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減許多的焦夫人在奴仆的攙扶下,跪坐在靈堂里。
焦愈是她的第一個兒子,幾乎傾注了她的所有愛和心血,疼愛了這么多年,說沒就沒了。
焦家上下氣氛很沉悶,奴仆走路都是踮著腳跟,生怕惹了主子不快。
焦鮫跪坐在蒲團上,低著頭看著某處出神。
大哥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來給焦愈上香的人多了起來,靈堂了多了生氣。
她聽到哭聲,抬頭望去。是是隔壁御史臺范大人的女兒,美欣姐姐,她和大哥青梅竹馬,一直以大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
焦鮫知道,美欣姐姐從小就喜歡大哥。
“焦家妹妹……”范美欣挪著蓮步走了過來,范美欣坐跪坐在她旁邊的蒲團上。
“范姐姐。”焦鮫眼眶通紅,眼里布滿血絲。
看到她這般模樣,范美欣鼻子一酸,眼淚又開始往下落。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能說些什么呢?她連她自己都騙不過去。
焦予戚面帶疲憊,招呼來上香的賓客。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焦鮫下意識的抬頭,是那個叫姜云宿的小哥哥。
他蹲下身子,手里拿出來一個精致的香囊,下面還墜了個珠綠色的穗子。
“不要傷心了,嗯?雖然我沒有什么立場說這話,但是焦姑娘這么漂亮,眼睛紅紅的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眼睛紅腫,眼白里帶著血絲,鴉黑的長睫被淚水打濕,黏在一起。小臉上灰撲撲的,有兩道淚痕蜿蜒至腮邊。
焦鮫下意識的接過他手里的香囊,輕輕揉了揉眼睛。
小姑娘很乖巧,姜云宿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溫柔道:“聽話。”
焦鮫低著頭不說話,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又發熱了。
姜云宿上了柱香便出了靈堂。
邊防,司景辰他們遇到了埋伏。
他們出去招新兵入軍營,回去的路上遭到埋伏。
距邊防最近的城池,離邊防也有一段距離,途中是一片楓樹林,突然竄出了一批殺手。
“提高警惕,注意四周!”
司景辰拔出腰間的佩劍,直逼黑衣人面門。所有人的目的是他,高盧面色嚴肅:“保護殿下!”
不多時,地上便躺了許多尸首,司景辰身上也多處掛彩。
司景辰面色陰沉,眼睛死死的頂著地上的尸首:“司靳茼……該死。”
李江適時往后退了一步,當做沒聽到。
高盧意有所指:“殿下,先把傷處理好才是要緊事,什么恩怨以后再說也不遲啊。“
司景辰強壓心底的暴虐:“將軍說得對,不急這一時,回軍營。“
自從來了軍營,每次發怒他都覺得心底的黑暗被放大數倍,有種隱約要控制不住的感覺。
今年有個特別有天賦的新兵,叫江韓西,是個好苗子。也讓司景辰心里稍微有點慰藉。
京城______
焦愈墜海在京城里激起了水花,不少人家都替焦府惋惜。
吊唁了幾日,也該下葬了,沒有尸骨,就把衣冠冢遷進祖墳。
焦鮫又哭的眼睛紅腫。
幾日過后,出皇榜。
姜云宿高中狀元,年輕的狀元身姿英挺,騎著白馬在京城轉了一圈。
焦夫人帶焦鮫散心,恰好遇到新狀元游街。
“姜公子很神氣吧?你大哥當年也和他一樣優秀······“
焦夫人面帶愁緒。
“母親·······“
“不說他了,咱今天出來是散心的。“
街上很熱鬧,還有不少姑娘朝狀元郎扔手帕,焦鮫趴在窗邊往外看。
說是散心,焦夫人卻沒什么興致,蔫蔫的,這段是日她瘦了些許,原本雍容帶著些富態的臉上沒什么肉。
焦鮫拉著她的手:“母親,莫要難過了,除了大哥,您還有二哥呢!“
“嗯,阿瑾是個好孩子。“
焦鮫撇撇嘴。

朝野.
害,快期末了。昨天還有一章沒有更新,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