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事了,他還處于懵逼狀態。
他這是被用強了?
沈菲菲從齊備腿上退下,撂下裙子,把手里的紙巾仍舊垃圾桶后,整理下褶皺,進了衛生間。
齊備整理好自己,端著茶杯,把杯子里的水咕嚕嚕的喝了干凈,依然不能平復這緊張的心情。
他是誰?
他在哪里?
他做了什么?
“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齊備想了想反正自己不吃虧,也就了然了,點著了一根煙,看著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沈菲菲。
“從今天開始,”沈菲菲一字一句,陰陽頓挫的道,“你屬于我了。”
“啥?”齊備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這人這么沒骨氣?”沈菲菲冷哼道,“他睡了你老婆,你就不想報復回來?”
“那跟你有什么關系,一碼歸一碼!”齊備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沈菲菲拉開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來一沓錢,放在桌上后推到了齊備的面前,“我知道你手里不寬裕,這是三萬塊錢,先拿著用吧。”
“我不缺錢。”
齊備陷入了自我懷疑。
難道他長的像小白臉?
不然怎么接連兩天有人想用錢包養他?
“隨便你。”沈菲菲把錢放下后,重新拉上包拉鏈,踩著高個皮鞋,轉身就走了。
齊備只聽見大門哐當一聲,便見不到沈菲菲的影子了。
望著桌子上的那一沓錢,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塞進了抽屜肚子里鎖上了。
剛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門又被敲響了。
他這次沒直接開門,而是透過貓眼看了一下,是周芳,他趕忙轉回身把垃圾桶里的衛生紙全部倒進馬桶里沖跑了。
及至開門的時候,馬桶沖水的聲音還在響。
周芳便相信了他開門晚確實是因為上廁所。
“我也真是不巧,每次來都碰到你上廁所。”周芳打趣道,“看來下次我來還得提前預約一下。”
齊備想也不想的回道,“那可以啊。”
他有預感,沈菲菲會再次過來。
萬一到時候兩個人遇到一起,那不得尷尬死?
還是錯開時間比較好。
“齊備,沒發現啊?”周芳瞪眼睛道,“剛過一天,你就飄成這樣了?我來你這里,還得提前報備,經過你同意了?”
“不是這個意思,”齊備笑著道,“萬一我有事不在,讓你撲空就不好了。”
周芳望了望鞋柜上放著的鑰匙,拿起來在門上試了試后,解開其中的一把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小包里,笑著道,“我自己進來,然后等你回來不就行了?”
齊備居然無言以對。
周芳洗完澡后已經上床,齊備剛剛經歷過一場莫名的狂風暴雨,體力下降的厲害,此刻一點信心也沒有。
坐在沙發上磨磨蹭蹭的,始終沒有上床。
“你在那愣著干嘛?”周芳不耐煩的問。
齊備道,“酒喝多了,這會有點迷糊,我喝點茶醒醒酒。”
周芳道,“喝多了就睡覺,光喝茶有什么用?”
說完就奪了齊備手里的茶杯,把他拉上了床。
齊備又經歷了極不情愿的一晚。
身體透支的厲害,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兩條腿都在打顫。
江飛好奇的問,“你這臉色不好啊,喝頓酒不至于慫成這樣吧?”
齊備道,“喝多了,昨晚吐了,好像還有點拉肚子,現在有點虛脫。”
夏鷗急忙的道,“師傅,我去給你買藥吧?”
齊備擺手道,“不用,看看中午會不會好一點,堅持不下去我再去醫院。”
坐下去后開始工作,中途在夏鷗擔憂的神色中跑了兩趟廁所。
到中午的時候,連扒了兩碗飯后,一次都沒去過。
他用事實證明,他不再拉肚子了。
太陽毒辣,地面也被烤的滾燙,人懶洋洋的,提不起一點勁。
他靠在椅子上假寐。
夏鷗接了一個電話,走過來道,“師傅,廖穎找你。”
“廖穎誰?”齊備好奇的問。
“就是昨天那個小三。”夏鷗道,“買槐樹小區的那個女的。”
“哦,”齊備恍然大悟道,“你下午不是要帶她們辦完過戶手續嗎?
還在這呆著干嘛?”
夏鷗賭氣似的噘著嘴道,“她說信不過我的業務能力,點名要你去。”
齊備嘆氣道,“真是事多,跟她說我不去,就你去吧,定金都交了,合同都交了,該著急的是她,不是我們。
有本事,就讓她拖著去吧。”
“好吧。”夏鷗應了好,又去給女人回了電話。
不一會兒,走過來垂頭喪氣的道,“師傅,她說要是今天過不了戶,她就來店里鬧,還要告我們欺詐交易。”
“她敢,”齊備有氣無力的道,“隨便她怎么折騰,都不占理。”
夏鷗央求道,“師傅,早結束早了事,這女人可難纏了,萬一到店里鬧起來也不好看。”
江飛跟著道,“去一趟吧,和氣生財。”
齊備嘆口氣道,“得,我就去折騰一趟吧。”
拿了江飛的汽車鑰匙,開車去了房管局。
到了地方,齊備沖著賣方那對老夫妻笑著攀談了幾句,然后又對著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的廖穎視而不見。
房管局辦過戶的人不多,所以,一切操作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所有的手續辦妥了。
齊備跟老夫妻握手告別,到停車場,剛上車,發現廖穎也拉開車門跟著上來了。
“你沒開車?”齊備好奇的問。
廖穎訕笑道,“我沒駕照,所以開不了車,他今天有點忙,也沒送我,我是打車過來的。
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要不你打個車?”
齊備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沒了對夏鷗的那股兇悍勁呢?
這會裝小白兔?
廖穎道,“太陽這么大,路邊也不好攔車,要不你行行好?”
齊備不愿意在這種小事情上與她較勁,嘆口氣道,“你去哪里?”
廖穎道,“槐樹小區。”
齊備道,“去那里干嘛?”
畢竟是老房子了,還沒重新裝修,光是那股霉味就不好受,不重新翻修一下是沒法子住人的。
廖穎傲然道,“那是我的家了,我當然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