凌瑯不由地叫出聲。
男子不屑地問:“我怎么了?”
“凈化血脈的事她明明不可能做到!”
“也對,不可能做到?!?p> 白靈一臉懵地聽著,明白男子是絕對不肯解毒后心漸漸沉入谷底。
唉,上次魯莽了。
門關(guān)上了,下一瞬,凌瑯已經(jīng)帶著白靈回到白雪那邊。
白靈心里五味雜陳。
“怎么樣?”白雪問。
凌瑯搖頭。
“殘杳族就這么厲害嗎?”白雪失望道,“沒別的出路了?”
“對?!边@次是凌怡荷回答。
白光一現(xiàn),龍叔出現(xiàn)。
“發(fā)生什么了?”龍叔問凌瑯。
“這個小姑娘中了殘杳的毒,那位殘白不肯解。”凌瑯道。
龍叔看向白靈,那眼神讓白靈打了個抖。
白靈蒼白地說:“我下次不會再跑到邊境玩了……”白靈心里也委屈,畢竟她也沒有玩到什么。
白雪接著附和:“龍叔,你想想辦法吧,白靈迷失時要自殺??!”
“我去找他一趟?!饼埵鍖α璎樥f著,移開了目光,白靈和白雪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龍叔消失了。
“這個技能真方便。”白靈感嘆。
“要到白發(fā)才可以施展,你快了。”凌怡荷說。
都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活那么久。白靈差點(diǎn)就說出來這句話了。
“好了,”凌瑯把一瓶丹藥遞給白靈,“這個可以緩解病情。”
“謝謝。”白靈說。
“凌族還有事情,你們就先回去吧?!绷璎樥f著,銅綠色的光環(huán)繞白靈和白雪,兩人轉(zhuǎn)眼回到了主境。
“龍叔真的可靠嗎?”白靈問。
“不知道。”白雪回答,“不過這次希望他一定可靠。”
白靈在想什么:“殘杳族好強(qiáng)……”
白雪默認(rèn)。
“如果真的……”
倆人沉默了。
她們心中都有疑問:如果真的開戰(zhàn)了,能贏嗎?
與此同時的龍叔。
“今天真熱鬧?!睔埌罪L(fēng)輕云淡地說。
“你必須救那個女孩?!饼埵逭f。
“為什么?”殘白問,“你什么時候要管這么多了?”
龍叔拉下臉:“一直都是。再怎么說白玲族與你也沒仇,何必如此?”
殘白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就是不想再用殘杳族的法術(shù)。”
“非要如此?”龍叔的身后冰刺凝結(jié)。
“你還真要打?我承認(rèn)可能打不過你,但是我有‘身份’,你敢嗎?”殘白似笑非笑。
“別拿那個來壓我!”
“好吧,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yīng),開個玩笑而已?!睔埌谉o奈道,“沒想到反應(yīng)這么激烈。”
龍叔收下冰刺:“無聊至極?!?p> 殘白帶有懷疑的眼光:“你這么不冷靜?”
“你這么不正經(jīng)?”龍叔回他一句。
“好了,明天帶她來吧,我救。今天晚了,不送?!睔埌渍f著關(guān)上門。
龍叔瞇了一下眼睛,化為白光不見。
殘白一關(guān)上門就沉下臉,思索起什么。
“有問題?!彼匝宰哉Z道。
?。ā埌资冀K在找尋,找尋的是一個人。那個人消失多年了,但殘白相信那個人還在。
那個人是他的親人。
不是親血脈,勝似親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