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析走出房門,寧了已經坐在庭院的八角亭里喝著清粥吃早點了。
“吃那么香都不叫我。”唐凝析小跑來坐在那竹椅上順勢拿起寧了放在手邊的燒餅,還沒等寧了反應來,這燒餅已經吃在嘴中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寧了看著唐凝析的吃相,這幾日相處下來,要是沒人說,誰會知道這是唐家小姐。“虧你還是個小姐。”寧了看著她這睡眼惺忪,褲腳綁的一高一低的樣子,哪像是洗漱過的樣子。
“嘿嘿。”唐凝析笑著接過寧了舀到碗中的粥,一口燒餅就著清粥,整個人都暖乎乎的。“憨。”寧了實在沒辦法將眼前這個人與半個護城軍的女首領畫出等號,怎么說至少也得像池御那樣吧。
“憨?”唐凝析抬起頭,嘴里嚼著餅看著寧了。寧了點點頭,自從和這唐凝析的關系不再水深火熱,相處下來這唐凝析也挺小屁孩的。
“對了,你那個文兒呢。”
“她啊去給我爹收拾屋子了,我爹這兩天快回來了。對了…昨日的事情就不要對她提起了。”若讓林文知道昨日為了救她鬧了這一出,又該哭啼著心疼,每次出于內疚將錯總往自己身上攬,還不如不知道為好。
“哦,對了,今日軍營應該會有賽馬的,帶你去散散心?”唐凝析想著帶著寧了去軍營玩,自己每回不高興時老往軍營跑,宣泄情緒的方式就是跑馬,跑痛快了,心里也就不裝什么事了。
“也好,出去散散心,這幾日的確也是沒什么活動。”寧了其實心里高興壞了,這些日子不是在挨箭,就是被下藥,不是圈在家里,就是城主府里。總算有一日能出去散散心,看看人家賽馬,就當是見見世面。
…
“城主,唐小姐今日要去軍營馬場賽馬,今日說是要帶著林小姐散心去,派人來問問您有沒有興趣前去軍營切磋。”向往常一樣身著一襲白衣在庭院里練劍的寧云裳調整著呼吸,利落地收起劍,將劍反手拋向池御,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著額前的汗珠。
池御穩穩的接住劍柄,將劍插回劍鞘。
“是那些老將不夠她比了嗎。”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去,但每次對自己的賽馬邀約都沒落下。
“那我便找人向以往一樣推了吧…”池御也知道,自家這城主啊,那唐小姐約十次,他可十次次都有事,每次說是公文纏身抽不出空改日作陪,也不知道換個說辭。
“也罷,今日沒什么事,去看看也就當散心了。”寧云裳放下茶杯往庭院外頭走去,“池御,將叔父送的那匹駿馬牽來。”
反常,特別反常。