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頭沖到我的面前時,我的思維因為恐懼停滯了。
“乓!”一聲槍響,我知道自己賭對了,我給自己營造出了正氣凜然的形象,盡管我并不是這樣子。
這漢子的拳頭離我的鼻子距離不到五厘米時,被子彈的沖擊力硬生生推到了一邊,胳膊上一朵血花血肉模糊,那漢子吃痛,痛苦的捂住了胳膊,但血還是順著他得胳膊流下來。“好,好啊,老子可是后街廚房的人,你們等著……”那漢子留完這么句狠話后,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轉過頭,這兩個人里其中一個人手里的槍還散發著熱煙,看來就是他救了我,我向他點頭,表達了感謝的意思,他也沖我點了點頭,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過來!”他遠遠的命令我。
我走到桌子前面,另一個人將一張紙和一支鋼筆遞給我,紙上是之前看到的晦澀難懂的文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個,不好意思,我不識字。”
他看了看我,把紙和筆拿到手邊,然后問道:“姓名?”
這個問題難到我了,我來到這個地方連半天都沒有,什么都不知道,更別提名字了。
我想了想,說到:“我沒名字。”
“唉,連個名字都沒有,你就叫布羅澤吧,黃銅的意思,跟你們這些窮酸難民正好匹配。”
這話我不太愛聽,但我只敢在心里誹謗。
“職業。”
“自由職業者。”
這人在紙上寫著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寫了幾行左右,把那張白紙遞給了我,說到:“拿好了,過幾天有人來接你們,你這小瘦猴子本來不夠格的,但我看你見義勇為,給你破格錄取了,好好學吧。”
我接過那張紙,道了聲謝,轉身要走,那人卻叫住我:“先別走,跟你說點事,你這幾天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后街廚房可不太好惹,連我們都忌憚三分,更別說你了。”
“知道了。”
現在才下午吧,喬大叔讓我大概黃昏的時候回去,我還能在溜達溜達,看看有嘛好玩意吧。
我走在黃沙地上,赤著腳走路是種煎熬,所以我打算先搜羅雙鞋,就是錢不太好搞,嘖,慢慢想辦法吧。
我走在路上,看見街邊有一個地攤,寫著以物易物,地攤上面擺著一些舊貨,有幾個挖耳勺,一些鐵塊,還有一把手槍,最后還有一雙舊皮鞋!
我走過去,脫下了自己的麻布馬甲,問道:“這件馬甲換你的皮鞋,可以嗎?”
看攤位的是個中年人,頭發花白,一臉胡茬,看著就是個大眾臉。他看著我,說道:“小朋友,你也明白,皮革可比麻布值錢,”他嘆了口氣,接著說到:“我看你也不容易,要不你來給我打個下手,這皮鞋我就送給你,權當交個朋友。”
“行啊,反正我也沒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